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见到男人一脸不悦的样子便没有再多询问,现在的她只是以为他和路漫刚刚离婚,一时之间心情不佳而已,她坚信只要自己守在他身旁,他一定会慢慢忘了她的。
就像当初自己因为车祸成为植物人时,霍时渊默默陪在自己身边的那三年,三年之后醒了,他还不是毫不留情的将路漫赶了出去,一切不过是时间问题!
她这样想着,心中便越发的得意了。
“时渊哥哥,你先等我一下,我去换衣间试一下这条裙子了。”
“嗯!”
霍时渊淡淡的应了一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现在的他满脑子都是路漫和他离婚后那般风轻云淡的样子。
他努力的克制着自己不再胡思乱想,可越是这样,女人那张娇俏的容颜总是会有意无意闯进他的脑海里,让他的生活和工作变得一团糟。
江沅让店员取下了这条连衣裙兴高采烈的去到了换衣间。
几分钟之后,江沅就穿着一身香槟色的连衣裙走了出来,她本就身材姣好,且容貌艳丽,连衣裙更是衬得她整个人都高贵了几分,一旁的店员更是频频点头称赞。
可这,丝毫没有入得了霍时渊的眼,自始至终,男人的视线都没有移到她身上,似乎是想什么事出了神。
“小姐,您的眼光真好,这条连衣裙是我们店里新上季的最新款,你穿上真的是太美了。”
店员站在一旁笑意迎合。
“时渊哥哥,你看看这条裙子我穿着好看吗?”
江沅嘴角勾了勾,看向男人的眼神里充满了期盼,刚才她可是在试衣间好好整理了一番,自觉以自己的魅力很少男人能抵挡。
“你要是喜欢就买下吧!”
坐在长椅上的男人淡淡开口,头也没抬的回应道。
可下一秒,视线随意的往外一撇,英俊的面容上立马布满了阴沉,眸底的震惊和诧异一扫而过。
他看到的不是别人,正是上次和路漫出席宴会的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就是她所说的是她的真爱?
霍时渊眸子里的震惊和愤怒一扫而过。
而让他最为愤懑的是,这个路漫自诩真爱的男人,现在居然可笑的挽着别的女人的手看上去十分亲密的样子正一起逛商场!
路漫啊路漫,你可真是昏了头了,这样的男人也值得你去爱?你口中所谓的遇到了真爱现在看来可是可笑至极。
看到男人将手有意无意的搭在女人肩上有说有笑的亲密画面,顿时让霍时渊觉的这个男人对路漫的欺骗尤为愤恨。
这个玩世不恭且专门欺骗无知少女感情的渣男,真不知道路漫当初到底看上了这个男人哪一点了!
一想到这儿,霍时渊的心头便涌起一阵莫名的怒火来,不知是对男人欺骗路漫感情的悲愤,还是愤懑女人的愚蠢和无知。
垂在身侧的手很快的握紧了拳头,站起身来大步走向男人。
“哟,路总,可真是巧啊,怎么,和女朋友一起逛街吗?前些日子在你身边的可不是这位女伴,路总可真是处处留情啊,到哪儿了都能有佳人相伴啊!”
霍时渊唇角勾出一抹讥讽,深邃而漆黑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二人,竭力的压着一团无名的怒火。
随后,男人又沉声笑道:“我这个人呢,向来不爱多管闲事,尤其是别人的烂事,可你最好给我听清楚了,你如果真的爱路漫的话最好给我对她好一点,如果你只是单纯欺骗她的感情,那我劝你还是早点从她身边消失!”
霍时渊低沉的嗓音在二人头顶缓缓响起,话语中带着浓浓的警告让男人忍不住蹙起眉来。
路鸣一脸错愕的看向霍时渊一眼,随后眼神里更是毫不掩饰的嫌弃和厌恶。
对于霍时渊,路鸣心里一直都是极度的排斥,可奈何当初自己的妹妹是个恋爱脑,不管全家人怎么反对最后都要固执的嫁给他,最终也不知在霍家到底受了多少苦,他可是心疼的不行。
还好现在和这个男人离婚了,也算是一种解脱,但这也让路鸣对霍时渊的厌恶更多了几分。
不过在体会到男人话里的意思,路鸣看向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丝错愕,在他低沉的嗓音里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一般,嘴角向上勾了勾。
感情是他误会了自己和漫漫的关系,他这是在为漫漫鸣不平?
为他的宝贝妹妹鸣不平,他也配?
似是想到了什么,男人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不知是笑眼前男人迟来的深情,还是在嘲讽男人的多管闲事。
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男人眼眸中流露出一丝意味不明。
“呵呵,这不是霍总啊吗?是挺巧的,怎么,你这也不是带你新女伴来逛街吗?我说你可真是爱多管闲事,这路漫早就和你离婚了,你们现在可没有任何关系了,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就算在她身边晃悠了,你又管得着吗?”
路鸣上下打量了一眼霍时渊,眸子里更是鄙夷。
“霍总有那个闲心去管别人,不如自己好好收敛一点,管好自己的嘴不是更好!?”
路鸣一番刻意嘲讽的话语,与其说是提醒二人已经离婚的事实,还不如说是指责霍时渊现在身边又出现别的女人还多管闲事更贴切。
一时之间,二人争锋相对,路鸣并没有因男人的沉声警告而退缩,反而得意的将手搭在李英英肩膀上,看向霍时渊的眼神里更是多了一丝挑衅,痞里痞气的渣公子形象一览无余。
在服装区换衣服的江沅听到男人的争执声后很快便走了出来,可当她听到霍时渊和男人的对话内容之后,嘴角的笑容却僵住了。
江沅快步走到霍时渊身边,看到男人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正迸发着激昂的火焰,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的二人,面色阴沉的可怕。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霍时渊这般生气的神情,而这一切居然只是为了替路漫抱不平?
她的心头隐隐有种莫名的嫉妒和不甘,那个该死的女人,明明都和他离婚了,既然都已经断的如此彻底了,为什么他还要去管她的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