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昔诺走到大门前才发现这幢别墅是秦墨家。她绕着这个地方走了一圈,又回来了。
她在茫然地在门口站了一会才按密码进去,按了好几次,最后都是错的,最后还是李姐过来帮她开的门。
“麻烦你了。”许昔诺不好意思地说道。
李姐没有任何责怪和埋怨,笑着说道:“我刚来的时候也记不住密码,后来多用了几次,就记住了。”
“李姐,你把密码再跟我说一下,我记在手机上。”
李姐立刻把密码报给许昔诺了,还跟许昔诺说了记密码的技巧。
“秦……他睡了吗?”许昔诺小心地问道。
“没有吧。刚才周先生过来,秦先生和周先生聊天呢。”李姐回答道。
“那他现在是在书房还是在卧室呀?”
李姐摇摇头,说道:“不知道。”
许昔诺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忐忑地上楼。走到楼梯拐角的时候,她身形一颤,差点摔倒。幸亏她自己眼疾手快,扶住了墙壁。
她偷偷地看了一眼书房,发现书房里没有人。
秦墨这个时候很大概率会在卧室。
许昔诺站在离卧室门几步远的距离,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这里房间挺多的,她可以去别的房间休息。
正当她犹豫不决的时候,秦墨突然从卧室出来,手里拿着几件换洗的衣服。
看到许昔诺,秦墨没有惊讶,平淡地问:“你要不要洗澡?要洗的话,我去一楼浴室洗。”
许昔诺立刻谦让地说:“我现在不洗,你先洗。”
秦墨轻轻地点点头,但是还是去一楼洗了。
许昔诺推门进去,松了一口气。
她坐在梳妆台前,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灰头土脸的,还是决定去洗澡吧。刚才出去走了一圈,身上也有点汗津津的。
许昔诺小心谨慎地拿出自己的衣服,然后偷偷摸摸地去了浴室。
浴室了很整洁干净,瓷砖、浴缸、水管都发射着灯光。但是许昔诺还是有点抵触。毕竟不熟悉,也不是自己的东西。
她简单地冲凉,然后吹头发。
洗过脸之后,脸上确实白净了不少。
吹好头发,她静静地坐在浴室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墨在浴室门外敲门,急切地问:“昔诺,你还好吗?”
他见许昔诺迟迟不出来,担心许昔诺在浴室晕倒了。
许昔诺听到秦墨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她慌乱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回答道:“好了,好了……我一会就出去了。”
“哦……”秦墨这才放心地回去了。
许昔诺深吸一口气,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从浴室走出去。
回到卧室,秦墨已经坐在被窝里了,靠在床头在玩手机。
许昔诺进去后感觉有点冷。
她快步走到床边,躺在另半边床上,然后背对着秦墨努力睡觉。
秦墨见许昔诺这么慌乱,浅浅地笑了。
他起身去把灯关了。
黑暗中,许昔诺更加惊慌了。她紧紧地抓着被子,仔细地听秦墨的动静。
秦墨回到床上,没有躺下,无聊地说:“现在时间还早,我们聊聊天吧,增加增加感情。”
许昔诺震惊了。秦墨不是说他们两个就是合约关系吗?没有感情才是最好的呀?
“我太累了。先睡了。”许昔诺敷衍地说道。
秦墨无奈地躺下睡了。
有许昔诺在身边,秦墨发现自己也难以入眠了。
第二天,他们两个都没有休息好。
早上许昔诺听到秦墨的闹钟响了。她以为秦墨去上班了,闭上眼睛又继续睡了。
昨天晚上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几点钟睡的。
睡到中午,许昔诺才醒。看到外面刺眼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穿过。她一时有点恍惚,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
她拉开窗帘,看到太阳已经到头顶上了,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已经是中午了。
秦墨不在。她心里轻松了不少,换了一身衣服,然后去洗漱。
她放松地把这里当作自己家了。只要秦墨不在,她就不会尴尬。
到了楼下,她才发现自己高兴早了。秦墨没有去上班,而是在厨房笨手笨脚地跟着李姐学习做饭。
许昔诺的脸色又变得凝重了,心里遗憾地感叹:他怎么这么闲呀?
她又偷偷地转身回到楼上,去书房逛逛。秦墨不是白手起家的创业者,但是她觉得还是有她能够学习的地方的。
她想学学怎么做生意,怎么经营企业。
经历过没有钱的苦日子,她才知道钱是多么重要。她不求大富大贵,只求能够过得富足,不用在为钱发愁。
书架上放满了书,有关于企业管理的书,还有法律书,经济学的书,还有一些比较经典的小说。
许昔诺看了一会,看不懂,就开始觉得头疼,把书放回原处,坐在椅子上,拿张纸开始涂鸦。
她发现自己勾勒的几根线条很像一只松鼠,于是就用这些线条画了一只松鼠。她慢慢地补充细节。小松鼠拿着一个核桃,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这时候她感觉自己也有点饿了,抬头正好看到秦墨从书房走来。
她赶紧把自己画的松鼠随手夹在一本母婴书里面,然后假装在看书。
“你起床了。吃饭了。”秦墨望着许昔诺,笑着说道。
许昔诺把书放下,起身跟着秦墨一起下楼吃饭。
这顿饭没有那么尴尬了。
吃完饭,许昔诺无聊地坐在院子里的凉亭下,思考着自己要做什么生意。她学的是美术。但是她又不是什么名家,画的画也不值钱。做美工吧,也赚不了多少钱。美术跟大多数人的生活都没有什么紧密的联系。
开画廊吧,她没有钱,也没有经验。
创业说得容易,做起来很难呀。
这段时间,她尽量多练习,多画画,多出出逛逛,看看情况。
许昔诺望着墙角的玫瑰花出神。
秦墨端来了两杯柠檬水,关心地问:“这么热,你在这里干什么呀?喝杯水吧。”我自己亲自做的。
许昔诺立刻端坐着,客气地说:“还好。我想吹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