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云相爷云年昌六十大寿的日子,各路宾客纷纷来到云相府贺寿。
其实云南月一直有一个疑问。
这具身体二十岁,当爹的却已经六十高龄,父女二人之间相差了四十岁的年纪,别说当爹了,当爷爷都有人信。
还有太子和皇帝。
一个八岁,一个看起来也就二十二三的年纪。
年轻的爹是真年轻,老的爹是真老,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旱的旱死涝得涝死。
戴着面纱的云南月走入相爷府,云相府的账房先生会一一将宾客送的礼物记录在礼册上。
什么珊瑚玛瑙金银翡翠古董字画,这些礼物对常人来说珍贵不凡的礼物在今日如秋风落叶一样不足为奇。
“御史大人送白玉翡翠一对,玲珑如意一柄。”
“张大人送名家晏河元字画一副,纯金观音一尊。”
相府账房先生每每记录一样礼物,都会高声的礼唱出来,一来显示宾客的财力,二来显示相府的颜面。
云南月将一块木头放在云家账房先生面前。
任凭账房先生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位小姐,请问您这是何处宝物,我当如何记下。”
“就写街边捡来的烂木头。”
“好嘞,街边捡来……烂木头?”
账房先生一愣,抬头之时云南月早已经踏入人堆消失不见。
云年昌六十大寿,邀请了不少达官贵人各界名流,宴席更是摆满了了整个偌大的庭院。
“祝云相爷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祝云相爷增福增禄增长寿,寿山寿水寿长生。”
人们说着这样那样祝福的话语,云丝蕊更是上前,将一件用金丝缝制珠宝点缀的华服送上前。
“爹爹,这是女儿送您的礼物,女儿祝福爹爹日月昌明松鹤长春。”
云丝蕊是宫中蕊贵人,云年昌既是相爷又是国丈。
可想而知,云年昌在京都之中地位仅次于圣上和夜王。
来贺寿的人们各种阿谀奉承,若是可以的话,他们绝对会跪在地上给云年昌磕几个响头,叫上一声亲爱的老父亲。
“云南月。”
站在云年昌身旁的云丝蕊转过头,目光稳稳的看向席位上的面纱女子,眼底的恶毒之意表露无遗。
“今天是爹爹的六十大寿,你就不想说些什么么?”
云丝蕊看云南月的每一帧眼神里都写着今日本宫就要弄死你的神色。
和电视剧小说里面的反派女主即将作死的表情一毛一样。
众宾客也随着云丝蕊的目光看向云南月,起初还没有回过神来这三个字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直至人群中不知谁开口提醒夜王妃三个字,瞬间,前来贺寿的宾客炸开了锅。
“谁?”
“云南月?那个云南月?”
“是夜王府的那个夜王妃么?”
众人眼底种种疑问堆叠在一起,想要求一个答案。
“没错,诸位口中的云南月正是五年前嫁入夜王府的云家嫡女,也是被夜王扫地出门扔到十八楼狱自生自灭的下堂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