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从楠一把揽住他们。
“回来就好,表现得不错。”
薛娇娇笑了笑,把她埋在谢从楠怀里。
楚辞也站在一边抹眼泪。
“师姐,其他人回来了吗?”苏荷问道。
谢从楠松开手说:“云梦泽里,你们是最先回来的,其他的还没回来。”
其他宗门最近几天也陆陆续续地回来了一些。
谢从楠低头看到薛娇娇手上的伤口,默默叹了口气。
试炼中受伤是难免的,能全须全尾地回来就行。
“好了,别担心其他的了,先去好好休息。”
听到谢从楠这么说,四人才离开。
楚辞感叹着:“咱们云梦泽这一回完成任务算是早的了吧,其他宗门回来的人也都没过半呢。”
“是啊,好事。”谢从楠唇角上扬,“回去了。”
第二日薛娇娇起身时便听到了云梦泽弟子住处传来了争吵声。
正觉得奇怪,走过去时却看到楚辞师兄红着眼眶,对面是几个穿着东胜神洲弟子服饰的人。
苏荷见她过来,低声说:“那是去年仙门大比上输给楚师兄的人,今日不知怎的忽然找上门来了。”
谢从楠看得一阵头疼,但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又没法子,毕竟都没动手。
“楚辞你能不能有点男子气概,整日除了哭就是哭,输给你这种人真让我觉得恶心。”
窦长林皱着眉,看着楚辞那微红的眼眶便是一阵头疼。
他居然会输给这样的人,看起来弱不禁风一拳就能打死,当时也不知是被下了什么降头居然输了。
楚辞没想哭,他这情绪一激动就管不住眼泪,此刻也只能干巴巴地说:“有何贵干?”
“我要和你再打一场。”
“不打。”楚辞直截了当地拒绝。
他来这只是负责这些新弟子参加入门试炼,才不是和别人来打架的。
窦长林气得跳脚,差点冲上去,被后面几人死死拉住。
“楚辞你是不是不敢?”
“啊对,我是不敢。”
窦长林一听更生气了,整张脸都变红了。
薛娇娇忍不住笑了,楚师兄是懂得如何让人更加窝火的。
窦长林她前世见过几回,炮竹性子,有仇当场就报了,还不算让人讨厌。
“我就要你跟我打,楚辞你这个胆小鬼,赶紧接了我的挑战,咱们去灵台上打一架。”
“不去不去。”楚辞摆手拒绝。
窦长林在原地直跺脚,“你不去我便每日都来烦你。”
楚辞捂着耳朵说:“你都坚持了一个月,烦不烦啊?”
窦长林身后的几人也是一脸麻木的样子。
薛娇娇这才看明白,这窦长林原来已经来找了好几回。
窦长林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楚辞无奈叹气。
“行行行,明天,明天我就去行吧?别来烦我了。”
窦长林一听立马不闹腾了。
“明天我在灵台等你,你若是不来,我就继续来找你,一直到你回云梦泽那天。”
楚辞是真拿这种人没办法,他忍不住想起祁霄,祁霄虽然也喜欢找人挑战,但也不像窦长林这样。
祁霄只会拿小本子记下这些人欠他多少场切磋。
送走了窦长林,楚辞耳边才得到清净。
谢从楠忍着笑意说:“楚辞,下手的时候轻点,毕竟在人家的地盘。”
别人不晓得楚辞的实力,谢从楠还是晓得的。
看着像是柔柔弱弱的一个男修,其实打起来也是和他们不相上下的。
“师姐,我有分寸。”楚辞无奈地说着。
去年的仙门大比上赢了窦长林,这人就一直缠着他要比试。
今日实在是烦了,索性答应他。
楚辞要和窦长林比试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不少人都翘首以盼着明天的到来。
路无涯也听说了,笑呵呵对于卿说:“年轻人果然是气盛。”
于卿附和着说是,心里却明白若是楚辞真把那窦长林打败了,路无涯心里还不知道怎么想的呢。
不过小辈的事情,犯不着他们去插手,左右是窦长林自己请的。
次日的灵台下聚集了不少人,窦长林早早地就在上面等着了。
薛娇娇也过去看热闹,她还不曾见过楚辞出手。
八大宗门在东胜神洲的几乎都来了。
窦长林等了许久,楚辞才慢悠悠上去,朝他拱了拱手。
“点到为止,若是我赢了,麻烦窦道友可别再来找我了。”
窦长林抽出剑,“好说,你要是赢了我就答应你。”
得到了保证,楚辞也抽出了自己的佩剑。
“请赐教。”
话音刚落,窦长林便带着一股罡风冲了上来,周遭气浪翻滚着,红色灵力涌动。
在那铺天盖地的红色灵力当中,金色剑气划开一道小口,动作迅速地开辟出了一条路来。
楚辞身形逐渐显现,窦长林长剑挥到楚辞面前,带着灼热的气浪。
楚辞不疾不徐地出手,嗡的一声,两剑相碰,又迅速拉开了距离。
察觉到棘手,窦长林愈发警惕。
楚辞转守为攻,招招凌厉,脚下明显是练了步法。
窦长林步步后退,神情沉稳,虽是败势,但一双眼睛仍如一只鹰隼一般锐利,盯着楚辞的剑招,从中找出每一个破绽。
楚辞心中也有些感慨,这窦长林,在这一年的时光竟也进步不少,若不是他在云梦泽也从不怠惰,还真要让窦长林给比下去了。
台下的谢从楠怡然自得地瞧着,周遭安静不少,都沉浸在两人的剑招当中。
于卿来这儿观望,看到两人斗得不相上下,脸上多了些许笑意。
他没有停留太久,只片刻就离开了。
窦长林站稳脚跟,终于让他抓住一个破绽,瞬时间就反应过来,追击上去。
楚辞蹙眉,身形后转,避开窦长林那一剑,剑身抵着剑尖,奋力将它撞开,灼热的剑气离他愈发近了。
窦长林看到楚辞吃亏,心下大喜,手上招式变化莫测。
楚辞调整了身位,眸光微凝,金色剑气带着破空之势向着窦长林袭去。
窦长林面色一怔,旋即后退却还是晚了一步。
那金色剑气割碎他的袖袍,整只手臂露出来,长剑贴着他的脖子。
窦长林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