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这郝仪真不是个东西!”老人义愤填膺地说着前半句,又发出肯定地声音,“不过他儿子挺争气的!”
文西这才明白这间空屋的主人就是郝良吉的家,老人口中不是个东西的郝仪,应该就是郝良吉的父亲。
说完那句话后,老人就摇摇头带着惋惜的样子离开了,文西想多问两句忙着追上前去拦下老人:“他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被拦下的老人停下脚步,茫然的看着他:“你们谁啊?”
文西对着唐糖眨眨眼似乎在说这什么情况?唐糖摊摊手表示不知道。
文西再次掏出警官证。
“你们找谁?”
相同的对话再来一次,文西算是明白了!老人应该是患有阿尔茨海默病。
这时老人的家属着急忙慌的拉住老人,神色焦急:“妈,你怎么又自己跑出来了?”
老人沉默不语!
那个中年妇女见老人如此也不再说些什么,拉着就要离开时,老人指了指文西他们两人,发出不清的声音。
妇女这才发现旁边还有两个人,以为是文西他们照顾老人的,有些抱歉地开口:“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了!”
唐糖摇摇头掏出自己的警官证递给妇女看一边问话:“你们知道旁边这户人家吗?”
指着郝良吉家的大门。
妇女望着唐糖所说的房子,迟疑一会后点了点头。
“这是郝仪的房子,不过郝仪七年前就被抓了,这房子也就荒废了。”
“能仔细讲讲吗?”
妇女有些为难,外面风大她有些担心自己母亲的身体。
唐糖看出了她的为难,但又想到这可能是个突破口只能狠狠心了。
妇女纠结一会后:“能去我家谈吗?我母亲身体不好经不起这风吹。”
唐糖当然表示愿意。她刚刚以为妇女的为难是不愿开口,没想到是担心母亲。
妇女拉着母亲在前面走,她家就在郝良吉的屋子隔壁。
进了屋子她先是将母亲带回自己的房间,然后才出来招呼文西他们,倒了两杯热茶!
“听你母亲说,郝仪有个儿子?请问他叫什么?”
“让我想想。”妇女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努力回想着随后一声惊呼,“好像叫什么郝良吉!”
文西听见后两眼放光让妇女继续说下去!
“唉。”妇女叹了一口气,“说来这孩子也算是个苦命人,好像在他十来岁的时候父母离婚,母亲跟人跑了不说。他父亲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对他不是打就是骂,我们这些做邻居的不知道劝了多少回。”
“你怎么知道那是他十几岁的事情?”
“那一年他得了三好市民,报纸上都有报道呢大差不差!”妇女非常肯定的回答,“那个时候谁不羡慕郝家,有这么一个有出息的孩子。”
“听说这郝仪在他老婆跑了之后就嗜赌成瘾,将他老爹的棺材本都输光了,良吉这孩子心里估计一直怨恨着他父亲,在他上大学之后,是一次都没回来过!郝仪也不知道七年前犯了什么事被抓了,这不房子都荒废在这儿了。”
妇女说的话与白榆说的能对上,也就说明了白榆没有说谎,郝良吉的确存在童年阴影,也曾极力的摆脱父亲以完成自救。
文西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后就起身告辞了!妇女也明确表示时间久远,有些事情已经忘了。
文西也表示理解。
妇女的年龄也不小不能听信她的一面之词,挨着走访了许多家。最后得到的信息也确实如此。
郝仪有着非常严重的家庭暴力行为,社区曾经交涉过无数次,甚至报过警!但没有得到实质性的改善。郝良吉就是在这种长期的暴力行为下长大,有可能养成冲动暴力性格。
直到十八岁考入省外大学脱离父亲的掌控!但仅仅因为这一点,就去杀害那么多孩子,似乎这个理由不够支撑这个行为!
郝良吉的一切似乎只能通过白榆去了解。
文西发现这一切如同一只无形的手再引导他们,每一步都好像算计好了。这个猜想吓了文西一跳可真是如此,那么那个人究竟想做什么?
做完访问的唐糖是又累又饿,两眼发花的看着文西:“师父,秋神他们怎么还没好啊!”
“忍忍!差不多快了!”文西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唐糖有些苦涩地开口:“师父,郝良吉的童年似乎真的很苦啊!”从那些阿姨们的口中得知,郝良吉是在那种环境下长大。
唐糖难免不会母爱泛滥。
别说唐糖心疼,就连文西这个大男人都觉得难受!
他们还从阿姨们的口中知道,郝良吉一直是个善良的孩子,成绩更是优异的不行,每逢周末的时候他会自发给他年纪小的孩子补课!
周围的人总说他会成材,会成为汇临区的大人物到时候别忘了他们这些阿姨。
文西没有告诉他们郝良吉成了杀人狂魔,且已经死亡了!他甚至开始同情郝良吉之前的处境,他想让这些人念着郝良吉的好,而不是人人只知他的恶!
老秋领着魏宴森过来了点点头,四人坐上车准备回去了。老秋坐在副驾驶从怀里掏出一根香烟闻了闻点燃,吸了一口又轻轻吐出烟雾:“和白榆说的一样!”双眼直视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这边也差不多!”
“那郝仪真不是个东西!”唐糖直接脱口而出,几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魏宴森下意识接上骂道,“人渣,垃圾,败类!”
三人齐刷刷地看向他时,魏宴森才知道自己反应过大,脸都憋红了!挠挠头安静如鸡。
“晏森说的不错这郝仪确实是个畜生!”老秋咂了两口烟愤恨地说。
压力给到文西这里,势必也要让他吐槽一句才肯罢休!
文西手握方向盘也不敢分神,但三位队友的眼神可不那么友善,他尴尬地笑了笑:“你们说的不错!”下次别带上我,后半句是怎么也不敢说出来,怕说出来遭群殴。
“嗯?”老秋不满他的回答揶揄道,“西仔你这不合群啊。”
文西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心虚:“你也知道我不擅长背后说这些。”
这一点老秋同意的点点头,故作伤心地开口:“也是!你就是个老实人怎么会与我们这些人同流合污呢!”
文西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这人就知道曲解自己的意思来挖苦自己。
“不过说真的,西仔你觉得事实就如此吗?”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