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赵诺清带着金禾主动前去探望了许才人,不曾想,二人竟是吃了个闭门羹。
问了清苒阁的小太监才知,许才人是去了淑妃娘娘那里。
淑妃近日倒是安静的很,不过,她倒是没听说许才人竟是和淑妃走的近了。
同小太监客气了几句,让他转告许才人无事可去她的凌云阁一坐后,赵诺清便走了。
回去的路上,赵诺清一直觉得胸口闷闷的,直到回了凌云阁,金苗不知在小厨房做些什么,赵诺清一闻着那味儿突然一阵干呕。
金禾见了,急忙让苏全去宣太医。
没多时,太医便来了,来的还正巧是给她开避胎药的徐太医。
徐太医将手帕搭在赵诺清的手臂,而后将手指搭载手帕上闭目听脉。
片刻后,忽然,徐太医双目大睁,眉头紧蹙,一脸的不可置信。
金禾等人见状,都害怕不已,一个个屏住呼吸,看向太医,急忙问:“徐太医,我们主子究竟怎么了?”
徐太医眉头紧锁着,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支支吾吾道:“应当是没什么,赵美人的脉搏奇特,下官需得回去查一查医书,赵美人暂且稍等下官片刻!”
说着,徐太医便开始收拾药箱要走,似乎为了让众人放心,他又加了一句,“赵美人身体强健,没什么大碍,近日多加小心,切记莫要摔倒或晚睡!”
众人听着一头雾水,这徐太医怎么说话互相矛盾呢!
既说她无事很健康,又说什么要去查医书,这究竟是严重不严重啊?
金禾正要拽着徐太医问个清楚,徐太医已然背着药箱跑了。
赵诺清斜靠在床上,神情满目疑惑。
徐太医这个样子实在是奇怪,还嘱托她莫要摔倒?
想着徐太医是为自己开避胎药的人,她的心中突然有个奇怪的念头。
自己不会是……怀了身子了吧?
这个念头一出现,赵诺清当即打了个寒颤,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每次事后,她都有喝药的!
她心中如此想着,然而心中却是十分忐忑,待到用午膳时,皇上突然兴冲冲而来。
见到赵诺清时,皇上即刻大步而来,抱着她的腰高兴的转了几圈。
过后,赵诺清问他这是怎么了,便见皇上激动的说:“你可是立了大功了!清儿,你怀上咱们的孩子了?”
这一消息如同晴天霹雳,当场将她震在了原地。
这怎么可能?
她每次都会喝药的啊!
看着赵诺清如同被抽走了魂魄的呆滞模样,皇上只以为她是太高兴了,所以来不及有任何反应。
方才徐太医将她怀孕一事告诉他时,他也没想到,自己会那么期待这个小家伙的到来,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当徐太医问这胎是留还是堕,毕竟只有一个多月,他可以悄无声息的让赵美人堕了胎却神不知鬼不觉。
听到徐太医的话,他当场便生了气,将徐太医赶了出去。
他想,赵诺清该是很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
而且,现在的他,在赵诺清诞下此胎之前,他有足够的时间来护佑住这个女人!
想着她还不知,于是,沈泊辰便迫不及待的赶来告诉她这个消息。
沈泊辰轻轻环着她的纤细柔软的腰肢,神情温柔的道:“清儿,朕一定会保护好你和孩子的!”
没多时,赵诺清有孕的事便传遍了整个后宫。
太后体谅她初次怀胎,便免了她的晨昏定醒,赵诺清万般感谢,如此一来,她也不用再去面对皇后,自己也能想想这个孩子究竟要如何处置。
好在皇后的病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故而,皇后并无心唤她前去,不过,清烟倒是带着贺礼前来,临走时也只吩咐她好生安胎。
各宫妃嫔皆送了贺礼来。
又是一阵迎来送往,好在如今宫内又添置了两个宫女一个太监,众人一齐收拾倒也快的很。
可即便如此,一日下来,凌云阁众人皆累倒一片。
福宝此时懒洋洋的躺在赵诺清的怀中,看着众人忙碌着,眼珠子大睁,人家往左,它的眼睛便往左,人家往右,它的脑袋便跟着往右。
金苗和新来的宫女月影、月霞收拾着各宫妃嫔送来的礼物,收拾一件便唱报一件,金禾则在一旁的团桌前抄录着,抄录好一份,便由苏全和新来的小太监小橙子一同往库房搬,赵诺清和福宝便坐在一旁看着。
金苗拿起一个金丝楠木做成的匣子,打开看向里面,突然“哇”了一声,众人皆看向她,便见她兴致冲冲的拿着那匣子走到赵诺清的身旁,给她看道:“主子,你看这簪子可真好看!”
赵诺清抬眼看去,就见那簪子通体雪白,身上没有特别繁复的花纹,有的只是从内透向外的通透明亮。
那是一支十分名贵的象牙白玉簪!
这簪子可是多少银子都难买到的!
据说这簪子戴在人身上,可使人神清气爽,又有美容养颜之功效。
赵诺清将那簪子拿在手中左右看了看,满眼的欢喜,便问,“这是谁送的呀?这么大方!啊……”
话音未落,怀中的福宝不知怎么了,突然十分凄厉的喊了一声,并且还十分用力的在她的手上挠了三道爪痕。
好在福宝的指甲是剪了的,故而只在赵诺清的皮肤上留下了三道白色的印子。
众人皆被福宝的这一行为惊到了。
金禾赶忙放下手中的笔跑了过来,上下打量着主子,慌忙问:“主子您没事吧?“
此时的福宝躲在远处,弓着身子,浑身的毛发都立了起来,低吼着看着那簪子,做出一副防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