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佣人也在相当奇怪的盯着她的时候,江月反应过来,对佣人说了一句:“没什么,我没什么胃口,让王奶奶他们吃吧。”
佣人听到她的话,迟疑了下,不过还是没再开口,只是应答了一声,佣人便从门口离开了。
江月在关上门后,又打了一通电话给苏丽孝问他们昨晚是谁送她回来的,苏丽孝在电话里跟她说:“你自己啊,赵乾说问了你要不要送你,你说不用,你应该是自己做出租车走的。”
江月反应过来,应该是自己昨天喝醉酒,又自己打了一辆出租车,人还有点意识所以就回到了张家,而且张家有谁没回来,一般晚上就会留门。
江月懒洋洋的扬着脸说:“没事,先挂了。”
她现在的身份地位,自然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苏丽孝只管恭维:“好呢,公主。”
江月挂断电话后,因为一身酒气于是去了浴室洗澡,洗完澡后,她坐在化妆台前梳着自己的头发,这个时候门外又传来敲门声,江月看过去,又说了句:“进来。”
进来的人是个佣人,手上端着一碗莲子羹:“小太太,今天家里有莲子羹,您要不要吃点?”
奇怪张家这边过了饭点没东西吃的,虽然个别人有特例,可她从来不在着特例里面,江月看了佣人手上端着的东西一眼,她还没回答自己要或者不要的时候,佣人又说:“您早上没吃,中午也没有吃,还是吃点东西吧。”
江月听到佣人的话,这才回了一句:“那你放下吧。”
佣人得到她的吩咐,便端着托盘过来了,也将莲子羹放在桌上,江月在那佣人出去后,目光又再次落在那莲子羹上。
她一脸冷淡,手端住了碗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自从进入这个张家后,对于这边的东西她很谨慎,不是随便入口,所以她在闻完那碗莲子羹后,便将那碗丢在旁边,没再碰过。
她拿着梳子要继续梳着自己的头发的时候,她放在梳妆台上的手机又想了,江月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是牧源发来的短信,他在电话里发了一个约见的地址:“我们聊聊。”
江月觉得有意思,而且他最近做的很不错,她倒是可以见一见他。
她回了两个字:“好啊。”
江月是下午两点出的门,没有做张家的车,而是叫了一辆车过来,接着便赶往了跟牧源约定的地方,不过在到那地方后,那块区域好像不是很好停车,于是江月在约定的地方马路对面下车了,她下车后,还是很注意交通安全的,一边看红绿灯,一边用手机联系牧源,问他到了没有。
电话打过去,却没有人接听,江月皱眉,心里有几分奇怪,她在过完马路后,便低头查看自己跟牧源的短信,打算发送一条短信给他,告诉他,她人已经到的事情。
在她低头打着字,人过了马路,行走在辅路的斑马线上时,根本没有发现她的左前方停了一辆车,而车内的人正手握方向盘,目光紧盯着她。
而车内坐着的人是施念,她手上拿着的正是牧源的手机,江月给牧源发过去的短信,打过去的电话,全都到了施念手上。
车内施念手上拿着的手机不断在震动,她盯着叮叮当当响个不停的手机,脸上勾起几分冷笑,她对那些短信电话置之不理,很快她拿着手机,摁了一串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三声,坐在车内的施念目光一面盯着前边行走的江月,一面安静等待着那边人的接听。
差不多五秒,那边终于接听了这通电话。
施念笑着问了一句:“张柳岭,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不会跟一只你供奉很多年的鬼去计较吧?”
那边是沉默,施念却根本没有给那边说话的机会,她只是森寒的笑着,不断笑着,她直接挂断了电话,接着,她一脚踩着油门,一脚踩着刹车。
她眼睛赤红,里面闪动的全是疯狂火焰。
车子在这一瞬间传来轰鸣声,走在前边的江月听到轰鸣声,她抬脸朝着左前方看去,而就在车子的轰鸣声中,江月看到前方车内一张脸。
她人在车内笑,不断在笑,她的笑容似夺命的恶灵,那恶灵还带着镰刀。
江月甚至还没从那张脸的神色中回果神来时,江月只觉得一阵风从她身后吹过,那辆车似一头猛兽朝着她她猛袭而来。
施念在车里反复叫着:“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轰鸣声中,当她瞳孔瞪大的瞬间,风撩起她的头发。
当那辆车朝狂奔来的瞬间,一声巨响中,那辆车突然被另一辆冲出来的车横向拦截,两辆车相撞发出比轰鸣声还要大的撞击声。
而就在那一片撞击声中,江月被一片风掀了起来,在她倒地之前,随着她一起倒地的,还有她手上脱落出去的手机,那手机被她抛到半空中,划出一道缓慢的抛物线后,最终落在了地上,化为一片粉碎。
安静,全世界都安静,是风的声音。
这个世界像是进入了一个真空世界,两辆车相撞的车便保持一个静止的状态,硝烟不断弥漫。
施念坐在车里握着方向盘看着稀碎的挡风玻璃喘气,不断喘气,而那辆拦腰撞向他的黑色轿车里坐了两个人。
驾驶位置上是有司机,副驾驶位位置上的是张柳岭,司机是慌张的,张柳岭是冷静的,他的目光只盯着车前倒下的那个人。
施念的目光朝着车窗外那辆车看去,她跟车里副驾驶位置上的人隔窗相望。
她说出了一句没人能听得懂的话:“这只鬼她早该死了。”
几个月前,施念曾跟在张柳岭身后上过一座寺庙,那座寺庙只精心供奉了一尊灵位,而那尊灵位上刻的是——江月之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