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番慷慨激昂的说辞,被他说得阴森可怖,至少在安然听来就是如此。
等他说完,屋外又走进来五人,三男两女。他们面色欣喜,有着不属于人的狂热。
一旁的黑袍邪教徒默默将一把匕首递给其中一男人,男人高呼一声,随即走到屋子中间,毫不犹豫地将匕首刺入心脏。
面露狂喜的他意识渐渐模糊,随即倒在了地上,黑袍人走上去拔出匕首,大量的鲜血奔涌而出,流淌在光滑的地板上。
随即第二位狂热者接过沾满鲜血的匕首,无所畏惧地刺入心脏…
诸如几次的反复,五人尽数毙命。
屋子中突然暗了下来,一层层灵图浮现,五具尸体随即化作五股黑烟,经久不散。
本该布满的血迹的地面上,竟如之前般干净,若不是安然亲眼所见,绝不会以为有五条鲜活的生命在此逝去。
带领安然进来的男子,身后虚影浮现,安然背对于他,没能看见这一画面。
男子身后的虚影缓缓升空,下一刻分裂出五道幽暗的细线,融入前方五团黑雾之中。
黑雾犹如被注入了灵魂,或者说找到了主旨,五团黑雾奇迹收缩,下一刻便冲向安然五人。
安然来不及反抗,立刻被黑雾所包裹。
“仪式需要的时间比较漫长,我们先离开吧…”
四位黑袍人走出屋子,宽大的房间中只剩下安然五人。
当被黑雾包裹之后,安然意识退避到脑域空间之中,出于本能的反抗和不情愿,脑域空间外好似多了一层光罩。
这是安然的反抗,他才不想成为邪教徒。
可黑雾却是化作了奇形怪状的模样,有些像当时黄芸身上的四角兽。
可安然又感觉不像,四角兽随即又是一阵扭曲,变成了另一种模样。
古怪的生物拼命地撕咬着安然的屏障,随着屏障受到攻击,安然头脑一阵的疼痛,犹如深入骨髓,又像直接切割在了痛觉神经上的剧烈。
在脑域空间中的安然并没有实体,若是有,一定会满地打滚。
脑域空间之外,安然紧紧咬着牙关,双手紧握着指甲好似陷入了陷入了肉里。
脑域空间中。
下一刻,安然竖起的光罩再也支撑不住,一声清脆的破碎声只有安然才得以听到,好似心灵的一道关隘破碎,也只反馈给了心灵。
古怪的生物已经重新变成了黑雾团。
下一秒,安然的脑域空间快速地染上黑色,这是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毕竟脑域空间本就是黑暗的虚无空间。
可就是清清楚楚的感觉到,这种更黑的力量似乎要替代安然的脑域空间。
抵抗手段有限的安然,却是不肯坐以待毙,他控制着十六道引灵光线冲击着黑雾团。
黑雾团被引灵光线挑衅,随即变幻形态,古怪的生物再次浮现,它挥舞着手爪向着引灵光线挥去。
它的手臂似乎有着奇怪的力量,被挥砍的光线虽然不受影响,然而安然的头脑却是一阵刺痛。
他能感觉到他与引灵光线断了联系,引灵光线没有了指引,随即悠悠的回到源晶附近。
痛苦不堪的安然再无还手之力,整个脑域空间即将被黑色的物质所侵占。
绝望不已的安然,咬着牙忍住了疼痛,精神力再一次凝聚,这次不是控制引灵光线,而是将精神力化作一张手掌,向着古怪的生物抓去。
这是危急关头他突然闪过的想法,他不知道可不可行,但如今也只好如此。
下一秒系统做出反应,他清晰地感觉到系统飘来的提示。
【叮,你使用了斗转星移,扣除300解密值,剩余2400】
一瞬间,脑域空间中的古怪生物顿时消失,随即出现在了安然的手掌中。
当古怪生物出现在左手时,它人性化地微微一愣,随即就要逃离安然的手掌。
这种虚幻的生物,安然根本抓不住,他斗转星移能力针对的是状态,也更加的抽象,所以才能捕捉古怪生物。
然而安然早有准备,系统的能力又不需要刻画,在抓获古怪生物时,安然就已经在刻画灵图。
下一瞬,昏暗的房间中突然滑落两道雷霆冲向安然的左手。
随即银芒闪耀,来不及逃走的古怪生物化作了一阵青烟。
对于这种生物,安然可是非常的擅长。
雷霆并没有惊醒其余的五人,痛苦不已的安然默默睁开眼睛,身上的黑雾已经飘散,发现外面没有异常,安然又一次进入脑域空间。
看着即将被浸染完成的脑域空间,他一时间没有应对手段,就在安然为此苦恼时,黑色的物质突然消退,随即凝聚在他的源晶附近。
安然一惊,立刻调动精神力围攻黑雾,谁知黑雾一阵扭曲,凝聚成了一座天平后,便再也没有了动静。
安然一愣,这是什么物件?对于他是否有隐患,他一时间无法判定。
他凝聚精神力接触天平,脑域空间外,安然有所察觉睁开了眼睛,眼前突然出现的银色天平让安然又是一愣。
这跟脑域空间中的天平一模一样,除了颜色的区别。
就在这时,其他四人也睁开了眼睛,他们并没有任何的异常,只是看到了安然眼前的天平之后,突然惊呼到:
“你竟然凝聚了神的象征?”
其他三人也是一脸惊容,只有安然疑惑的说道:
“啊?”
就在这时,带领安然过来的男子走了进来,看见安然身前浮现的天平也是微微一愣,随即声音有些缓和的说道:
“不错,象征之物可是需要教使才能凝聚。没想到神如此地青睐你!”
安然无语地想着,这个东西是啥,怎么他们很吃惊的样子…随即疑惑的说道:
“这是什么?有什么用?”
男子缓缓开口说道:
“这是神的象征,神说人人平等,那你就不会低人一等。”
“……”
这家伙就不能好好的解释吗?打什么哑谜…安然吐槽一句,还想问得具体一些,谁知男人立刻催着他们离开。
安然只好作罢,说得多了不免让人有所察觉。
现在,他已经是一位正式的邪教徒了,并且看着黑袍男人对他的态度,好像非常看重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