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米露毫不犹豫地升级了储物格子以及位面基因分析功能,淡蓝色的系统面板微微刷新,黑色字体重新浮现。
【当前充能进度:2.98%】
【当前系统维修进度:2/9】
【可使用功能:】
【1.位面生物信息鉴定功能(可消耗0.3%能量继续升级)】
【2.系统格子*15(可消耗0.2%能量继续升级)】
【3.基因分析修改功能(可消耗0.2%能量继续升级)】
【当前可跳跃位面:542146498379号位面、地球、13799915721号位面】
【是否选择进行位面跳跃?】
新的位面坐标,也就意味着新的机遇冒险。
古怪的是,这个位面并没有停留时间提醒,只有淡蓝色的跳跃按钮静静亮着。
如果是之前的徐米露,可能还会思考一下,但在经历过这么多次冒险之后,她扪心自问,自己还会回到从前那样平凡而无趣的生活中去吗?
日复一日的工作,那不是生活,是生存。
她想也不想,换上一身较为轻便的冲锋衣跟运动鞋,把桑妮送她的把柄匕首揣在怀里。
为了测试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徐米露打开了手机摄像头,对准床头前的闹钟,点开摄像头的一瞬间,她选择了位面跳跃。
……
……
微微的眩晕过后,徐米露慢慢睁开了眼。
“呖——”
“扑啦啦——”
灌木丛中的鸟雀因为忽如其来的动静振翅而去,飞翔的鸟雀在她面上投下一阵阵阴影。
一轮烈日悬挂当空,晴空万里,碧空如洗。
如果不是确定自己已经到了新的位面,徐米露还会以为她仍在地球。
只是宁城那里才是春光初现,柳芽都没长成,这里却已经是一片郁郁葱葱。
似乎正是盛夏时节,她落下的地方刚好是一处山腰之上,放眼望去,林海深深,碧海如涛,山间野兽奔走,百鸟争鸣。
高大遒劲的青松探天,低矮的菟丝子沿着树枝攀岩而上,地上一丛一丛都是过膝高的野草,还有许多野菜。
更远的地方,模模糊糊有袅袅炊烟升起,像是有人家居住的样子。
地上很多野菜,无论是从形状还是颜色,都像极了地球上的原生种。
徐米露的眼神落在其中一丛叶片形似牛舌,草叶中心处还生出几条草鞭的野草上。
【牛舌草:无毒,又名车前草,车轮菜,一年生或二年生草本,生于路边、田埂及水沟边,性味甘寒,具有利水、清热、明目……等功效。】
升级后的生物信息图鉴似乎智能了许多,解释更加偏向于徐米露可以理解的范畴。
她立刻蹲下去掐断一节放在鼻尖嗅了嗅,淡绿色的草汁染绿了指尖,微微带着点草木的清香。
“真的是车前草!”
徐米露有些惊讶,一连测试了几次,发现不少植物品种直接跟地球上的品种重叠——有相同品种的植物存在,至少能说明这个位面的生物环境跟地球十分相似。
接下来就是两边时间流速的测试了。
徐米露环顾四下无人,荒山野岭只有林中野兽行进的踪迹,幽幽深山之中甚至还有野鹤飞舞,她干脆掏出以前淘汰下来的旧手机,把它绑在一个不起眼的树杈上,对准自己,然后选择了返回。
回到房间,闹钟上的分针停留在原来的位置,摄像头上的计时器也刚刚开始计时。
“?不对啊,我在那里至少呆了一分多钟,怎么地球上时间没有流逝?”
徐米露皱了皱眉头,觉得古怪极了。
为了验证心里的猜想,她干脆又在房间里等了足足半个小时,才再次选择位面跳跃。
依旧是熟悉的景色,天上的太阳的位置都没有变化,旧手机也好端端地绑在树杈上,摄像头还开着。
视频里,徐米露并没有消失,只是好像微微愣了一下,整个人就出现在了镜头外,速度快到镜头都来不及捕捉。
“难道说,这两个世界之间,当我处于a位面,相对我来说,b位面的时间流速就会停滞,而同理,当我来到b位面,a位面的时间对我来说也会停滞?”
徐米露屏住了呼吸。
这样一来,她岂不是拥有比别人多一倍的时间?甚至是更多?!
为了继续验证,徐米露来来回回测试了好几遍,甚至尝试从美食位面进入新位面,但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b位面的时间就像是停滞了一样,或者说,位面跳跃系统会把她带到离开的那一个时间点上,所以看起来就像是两边的时间停止流动了一样。
“要不然……先去看看这个世界?”
徐米露有些心动,忽然想起什么,回到地球,等她回来的时候,肩膀上多了一只双肩包,还有一只过完年胖了一圈的小丑乌龟。
“嘎——”
阿丑对于忽然被吵醒有些不满意,微微抬了抬头。
“走吧,带你去看看这个跟地球相近的位面!”
徐米露紧了紧身上的背包,深吸一口气,沿着有炊烟的地方大步而去。
……
……
深山之外,有村庄坐落在山脚之下,河边坐着四五个浆洗衣物的年轻妇人,都穿着粗褐汗衫,裙子也是花花绿绿,一眼瞧着就知道是布头拼接起来的。
有个面容削瘦的妇人用手里的木棒敲了敲石板上的衣物,抹一把汗,忽然重重叹一口气:
“哎哟,都说这如今世道太平,可怎得我家偏偏年年打饥荒,没得让人辛酸,牛家嫂子,你家今年可还要做水旱灯,叫上我一起,咱们几家摊一摊,倒是也能省下些灯烛火蜡钱。”
另一个妇人闻言抬头,脸上满是笑:
“何娘子,你家还用得起火蜡灯烛?你家何大在城里做屠户,每日都有猪油抹抹嘴,一年少说也有些进项,我们可比不得你,况且这放水灯要心诚,你若是不仔细,怠慢了,就不怕你家公婆在地府告你不孝?”
最先开口的何娘子脸憋得通红,她家公婆没了三年,她对公公婆婆时常打骂这件事村里人都知晓,故而总是被人拿出来取笑。
“放你娘的遭瘟屁,我家的事干你什么关系,多嘴长舌也不怕叫人拔了舌头去!”
何娘子用力一摔,就要去扯那妇人的头发,还是被一边的同伴叫住了:
“莫吵了,快瞧,那人瞧着好生古怪!”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自那深山里走出来个年纪不大的小娘子,头发只有四寸半左右,怪模怪样地扎在脑后。
她身上穿着件众人没见过的衣裳,灰不灰绿不绿的,下半身还穿着条胡裤,最怪的是,来人身上还背着个斗大的包袱皮,怪里怪气。
总之一个字,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