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云南月拿棍儿干啥。
可接下来,众人算是明白那根棍儿是做什么的。
“上车。”
啪的一声,云南月手中的木儿打在马车上。
夜君绝,云炎和云夜父子三人先后默默上车,一个个犯了滔天大罪似的不敢说半个字。
云南月抱着云星辰也上了马车,驾着马车的贺东只是回头瞟了一眼云南月,都被她阴森可怖的目光吓的心肝胆颤。
好可怕,还是闭嘴的好,要不然准死在这女人手里。
离开了断崖,马车一路回到了夜王府。
一晚上没有睡的云星辰小手抓住云南月的衣襟,深沉的睡了过去。
等到了夜王府,云南月将云星辰轻轻放在软床上掖好被子,这才折返回院落中。
院子里,夜君绝,云炎,云夜一字排开。
云南月走到云夜身边,从医药箱中拿出药棉轻轻地擦拭着儿子脸上的碎石划过留下的伤口。
“娘亲,是儿子鲁莽了,儿子不应该怂恿兄长和妹妹去云相府报仇。”
云夜再次承认着错误,并且将所有的事情扛在自己身上。
“是儿子的错,儿子身为兄长没有照看好弟弟妹妹,让娘亲担心了是儿子不孝。”
云炎也争先认错。
这次意外皆是因为他考虑欠缺,没能将预料之外的危险因素算在其中,险些让兄妹三人落入贼人之手。
更是发生了断桥坠河的凶险一幕,害的娘亲担忧她们整晚不能心安。
“一会去好好的睡一觉,乖。”
压抑着情绪,云南月给云炎云夜处理好伤口后,让贺东带着孩子们去休息。
贺东看了一眼云南月,又看了看夜君绝,便牵着云炎云夜离开了院落。
“衣服脱了,我看下伤口。”
“好。”
夜君绝后背布满了新伤旧伤,纵横交错。
云南月清理着夜君绝背部伤口中的碎石,敷上药,用处理过的细布一层一层的包裹上。
“本王明白你现在的心情,也知晓你的恐惧,但有本王在绝不会让你和孩子们受伤。”
“夜君绝。”
云南月的声音些许沙哑。
“南月……你怎么了。”
察觉到身后女人的异样,夜君绝想要转身,却被云南月双手抵在背部。
“别转过来。”
如果夜君绝转过身来,她要说的话会凝噎在嘴边。
“好,本王不转过去,你说,本王听着。”
“谢谢你。”
云南月真心的道谢着。
她虽然恼,虽然怒,可心中明了。
断桥之下若是没有夜君绝以身护着云炎云夜,两个孩子绝不会只受一些轻伤。
“孩子是我的命,若是孩子们真的出事了,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一字一句,字字句句透着一个母亲最为真心的担忧。
云南月不敢想象失去孩子们的后果。
夜君绝还是转过了身,轻轻地拥着云南月入怀,磁性温柔的声音如同催眠曲一样,萦绕在耳畔。
“有本王在,即便这天地塌了,本王也为你和孩子们顶着,好好睡一觉。”
“夜君绝……”
“乖,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