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朱棣:爹,你咋没死啊?!正文卷第139章朱标:老四,我的儿子们怎么样了?“嗯?”
朱载坖在捏了几下之后,觉得手感不大对,但也没有多想。
毕竟这玩意触感,人各不同。
接着,习惯性的双手往两边顺去。
然而等到朱载坖双手一扒,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因为这衣服的触感,与他预期的不大一样,而且也扒不下来。
一般来说,当自己的手往两边伸去的时候,入手的应该是细腻香肩,美人更是会主动投怀送抱才对。
带着疑惑,朱载坖下意识扯开蒙住双目的丝绸,映入眼中的,是一张肥肉中带着几分憨厚的大脸,以及那略带两分幽怨的眼神。
洪熙大胖:大胖我一世英名,竟然被这个肮脏的六世孙玷污了!
“你是谁?!”
朱载坖吓得脸色骤变,往后一蹦足有半丈远,抬手指着洪熙大胖,吓得直接软了。
看来这年头的小药丸,药效真不咋滴。
比之小蓝丸差多了。
接着,朱载坖目光下意识左右略带扫了眼,更是瞬间头皮发麻。
‘怎么这么多穿龙袍的!’
‘难不成都造反造到朕的皇宫了?!’
“这个人是…”
正当朱载坖怀疑这帮人是不是刺王杀驾的反贼之时,目光突然落在人群中的一位道袍人士身上。
那熟悉的似鹤身形,那熟悉的瘦出颧骨的脸颊,让他不禁瞬间梦回嘉靖四十五年的那个难忘的深夜。
其实对朱载坖来说,他和他爹嘉靖神仙不太熟。
毕竟本着二龙不相见的原则,朱载坖这辈子满打满算也没见过自个老爹嘉靖神仙几次,加上登基之前,朱载坖是朝野内外出了名的谨小慎微,只想默默在他的裕王府上苟着,根本就没想过要去老爹跟前露脸。
朱载坖此时之所以能认出来嘉靖神仙,全然是因为嘉靖驾崩之后,朱载坖身为嗣皇帝,自然要亲往瞻仰一下老爹的遗体。
而死人脸一般都记得比较深刻。
喜欢三更半夜看恐怖电影的,对这一点应该深有体会。
至于嘉靖神仙,就不一样了。
他是真不认识朱载坖,甚至都认不出来这是自己哪个儿子。
倒也不是因为二龙不相见的事,纯属是因为在嘉靖时空,这朱载坖的年纪还太小了,与现在三十几岁的模样完全不同。
认不出来,为了避免训错名字的尴尬,嘉靖神仙索性不站出来了。
倒是老朱,眉头皱的很紧。
老朱扫了眼这殿中吓得躲起来的七个胡姬,又看着朱载坖这般浪荡模样,依他的脾气,真想一狼牙棒把这浪荡子弟锤死。
“陛下。”
这时,为老板感到尴尬的张居正硬着头皮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见到熟悉的张先生,朱载坖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是一把抓住张居正的胳膊。
“我来给陛下介绍一下……”
忍着胳膊传来的抓疼,张居正开始给朱载坖一个一个的介绍,第一个自然是介绍四清之首的玄清教化天尊季伯鹰,然后是老朱这个大明开国太祖爷以及阿标。
‘太祖爷?兴宗皇帝!’
朱载坖直接听傻了,自己这是做的什么白日大梦!竟然见到神仙和祖宗了!
“陛下,这三位是成祖文皇帝。”
张居正一次性看向老朱棣、朱老四、小朱四,很是恭敬详细的介绍着。
咯噔。
不知道为什么。
说完这句话的瞬间,张居正感觉后背莫名发凉,额头更是直冒冷汗,他下意识朝前望去,发现三双冰冷的眼正注视着他。
‘我哪里说错话了?’
‘都说成祖文皇帝喜怒无常,颇有太祖高皇帝之风,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往后还是避开些好。’
心中吐槽着,张居正强压下发麻的头皮,继续介绍其他人。
当一圈大致介绍完毕之后。
朱载坖愣在原地:麻了,彻底麻了。
一眼望去,都是祖宗。
“朕把江山交到你的手中,就是由你这样挥霍?!”
嘉靖神仙站了出来,厉声呵斥。
毕竟是当爹的,当着这么多祖宗的面,不说点什么实在是说不过去。
朱载坖瞬间脖子条件反应一缩,低着头,那是一个字都不敢吭。
“退回去。”
季伯鹰瞥了眼嘉靖神仙。
嘉靖神仙一个侧身鞠躬:“好嘞!”
伱还好意思说人家挥霍?
玩射击游戏能有修仙问道烧钱?
隆庆接手嘉靖国库的时候,就剩不到二百万两白银。
而隆庆交给万历的国库,是一个不断生银的聚宝盆,不然怎么打得起万历三大征。
当然,虽然这些和隆庆这位射击小达人本人没多大关系,但只要是在隆庆朝发生的事,算历史功绩都得算在朱载坖名下。
季伯鹰缓步走出,来到朱载坖身边。
眼角余光瞥了眼后方吓的跪地上的七个西域胡姬,这一点倒是和史书记载的不差。
朱载坖登基前压抑太久,登基后就开始疯狂纵欲,玩到后面,已经对国内的美女提不起兴趣了。
俗称:审美疲劳。
所以就开始猎奇国外了。
这一点,和后世一些资深花客追求太洋马之类的玩意,本质上是差不多的一个道理了。
“这一趟实践观察课,我要你们深刻认识到的事情,只有一件。”
随着季伯鹰一语出,众人都是站直了身,目光都是凝落在季伯鹰身上,认真听着。
当然,这目光也在朱载坖身上。
“你们在对待接班人这件事上,不仅需要按照我们之前设定的制度来限定。”
“对接班人的言传身教,更是格外重要。”
隆庆:我…成反面教材了?
季伯鹰的目光,尤其是放在朱祁镇、朱见深、朱祐樘、朱厚熜这几个明中期的‘爹’身上,这几个家伙对接班人,基本上就不存在教育。
包括朱祐樘。
也不知道老朱家是不是命数到了。
明前期的几个皇帝都是手把手的培养接班人,可是到了明中期,一个比一个奇葩,就没有一个接班人是正儿八经接受了完整培养上路的。
季伯鹰抬手,压在朱载坖的肩膀。
并不是很大的力度,朱载坖竟然瞬间腿软,差点就瘫了下去,还是一旁的张居正连忙将他扶住。
季伯鹰瞥了眼朱载坖,眉头微皱。
脸色发白,气虚至此,这是玩的有多嗨。
你爹嗑药那是为了求长生,你特么嗑药是为了求时长。
依照原本的历史时间线,现在的隆庆时空已经是隆庆五年的秋冬了,到了隆庆六年的五月,这位隆庆帝就得驾崩西去了。
‘时间很接近了,必须得给这小子戒瘾。’
时空命名者一旦归西,时空入口也会关闭。
故而,季伯鹰不能让隆庆按照原计划归西,必须延寿。
而朱载坖延寿的法子其实也很简单,这货真要说起来,其实没什么基础病,就是纯纯的纵欲嗑药把自己给玩死了。
只要从现在开始,管住双手,管住把儿,带着必胜的决心加入戒欲大军,做一个心无杂念的人。
然后再加上几个月的药膳调理,至少能多活二十年。
“好了,现在回去休息一刻钟,然后继续上课。”
传授知识,延长国祚。
时不我待,刻不容缓。
唰。
这殿内一大帮人,顷刻于原地消失。
那七个被吓得缩起来的西域女子,无不是睁着眼睛,一个个都懵逼了,接着惊慌失措的大喊了起来。
“刺客!”
“有刺客!”
“陛下被抓走啦!”
“…………”
…………………………
洪武时空,醉仙楼主堂。
讲台的面板宣纸之上,在「如何维持帝国的基本盘」下面的那一行,原先隆庆的那个课题已经被抹去了,换上了一行新的课题,这让课堂上的很多人都泛起了兴趣。
同时,也皱起了眉头。
最后的荣光,这字面意思,大家都理解。
「万历三大征——大明最后的荣光」
这会,是正值课间休息时间,规定的一刻钟。
老朱和阿标两人站在这讲台宣纸面前,老朱的目光在这「万历三大征—大明最后的荣光」之上,阿标的目光则是集中在「如何维持帝国的基本盘」。
其实老朱差不多也能算到,在第一次见仙师的时候,他就知道大明的国祚是276年,这万历应该就快到国祚末尾了。
“父皇,今天仙师花费如此多时间,又额外着重讲解了皇家天工院的重要性。”
“可见皇家天工院在我大明未来的发展中,乃是举足轻重之存在。”
“儿臣是这样想的。”
阿标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
“正如仙师所言,科教兴国,人才兴国,我们大明建设天工院必不可缺人才。”
“现在国子监正值改建,靠科举来选拔天工院的人才,短期上肯定是来不及的,故而儿臣想请父皇准允,下旨命全国各道举荐奇人异才,选送京师之后由朝廷统一筛选,这样能在最快的时间内聚集一批建设天工院的人才。”
阿标凝声说道。
老朱听完,眉头微微皱起。
接着,拍了拍阿标的肩膀。
“标儿,你上了这么久的课,难道还会不出兄长之意吗?”
“啊?”
阿标一愣,他着实没太懂老朱这话的意思。
“帝国要保证安然传承,核心在于天子愿意给予储君一定的皇权。”
这话,如果是任何一个朝代的皇帝对太子说,这会太子都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
但老朱和阿标例外。
“儿臣知道了。”
“嗯,往后之事,若非是事关国本的军国大事,你皆可自己做主,事后让人写个奏章呈给我阅览即可。”
阿标深吸一口气,重重点头。
“是。”
“待下课后,儿臣就与伯温先生去商议定好举荐之法。”
“嗯。”
老朱微微点头,余光扫了眼这主堂。
此刻众人都是三三两两凑在一处,好不热闹。
比如,老朱棣就带着朱老四和小朱四,三位成祖文皇帝将不知口误的张居正围在了某个隐秘的角落。
嘉靖神仙则是和少年朱厚熜搞了一盆水,亢奋分享着他的修炼心得,尤其是嘉靖神仙对「h2o+c→h2+co」的理解,听的少年朱厚熜热血沸腾,当场就练习了起来。
正德帝朱厚照亦是和少年朱厚照在一处,他们两个主要讨论是应州大捷的事。
建文朱高炽、永乐朱瞻基、正统朱祁钰等这些个的年轻学员,也是凑在一起,辈分无所谓,全看年龄,围在一起斗起了蛐蛐。
黑化朱祁镇则是找上了王阳明,一脸的虔诚,讨教心学奥妙。
尤其是姚广孝的身边,聚集着好些各个时空的重臣,他们对这位送白帽子给朱棣的黑衣宰相,都是充满了兴趣。
至于其他人,也各自都伴。
唯有正统猪头堡,这会一个人趴在桌上,脸上写满了无聊,他想找人搭话,奈何没人搭理他,他想去斗蛐蛐,结果被宣德帝一屁股踹了出来。
最后只得是盯上了新人隆庆朱载坖,笑呵呵的走了过去。
然而,当猪头堡做完自我介绍,心想自己在这隆庆面前多少算个祖宗,面子还是有的,正期待着与朱载坖进行一番交谈之时。
朱载坖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说了一声:‘滚。’
与此同时。
阁顶雅间,窗畔之地。
季伯鹰站在这个老位置,手中烟卷静静燃着。
哪怕不抽也让这烟燃着。
在季伯鹰这里,两根烟卷燃烧殆尽的时间差不多就是一刻钟,就可以下去上课了。
“仙师,学生有问题。”
声音,从这门外传来。
“进。”
咿呀,门开。
入门者,是天顺时空的景泰帝朱祁钰。
“怎么样,最近身体感觉如何。”
季伯鹰微笑问道,胃出血不是那么好治,就算止住了急性,还是得好生调养一段时间。
第一次单独问仙师问题,略显局促的朱祁钰连忙笑道。
“好多了,谢仙师赐药。”
“嗯,坐。”
季伯鹰一挥手,这窗畔桌上多了两杯清茶。
“有问题是好事,尽管问,学生在老师面前不用拘谨。”
朱祁钰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仙师,上节课下课之后,兴宗已经为我们这些第二期学员讲过了以前的课堂知识,然而学生依旧是有一事不解。”
“白银扩张计划,一定要从倭国取银吗?”
季伯鹰看着景泰帝朱祁钰,并未立刻答复。
这个问题,想来不仅是景泰帝有,明中期的其他时空,都有。
并且每个时空的现实情况又截然不同。
比如对成化帝朱见深而言,完全可以和明前期一样,直接组建一支远征兵去干就完事,成化中期国库充盈、军队强盛,倭国又正值村战乱象,拿下基本毫无悬念。
而在弘治时空又不同,弘治十七年的大明国库空虚,军备废弛,就连守住国境线都勉强,更别说组建一支跨洋远征军,简直是痴人说梦。
“你能问出这个问题,说明你认真思考了,值得表扬。”
季伯鹰首先是肯定了朱祁钰的上课态度,接着正要开口。
惜玉快步从门外跑了进来,脸色看起来有几分紧张。
“怎么了?”
季伯鹰看向惜玉。
“主人,楼下不大对劲…”
季伯鹰眉头微皱,起身快步走出,景泰帝朱祁钰亦是连忙跟在后面。
果然,从这雅间门口朝下望去。
整个主堂,原本课间休息还是很吵的,然而这会却是一片静悄悄,连一根头发丝掉地都能听见。
讲台上,阿标一脸发愣。
他刚才就突发奇想的随口问了老朱棣一个问题,为什么大家都突然安静了?
“永乐老四,我的那些儿子都怎么样了?”
“为何你不说话?”
“为何大家也都不说话?”
老朱棣:哥,我的大哥啊,你要我怎么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