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温热涌向她,他竟然……吐了!
他撑着的手一软,趴在她的身上,中间还夹着这酸臭的呕吐物,她瞬间石化。
这情节反转的太突然,她有些失望夹杂着不明所以的气愤,转身将沉甸甸的他推到床上。
“哼。”她也不知道自己在不高兴什么,可能是因为被吐了一身吧。
转头看他,月光下脸颊上的绯红蔓延到了鼻头和耳尖,英气的剑眉也都卸下了防备。
言冰尘面对他无辜的俊脸,也没了脾气,再说这一团糟还得收拾呢。
没有纸巾真不方便,她只能先把自己衣服上的呕吐物扒到他衣服上,再吃力的把他的衣服脱下包住所有呕吐物,用茶水蘸湿衣服下摆,开始给他擦拭。
之前的动作都是屏住呼吸一气呵成,到了这一步,她突然意识到,柒墨凡赤裸上半身躺在自己眼前,胸肌腹肌此起彼伏,比例完美的身体散发着浓浓雄性荷尔蒙,她心跳开始以倍速加快。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他的身体,但在这种情况下有种可以为所欲为的暧昧。
一边想着:不能趁人之危;
一边又想着:她言冰尘是新时代离婚大龄女青年,还有什么好害羞的,这摸八块腹肌的机会也不是每天都有的,摸一下他也不会掉块肉;
她做贼似的,边擦拭边悄咪咪卡点油,外嫩里刚的触感从指尖传递到心间,麻酥酥的。
当她触碰到那几道长短不一的疤,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悲意,这个男人到底经历了什么,年纪轻轻就要冒着生命危险去跟敌人厮杀,死过一次,还在母亲面前装的什么事都没发生,他是肩负了多大的责任。
想到这里她的心跳也慢慢平复,把被子给柒墨凡盖上,再次出动。
其实她从小就喜欢海,只要在水里就感觉特别舒服,两岁第一次下水就会游泳,可以漂浮在水面上很久,说话吃东西都不影响。
一直觉得自己在水里就像一条鱼一般自在,谁知现在真的变成一条鱼了。
这次她游到更深的海里,那里的珍珠蚌更加集中,远处有一片赤红色渐变的珊瑚群,美不胜收。
她凑近,看到红色最深处卡着一个枣红色宝石,宝石被珊瑚海草缠的死死的,她费了好久的巧劲儿才把它摘取出来,珊瑚恢复原本的白色。
居然是个戒指,那灿若繁星的光芒似乎蕴含着一股力量,她戴上,竟然刚好是她无名指的尺寸。
感觉很熟悉,酸甜苦辣同时涌上心头,来不及多想,她要干活儿了。
她不停的捕捞,收获更多珍珠蚌,直到筋疲力尽,毕竟来一趟不容易,新店全靠它了。
她回屋把戒指收好,这戴着还是太招摇。
回头看到仍在床上深睡的柒墨凡,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这辛苦了一夜,可不能睡地上。
凌晨时分她觉得凉飕飕的,钻进了他的被窝里,好暖啊。
梦里,她和柒墨凡一起牵着手往深海游去,他仿佛有点不一样,没有鱼尾,却可以在海里畅游无阻。
他们一起在珊瑚礁嬉戏,一起采珍珠,他把一枚戒指藏在巨型珍珠蚌内,当她打开,看到闪着枣红色光芒的物件镶嵌在环上。
那是他给她的定情信物,那时她并不知道,那宝石是他的一分灵元所化,
次日
柒墨凡觉得太阳穴像是被人打了似得疼,是宿醉,已经记不得是怎么回到房间的了。
他翻个身,几乎贴上言冰尘的脸,他下意识弹开,发现自己没穿衣服,他使劲回忆着。
他不会真的做出这种事吧?还是在这种情况下,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轻轻起身,把茶壶里的水全灌进干涸的喉咙,由于太匆忙,他止不住的咳起来。
“你醒啦?”言冰尘揉着眼睛,声音软软的抱怨道:“昨天晚上折腾死我了。”
柒墨凡心一紧,咳的更剧烈了。
“你没事吧?我把你弄感冒了?我是说风寒?”言冰尘起来给他拍拍背。
“没,没事,我,是不是对你怎么样了?”他再次确认,这种事不可能没印象啊。
“那还不是?你很重知道吗?”言冰尘皱了皱鼻,斜看他一眼。
“我,下次轻一点……”柒墨凡满脸通红,蔓延到了耳根,也不知道自己在胡乱答什么,脑中一团浆糊。
“嗯?你该不会是第一次吧?”言冰尘瞪圆杏眼。
她的意思是第一次喝到吐,但是她体贴的没提起那个字。
“我,禽兽不如。”柒墨凡皱着脸给了自己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