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成留和刘楠乘着梅姨所驾驶的车驶向五环外的曾家公司。远远便可看见,高入云端的公司大厦顶部赫然耸立着“三生集团”四个大字,显得巍峨大气。
“这是曾家的产业,一家生物医药公司。”梅姨一边驾驶,一边对成留说道。
成留赞叹道:“真壮观!”成留终于见到曾家的产业了,此前,却从未听曾家人或者刘楠提起。他也曾猜测刘楠的家境十分殷实,但真的见到,还是突破了他的想象。
汽车越来越近,透过车窗,成留感觉到了极致庄严带来的压迫感,他感觉这不像一家医药公司,更像自己在电视里见到过的城堡,但要比城堡高大太多。
车驶到侧门,门前闸口自动识别车牌打开,经过一条狭长的通道,这才发现,大楼从南向北呈t字型,t字的一横朝南,是正门,t字的一竖指向北方。来到大厦后方的一个车库门前。梅姨下车在车库前输入了几个密码,库门慢慢升起,现出了一条向下行驶的通道。梅姨将车向内开去,库门在汽车完全进入后缓缓关闭。里面的道路比较宽敞,在转过了几个岔口之后,车又停在了一扇大门前。梅姨再次下车,在门前的数字按键上输入了一行密码后,听到密码器发出了一句机械的声音:“密码正确,输入者:梅,职位:保镖,请进行人脸识别。”几秒钟后,秘密器又响起了声音:“识别成功,请进入电梯。”大门缓缓向两侧打开,原来这扇大门后面,是一个巨大的电梯轿厢。梅姨把加长版奥迪a8车开入后,四周仍有半米来宽空隙。
十几秒钟的时间,车被抬升到了48楼。电梯门从另一侧打开,前方竟然是一个宽敞的空中停车场。但这个能容下数十辆车的大型停车场中,却只停了两辆车,一辆是昨天曾错三人乘坐的奥迪,奥迪右边,停着一辆外观看起来十分高档的现代牌汽车。梅姨将车停在了奥迪左边。
下车后,刘楠看了看那辆现代汽车,说道:“不是我家的车。”
梅姨道:“韩国人,晶生集团派来的。我们高级保镖组有接到通知。”
刘楠“哦”了一声,便没再追问。她不好奇,不只是因为她无心理会家族的生意,而是因为这样的事已经屡见不鲜。成留也只关心刘楠的关心,自然也不会对其他事情感到好奇。
三人走出停车场,再次乘上一辆只能上到二楼的小型电梯,当电梯门在次打开时,映入眼帘的风景再次让成留震惊。这个t字型的楼顶平层被打造成一处美丽的园林,t字的一横上,假山、池塘、竹林、矮树错落分布,t字的一竖上,是座占地近千平方坐北朝南的四合院。更壮观的,是这平层的整个穹顶都被玻璃笼罩着。电梯在平台的东南方向,正南面的玻璃外,可以看到“三生集团”几个招牌大字。暑期的阳光从玻璃外照射进来,却也未觉得炎热,因为整个玻璃穹顶内安装了一套巨型空调系统,使得夏日清凉,冬日温暖。成留不禁感叹:有钱人,真会造!
他们走出电梯,看见一个秃顶的中年男子在一名曾家保镖的陪同下向这边走来。当他与成留三人相遇时,显出了十分恭敬的态度,用蹩脚的中文说着:“您好!您好!”刘楠没有理会,因为外公和父母对这些人也是这个态度。梅姨挤出一个笑脸,成留见刘楠没有表示,自己便默不作声。成留知道韩国晶生集团,是亚洲数一数二的大公司,他本在为曾家竟能攀上晶生集团这样的超级公司而惊讶,却哪里想得到,占主导的竟然是曾家。曾家,究竟有多大的神通,竟然能使宇宙最自大的棒子低声下气如斯?他们已如此神通了,为什么还着迷于一只鹿?显然不是为了宝藏,因为他们已如此富有,那究竟是为了什么?
四合院的倒座被改成向南开放的那几个隔间。它们分别是放置园艺用具的杂房、茶室、棋室等,隔间的最东边是宅门。宅门上写着“三生居”三个大字。进入宅门,见一屏风,往左进入垂花门,这才豁然开朗。内院四周,正房、东厢房、西厢房、东耳房、西耳房应有尽有,更比那建在地面的宽敞别致。穿过游廊,才发现里面还有着一进院,加之后罩房,一共为四进院落。三进院的正房门敞开着,曾错在房中的躺椅上闭目养着神。
刘楠叫了声:“外公!”
曾错睁开眼,坐了起来,微笑着看向刘楠,手中还把玩着那串菩提子。等三人走近,他眯着眼道:“你们来啦。”
成留交了声:“干爹。”梅姨叫了声:“老爷。”
曾错道:“昨天公司来了许多记者,便顾不上你了,你要小楠陪你到处玩玩。”
成留道:“谢谢您老关心。昨天她和梅姨就带着我出去了。”
曾错道:“你和小梅虽一个辈分,但跟着小楠叫也不显得生疏。毕竟你和小楠同年。”
刘楠道:“是啊,我叫他舅舅也怪别扭的。朋友们都笑我。”
曾错笑道:“哈哈哈,只要成留没意见,你们年轻人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不过一个称呼而已。”
刘楠道:“外公,为什么要收他做干儿子?而不是干孙子?你们差了这么远,他可比表哥还要小啊。”
曾错微笑着,没有回答。天下哪有认别人做干孙子的道理,岂不是连他爸的便宜也占了?但真正的理由,曾错岂能告诉这个天真的女孩。就算让曾忏来收他这个义子,但凭曾忏那样愚蠢冲动的性格,又岂能驾驭得了聪明的成留?更别说凭成留的个性,他根本也不会答应了。良久后,他说道:“我们的祖辈,有愧于他的家族。我想要亲自报答他的家族。”
刘楠道:“就算那样,您也有很多其他方法报答呀。”
曾错道:“他是个可造之材,不是你的母亲和舅舅所能及的。”刘楠似乎听出言外之意,“他是可造之材,将来我的江山需要像成留一样的大才来接班。”刘楠没有因为外公贬低自己母舅而气恼,因为也已司空见惯。她越发觉得自己没看走眼了。但是,摆在自己面前地更大难题,却是她和成留的舅甥关系。外公在他和自己面前束一条亲情的纽带,却是一道爱情的鸿沟。
成留听了,忙自谦道:“干爹抬爱,我三生有幸,其实我一无是处,哪是什么可造之材呀?”
刘楠道:“是啊,他,他有时候很傻!”
曾错又笑了起来,笑声中,曾悔走了进来,道:“饭已备好,道二进西厢房用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