大明朱棣:爹,你咋没死啊?!正文卷第149章初见海瑞!老朱的儿子变态慡!原本,今日下课后的老朱。
正与阿标一同在前往皇家天工院的选址地路上。
这块地,就在皇城边上,临河靠山,绝对的风水宝地。
皇家天工院,现在已经是洪武朝无可争议的头号建设工程,要地给地,要钱给钱。
天子更是亲自诏命,限工部在一季之内完成天工院的首期建设。
坐在龙撵上的老朱突然莫名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这二十六个儿子往后过活的怎么样,毕竟老朱是个很重视子女教育的好爹。
在老朱看来,这帮崽子在自己的教育之下,在自己英明光辉的照耀之下,一个个都必然成为人中龙杰。
至少,老朱是这样认为的。
正想着,老朱就打算找个时间去问一问兄长季仙师。
突然间,腰间风铃响起。
既是兄长召唤,老朱当然没有丝毫犹豫,果断应召。
当他应风铃召唤而来,当他看清眼前之景时,尤其是当他看见朱载坖之时,眉头顿皱。
以老朱的老辣程度,岂能不知发生了什么。
“老朱,他就交给你了。”
季伯鹰拍了拍老朱的肩膀。
“让他出出汗。”
瞥了眼朱载坖。
这货已经快要那啥火焚身了。
季伯鹰不禁想起朱载坖做王爷时期的封号,裕王裕王,这封号押题押的不要太准。
此刻的朱载坖,若是再不泄火,估计真要炸了。
而泄火,有两种办法。
第一种,是靠这七位胡姬。
第二种,则是靠老朱了。
当然,胡姬们和太祖爷的手段方式自然是不同的。
胡姬们是靠夹,老朱则是靠打。
给朱载坖放点血,出点汗,自然这浑身火气就散了。
“嗯。”
老朱黑着脸,点了点头。
正巧,他带着狼牙棒呢。
因为最近上课的习惯,不论在何处,老朱已经习惯了常备一根狼牙棒在身边。
但凡太祖所在,必以狼牙伴之。
甚至就连上朝,都在龙椅边放根狼牙棒,把一众臣子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手中提着狼牙棒,老朱朝朱载坖走了去。
“太,太,太祖爷!”
“我,我可是您的嫡系八世孙啊!”
朱载坖下意识折身要跑,而老朱手中狼牙棒,已经朝他追砸了下去。
‘砰’。
吓得那龙御旁的七个娇艳胡姬,纷纷是尖叫四散而逃。
“你在这盯着点,以免出意外。”
季伯鹰叮嘱了声嘉靖神仙,老朱下手没轻没重的,要是打残了,又是个问题。
见提着狼牙棒的老朱出现,嘉靖神仙脸色很难看,他也怕啊!
嘉靖怕一会太祖爷杀疯了,给他也来上几棒槌。
但师尊开口了,不得不从。
“啊!”
朱载坖的一道惨叫声传来。
嘉靖神仙下意识望了去,看的眼角一抽,太残暴了!
连声道。
“师尊,可否给弟子赐下一两件护身法器。”
在嘉靖神仙看来,正好趁这个机会薅点羊毛,师尊总不至于什么都不给自己吧。
护身法器?
季伯鹰瞥了眼嘉靖神仙。
思索片刻。
稍一抬手,掌心内便是出现了一个巴掌大小、红色与土黄相间的圆形铁盒,在这铁盒的表皮上有着看不懂的符文字体。
“此物名为「一气百丈绝」,遇难之时,迎风打开此盒,以你为中心,百丈之内,无一人敢靠近。”
“如若陷入局势不可控,伱便打开此盒。”
秉着仙人风范,季伯鹰将这铁盒递给嘉靖之后,随即折身离去。
他,还有一个人要见。
海瑞,海青天。
唰。
季伯鹰身影于原地消失。
而嘉靖神仙,接过这一盒「一气百丈绝」的刹那,整个人都瞬间激动了!
‘仙器!’
‘这便是仙器!’
嘉靖神仙甚至都已经能够想象,当自己道袍飞舞,迎风开启这「一气百丈绝」的刹那,那是何等的光芒万丈。
‘百丈之内,无一人敢靠近。’
‘威力之甚,恐怖如斯!’
深吸一口气。
嘉靖神仙将这圆铁盒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
‘外表看起来平平无奇,看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返璞归真。’
‘仙道缥缈,大道无锋,素来越是玄妙之物,就越是朴实无华。’
凝视着这铁盒上的符文,嘉靖神仙更是将其模样一个个深深记了下来,烙印在脑海志宏。
‘这些符文,想必就是催动法器的仙咒。’
‘本帝君若是能够将其研习修炼,融贯于心,必定能够大受裨益。’
嘉靖神仙就盯着这么一个小铁盒,入迷钻研着。
至于此刻正被老朱狼牙棒支配,深陷恐惧与绝望之中的朱载坖,已经不再是嘉靖神仙的关心范畴之内了。
修仙和亲儿子。
哪个更重要?
嘉靖:这还要需要问吗?但凡本帝君皱一皱眉头,那都是对玄清教化天尊的不敬!
…………………………
海南,琼山。
入夜寂静,唯有几声虫鸣偶起。
一座简单的破旧老宅一个斑白了鬓发的老头,独自坐在院里的老槐树下,借着惺忪月光,正用针线缝补着衣衫上的破洞。
大明第一清官,第一正臣,被百姓誉为海青天的海瑞海刚峰。
海瑞这一辈子,很精彩,但也够惨。
完全可以写一本悲惨人生。
截止现在的隆庆五年,海刚峰已经一共娶过了三个妻子,纳了一个妾,生过两个儿子。
而在嘉靖四十五年,也就是海瑞扛着棺材上《治安疏》,把嘉靖神仙骂的体无完肤,最后下狱差点被绞刑的那一年。
他的两个儿子,接连死去。
至于他的这三个妻子,前面两个都因婆媳矛盾被休了。
第三个王氏,则是在隆庆二年骤然离世,并且令人蹊跷,乃至于后世成谜的是,就在王氏离世后的十一天,海瑞的小妾韩氏也在家中自缢身亡。
现在的海刚峰,可谓孤寡。
一人再加一个老仆,住在这漏风老宅之中。
“海瑞。”
风起,一道声音,在这破落的宅院内平静响起。
话音落。
海瑞下意识抬起头映入那双褶皱眼眸中的,是一道身着奇异服饰之人,眼中不禁泛起疑惑。
此人是谁?
从何而来?
所来为何?
“阁下是…”
“你不用管我是谁。”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季伯鹰平静注视着眼前这位杂发斑白的老头,这位在大明百姓中有着极高声誉的海青天。
当年海瑞去应天上任之时,应天百姓为睹海青天一眼,缔造了万人空巷的奇观。
甚至有不远徒步数百里从外地赶来的老农,只为瞻仰一眼海青天的真容。
不论后世对海瑞有怎样的评价,称颂也好,抹黑也罢。
在季伯鹰看来,海刚峰能够做到这一点,能够成为一个让天下百姓敬服之人,让天下百姓安心之人,那就是真正的好官。
而此刻的海瑞,面对着这个未知之人,神色并没有分毫慌乱。
直觉告诉他,来人非寻常人,也没有恶意。
毕竟自己穷的叮当响,抢劫自己的劫匪多少是脑子有点问题。
放下手中缝补衣衫,海瑞站起身来,作揖行了个礼。
“阁下请讲。”
季伯鹰凝视着海刚峰。
这位海青天,师从有名的心学直臣顾可久,更是将王阳明视为至圣先师,将知行合一践行到了极致,性格刚直,严正不阿,为民请命,对权贵素来是毫不手软的重拳出击。
当年哪怕是救过他性命的徐阶徐首辅名下的地,那都是说退就退,分毫面子都不给,骂起嘉靖神仙来,都是直接扛着棺材上的,主打的但就是一个不怕死。
海瑞之名,直接成了权贵的索命符。
以至于隆庆三年,海瑞受命巡抚应天的时候,南直隶境内的权贵望风而逃,一大批贪官污吏索性就辞职不干了,权贵们听说海刚峰来了,纷纷是把红漆门都改漆成黑色,权宦在江南监督织造,见海瑞来了,豪华马车都不敢坐了。
当然,也正是因为这个性格。
海青天在宦海中备受排挤,终其一生都没有踏入过京官,这一点倒是和王阳明很像。
不过有一点不同,王阳明只是被忌惮,而不是不适合,毕竟阳明先生具备着一个杰出首辅的必备素质:腹黑。
而海刚峰不同,从本质上来讲,海瑞压根就不适合进入权力中枢。
过刚易折。
不利于国,也不利于己。
海青天更适合在地方,做一个执行之人,做一把悬在权贵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如若给你肃清沿海商贵之权,你可否能做到,报国秉公,为民请命,给天下一片清明。”
闻言,海青天先是神色一怔。
接着深吸一口气。
“我为明臣,世受国恩,以死报国乃本分。”
“天下权贵,鱼肉百姓,我欲除之而后快!”
季伯鹰微微抬手,拍了拍海瑞的肩膀。
“既如此,收拾好行李。”
‘行李?’
海瑞一愣。
“从今天开始你总督沿海五边,但凡为大明沿海之地,皆在你管辖之内。”
“你此番上任,目的只有一个,打击权贵恶商,还天下一个海晏河清。”
大明两京十三省,刨除帝师所在的北直隶外,靠海的有山东、南直隶、浙江、福建、广东。
好家伙,海青天这是一次性成了五边总督,大明开国以来,最大的地方官诞生了。
纵是海青天,也是听懵逼了。
他倒不是惊讶这官大,在海瑞看来,官大官小都一样,反正走马上任都是一个路子,莽足了劲干就是。
主要是海瑞想进一步问清楚,这话作不作数。
升了这么多次官,从没有这么升的。
一个莫名其妙的来人,上下嘴皮子一碰,自个就成五边总督了?
“我知道你的顾虑是什么。”
季伯鹰话音方落。
唰。
在他的身侧,一道身影出现。
正是正在一脸专心研究铁盒的嘉靖神仙。
啪嗒。
应是以海刚峰的心性,都是被惊的往后一退,瞳孔猛缩。
他虽不是京官,但也见过嘉靖神仙。
扑通一声就是跪了下去。
“先帝……!”
那眼眶瞬间通红,眼泪水说淌就淌。
这,还真不是装的。
嘉靖四十五年,被嘉靖关在大牢中,原本要被判绞刑,在徐阶的力保之下才捡了一条命的海青天,得闻嘉靖神仙的死讯,悲恸大哭,甚至连隔夜饭都伤心吐了。
身心都在法器研究之上的嘉靖神仙一愣,他压根不认识眼前这个给自己哭丧的海瑞先生。
毕竟在嘉靖三十一年,海青天还在挣扎着会试。
“现在,可还有顾虑?”
季伯鹰看向海瑞。
“有一点要提前告诉你,这一次上任,高拱将成为你的直属上级,希望你能和他好好共事,共同把事情办好。”
论起高拱与海瑞之间的纠葛。
隆庆元年,徐阶被御史弹劾,海瑞上书为徐阶直言,顺带把高拱给捎上当反面教材骂了一顿,把高先生气的不轻。
其实海瑞没有任何站队的意思,他素来是就事论事,当然,是就他自己能看到的事。
隆庆三年,高拱借海瑞这把刀把徐阶砍残血之后,就随便找了个借口调了海瑞的官,直接扔到了闲职堆里,海瑞是个干活的人,白拿俸禄不如辞乡归养。
这会的嘉靖神仙也是反应了过来,干咳了两声。
“一切遵仙师之言。”
“卿当勉励之。”
一语出。
泣不成声的海青天伏首大拜。
“臣,谨遵先帝遗命!”
当海青天磕完头,重新抬起头的刹那,身前二人,已然消失。
……………………
紫禁城,乾清宫。
当季伯鹰带着嘉靖神仙回来的时候,被眼前一幕惊住了。
这,太狠了点吧。
好歹也是你朱家血脉真一点情面都不给。
只见可怜的隆庆帝朱载坖满头血,蜷缩在地上,老朱正一手提着狼牙棒,一脚一脚踹着。
火,差不多是泄了。
人,也废了大半。
“我不是让你盯着?”
季伯鹰瞥了眼身边的嘉靖神仙。
这可是你亲儿子!
嘉靖神仙尴尬笑了笑了,脖子一缩,他方才一心都在法器研究上了,哪里还顾得上儿子。
“兄长,你回来了。”
老朱兴许也是打累了,眼角余光瞥见季伯鹰出现,这才停止了脚下动作,朝季伯鹰笑呵呵迎了上来。
“嗯。”
季伯鹰点了点头。
“是不是打的太过了?”
这会躺地上的朱载坖直抽抽,都痉挛了。
“不打不成器,打完这一次,往后就不敢了。”
老朱并不怎么在意朱载坖的情况。
顺带看了眼嘉靖。
“当爹的不行,只能我这个太祖出面了。”
嘉靖神仙顿时点头哈腰,估计这辈子都没这么拍过马屁。
“太祖爷说的是,有劳太祖爷,太祖爷辛苦,太祖爷威武。”
季伯鹰皱了皱眉。
“朱厚熜,你在这个时空逗留半日,确保朱载坖无虞之后再回去。”
隆庆的内阁六部,全部都是嘉靖朝的老人。
朱厚熜的这张老脸,在隆庆时空可以肆无忌惮的刷,不用担心出事。
“谨遵师命!”
言罢,季伯鹰和老朱,二人于原地消失。
………………………
洪武时空,醉仙楼。
盛夏的蝉鸣,炸耳不绝。
当季伯鹰和老朱回来的时候,赫然发现,阿标就在这阁顶雅间的门口候着,看起来等了有些时间。
“标儿,你怎会在这?”
老朱惊喜一语,在老朱的印象中,阿标这会应该是已经去天工院的选址地视察去了才对。
“回父皇,儿臣见父皇银铃响起离去,必定是仙师召唤,您与仙师回来后必定是在醉仙楼,故而提前来此地等。”
“父皇先前不是说,想询问仙师关于皇弟们的未来情况吗?”
“儿臣也想知道。”
季伯鹰看了眼阿标,对学霸标报以微笑。
“进来坐吧。”
三人入内,在这窗畔茶案坐下,夏天的热浪从窗外吹来。
‘可惜,只能具现食物,要能具现空调就好了。’
‘也不行,这年头没电。’
思绪稍神游了几秒钟。
接着,季伯鹰点了点桌面,三杯茶出现。
“老朱,你想知道你的儿子未来如何?”
“嗯,请兄长直言。”
老朱点了点头。
为人父,关心一下儿子们的未来,属人之常情。
这段时间来,老朱的目光都在大儿子朱标和老四朱棣身上,倒是把其他儿子们都忘记了。
在老朱看来,自己这般英明神武,长子阿标又是圣君之相,老四也不赖,自己的这些儿子们,比如老二朱樉、老三朱棢之类的,想来不会差到哪里去。
“确定?”
“兄长,咱确定!”
沉默片刻。
季伯鹰变戏法一般,手中多了一瓶速效救心丸。
先把药备好。
“直接看吧。”
话音落,周遭景象骤变。
“首先,是你的二子,秦王朱樉。”
“哦不,变态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