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少在这里自作多情了!把解药交出来!”木惊堂一看见她就想到自己手臂上已经溃烂的伤口,和伤口周围发黑的皮肤。
“想要解药啊?”云扶瑶说着便拿出一个瓷瓶,在手中抛了抛,说道:“你来拿啊!”
叶允礼打量着云扶瑶,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眼前这个带着面具的人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尤其是这幅面具,在烛火下泛着暗光。
还不待他细想,眼前的身影一晃,一身黑衣的男子皱着眉冷着脸看着叶允礼,冷冷开口:“好看么?”
叶允礼打量着男子,随后挑挑眉:“我知道你,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情报组织沁云楼里有你的名字。”
男子撇撇嘴:“你知道的还挺多。”
而另一边,木惊堂死死的盯着瓷瓶,手中长剑猛的劈向云扶瑶,云扶瑶却只是笑笑,随即后撤几步,长剑劈了一个空,上好的大理石地板被长剑劈出了裂痕。
而云扶瑶身轻如燕,几个转身便到了木惊堂的面前,一掌打在木惊堂的胸膛上,疼的木惊堂仿佛旧伤复发。
叶允礼微微眯了眯眼睛,现在他不止觉得这个人很熟悉了,连用她的招式都很熟悉,但叶允礼能肯定,他从未见过这个人。
突然,一阵强劲的掌风朝着他的面门袭来,叶允礼连连后退几步,看向黑衣男子,笑了笑:“就这么不想让我看她?”
男子似乎也没想动手,阻止了叶允礼细究后便收回了手,回答道:“不许看。”
“哦,不想让我看啊?”叶允礼说道:“可我天生反骨,我偏不!”
说罢,叶允礼突然朝着云扶瑶的方向跑去,男子愣了一秒后很快追了上去。
云扶瑶瞥了一眼一旁气氛紧张的两个人,冷哼一声又看向木惊堂,那双异瞳虽然带着笑意,但木惊堂能看出她对他的蔑视。
“木惊堂,这不会就是你的全部实力吧?实话告诉你,你中了我的毒,没有这个解药,你活不过一年。”说着,云扶瑶晃了晃手中的瓷瓶。
木惊堂看着云扶瑶手中摇晃着的瓷瓶,猛的从地上翻起,直冲云扶瑶而来,面具之下,姣好的面容上划起一个微笑。
叶允礼见木惊堂和云扶瑶缠斗起来,看向面前的男子,手中突然发力,一掌拍在男子的腹部,男子吃力连连后退,叶允礼就趁着这个空隙直冲云扶瑶。
云扶瑶冷笑一声,她知道叶允礼在怀疑什么,她也知道叶允礼的目的是什么,所以她露出破绽,目的就是为了打消叶允礼的顾虑。
而叶允礼也如愿的摘下了云扶瑶的面具,只是面具之下并不是他想的那张脸,而是另一张,媚眼如丝的脸。
叶允礼面色一凝,他似乎不相信,低头看向手中的面具,又看向云扶瑶。
云扶瑶却是哈哈大笑起来:“叶允礼,你是对我的脸不满意吗?”
叶允礼目光微凉,一旁的木惊堂趁机扑上去想要抢夺云扶瑶手中的瓷瓶,叶允礼见木惊堂动了,也想上前看看这张脸是真是假。
但黑衣男子死死的拦住了叶允礼的去路,那双如鹰一般的黑瞳,在如此情景下令人毛骨悚然。
“想过去,先打过我再说。”黑衣男子此时也不敢掉以轻心,先前已经有过一次失误了,不能再有第二次。
“木惊堂,你就这么想要这个?”云扶瑶一边躲避着木惊堂的攻击,一边在木惊堂面前亮出瓷瓶,引得木惊堂红了眼。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究竟为什么要这般对我?”木惊堂想不明白,他明明什么也没做。
“我说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云扶瑶顶着那张如同妖魅一般的脸朝着木惊堂抛了个媚眼,说道:“你应该去问问长安王,你们无冤无仇,他为何要取你性命。不过我也给过你机会了,你吝啬钱财能怪谁呢?”
木惊堂眸光微暗,“你到底是谁?”
“你调查了我那么久,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云扶瑶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木惊堂,“难怪你在朝堂上处于中立的状态,就你这势力,但凡偏向一个皇子,你离死也不远了。”
木惊堂冷着脸,“看来你对朝堂还颇有了解,不如你来说说看,日后是哪个皇子登上高位?”
云扶瑶笑着指了指自己,说道:“你看我怎么样?能不能当上大业开国以来的第一个女皇?”
木惊堂嗤之以鼻:“区区小贼,也妄想皇位?”
“小贼?”云扶瑶笑笑:“木惊堂,你记好了,我可不是什么小贼,我是沁云楼楼主骄阳。”
“想要解药,我在沁云楼等你。”说罢,云扶瑶一个翻身就从后面的窗户翻了出去,黑衣男子见云扶瑶走了,也没有恋战,转身翻窗离开了。
没多久,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官兵举着火把将乐福温泉包围住了,“里面的人速速交出祁安公主,否则,受七刑!”
木惊堂和叶允礼面面相觑。
木惊堂:“这怎么回事?官兵为何会在这里?”
“你不知道?”叶允礼眉头紧锁:“公主的信不是你写的?”
“我伪造公主的信做什么?”木惊堂白了叶允礼一眼:“公主邀你到这里来的?”
“不然呢?我不是早就说了?”叶允礼有些烦躁:“公主不在这里,公主会去哪里?”
“先别管这个了,外面的官兵怎么办?不然我们也翻窗出去?”木惊堂环顾四周,这里除了窗户和门就没有其他出路了。
叶允礼没有理会木惊堂,径直走向大门,打开大门后,外面的官兵拉了满弓,官兵长见出来的人是叶允礼,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叶大人,您怎么在这里?”
叶允礼递上信封,回答道:“公主邀我来此,但我却未见到公主。你们为何如此大动干戈?”
官兵长接过了信封,交给了一旁的人,叹息一声,面带愁容的回答道:“祁安公主失踪了。”
“什么?”叶允礼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