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南闻言,心里一阵酸楚苦涩,这三年每每想起老师,她都很懊恼。
孟敬之不轻易收徒,在为数不多的几个徒弟里最疼就是她。
当年她放弃音乐,孟老对她期望有多高,失望就有多大!
她这辈子都忘不了老师那个失望的眼神,就像是一根刺扎进她的心里。
她忍不住喃喃道:“老师,我好想您,对不起,当年是我让您失望了,三年来我一直想亲口和您说声对不起。”
孟敬之叹息一声:“哎,你这孩子要我说你什么好!我是你的老师,为你作证不是应该的嘛!如果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就作出点成绩给我看。”
虽然三年都没让她进家门,可是一听到她出事,还是忍不住打了这个电话。
挂了老师的电话,温知南还沉浸在哀伤的情绪里,其他几人也没能从震惊中出来。
文铮看着温知南,目光炯炯:“nine,所以,孟老真的是你的老师?”
温知南敛起情绪,笑道:“即便我曾经因为放弃音乐伤了老师的心,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是我一辈子的老师。”
文铮对孟老不仅仅是崇敬,更多的是感谢,得知温知南是孟老的徒弟之后对她的态度也变得热烈了一些。
文导随即道:“其实你的才华我们一直很欣赏,如果不是这次的绯闻,我们也有意邀请你来参加节目的,现在既然孟老都愿意出来为你作证了,我想这绯闻也会很快被澄清,所以……”
蒋诗雯见状,立刻道:“文导,刚才的人究竟是不是孟老我们都还不清楚,说不定只是声音像罢了!孟老那种泰斗级别的人物,可是不轻易收徒的,所以仅凭nine的一面之词,很难让人相信吧!”
蒋诗雯见文铮的神色开始犹豫,继续道:“所以文导,说起来我比nine更合适,我现在正是事业上升期,比她隐退三年还有绯闻的可有人气!何况我还听说nine的感情也不是很顺,这万一哪天闹出个婚变的丑闻,节目组还要跟着一起担风险!”
温知南看着蒋诗雯就想抽她,她就只会踩着别人上位吗?
而且蒋诗雯说这几句话的时间已经喝了好几杯酒了,她怎么不干脆去改行做陪酒女?
如果真的靠揭短来踩对方,温知南也不是没有筹码,可她不屑和蒋诗雯互踩。
随即她开口道:“文导,我认为只有真正实力过硬的嘉宾才能在节目中走得长远,而且我也希望靠自己的实力名正言顺的争取到名额,靠一些旁门左道,拉踩手段,终归是经不住考验的。”
文铮看向温知南,也觉得他说得言之有理。
蒋诗雯愤然的看着温知南,最后眸光暗了暗,转而笑着对文铮道:“文导,我听说咱们节目组这次想和顾氏集团合作,可顾氏那边似乎没有合作意向,我倒是和顾氏交情颇深,很愿意帮这个忙!”
闻言,温知南肺都要气炸了!
顾氏那可是他老公的公司,这女人当着她的面这么说,这是吃准了她不愿意借助顾北寒的势力,还是认准了顾北寒不会管她?
不过想想也是,顾北寒都能从她手里帮蒋诗雯抢了刘导的电影主题曲,现在再抢一个节目嘉宾又有什么不可能!
何况现在她和顾北寒的关系正处在冰封期……
即便她已经对顾北寒死了心,可心里还是忍不住开始难受。
她厌倦了蒋诗雯的这副嘴脸,如果不是为了证据,她根本不想见到她。
既然现在证据已经拿到了,她一分钟也待不下去了,只想速战速决。
随即她开口道:“几位老师,我相信您们的判断是公平公正的,今天能和几位老师见这一面我很高兴,一会儿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我虽然不能喝酒,但今天机会难得,这杯我舍命奉陪。”
话落,她毫不犹豫的将一杯酒喝进肚子里。
豪爽中不失霸气,竟有几分赏心悦目!
只不过……
帅气不过三秒!
她还是高估了自己,就连解酒药对她都无效,一杯白酒就直接让她醉死了过去。
周茉瞬间就慌了……
顾北寒下班刚走进电梯,就接到了周茉的求助电话。
半小时后,周茉摇摇晃晃地将醉得不省人事的温知南交给了顾北寒。
顾北寒让云程把周茉送回家,脸色铁青地接过温知南,只不过当她柔软的身体靠在他身上时,低头看到那张被酒劲儿染红的俏丽容颜,心蓦然就软了。
这么多天,她难得这么乖巧!
他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脸,轻唤了几声。
她秀眸睁开了个缝隙,眯着眼使劲看了半天,才满嘴酒气的笑道:“咦,学长?你怎么会在这儿啊?”
顾北寒刚缓和的脸色瞬间一黑。
又是学长?
这个初恋就让她这么念念不忘吗?
顾北寒气得直接将怀里的女人推开,温知南很快又像八爪章鱼一样又扒了上来。
她双臂环住顾北寒的脖子,小脑袋在他肩上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枕着,还满足地砸吧了两下嘴,悠悠地嘀咕着:
“你身上的味道好好闻。”
“让我好安心。”
“可你为什么要让我心疼,好疼好疼。”
“我不想再喜欢你了,大坏蛋。”
……
再后面的话,顾北寒就听不清了,小女人再次睡着了。
这样柔软又温顺的她,有种让他无法拒绝的娇弱,一时间所有的怒气都发泄不出来了。
他没有动,任由着她把自己当大抱枕。
她所说的每句话他都听到了,却完全听不懂,心里被勾起了好奇欲,让他有些难耐。
他分不清她在对谁说,是她心里藏着的那个“初恋学长”?还是他顾北寒?
因为她醉酒,他们没回老宅,而且回了自己的别墅。
下车时,温知南还睡着,他叫了几声没叫醒,只得抱着她回房。
也不知道她这段时间是不是在减肥,好像又瘦了很多,抱在怀里轻飘飘的,那么小巧乖顺地偎在他怀里,好像又变回了那个还没张开利爪会挠人的小白兔。
他轻手轻脚地将她放在床上,正准备直起身,她的手臂就攀附了上来,勾住他脖子用力往怀里一带。
他猝不及防地栽进她怀里,双手正好抵上两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