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国,大理寺。
上至坐于高堂的大理寺卿裴正,下至围观着案件的百姓们,众人的目光皆是落在云南月的身上。
“堂下何人,竟敢妄自断言本案真相。”
啪的一声,裴正拍响惊堂木。
人堆里的云南月不知被谁推了一下,一个趔趄几步走到公堂上。
“谁推我,谁推我了!”
回过头去,却找不到始作俑者,云南月回身走向人堆儿之时被裴正叫住了。
“本官方才听你言之凿凿说林墨延有冤,可敢当着众人面前在重复一次。”
“重复啥?哦!你是让我说林家的大公子故意设计陷害林墨延,什么屠杀杏花村人命祸害少女的事情,都是栽赃嫁祸的事情么?”
“正是,你有何凭证证明林墨延是被人陷害。”
大理寺公堂上,坐在明镜高悬牌匾下的裴正问着云南月,问着她说的这种种言语可有足够的证据。
“回大人,我又不是督办此案的官差,我上哪去找证据证明林三公子是被陷害的?”
这话说的好笑,她就是嘴欠说了几句八卦猜想,咋还当真了呢。
云南月转过头,看了一眼身边枷锁脚镣于一身的男人,远看身材佝偻胡子邋遢像极了流浪的中年老伯。
近看之下……好家伙,这股浓郁的味道,辣眼睛。
“放肆!公堂之上岂容你胡言乱语,小小无知女子你可知扰乱公堂秩序是重罪。”
“大人……我聊我的八卦,是您非要刨根问底问我啊,不信你问他们。”
云南月回身指着门口的围观群众,一脸的无辜表情。
“裴大人恕罪,这女子是我们来大理寺的路上抓到的犯人。”
另一名侍卫上前,与裴正说明云南月是他们抓的杀人犯。
云南月摇了摇头,纠正着自己和杀人犯之间的区别。
“我杀的是人贩子,是正义之举。”
两者之间可是有明显的区别。
前者,是犯罪。
后者,是正当防卫,而且是惩奸除恶的好人一枚。
“来人,将此女子压入天牢,择日问罪。”
不容云南月辩白,大理寺卿裴正命令侍卫将其送入牢狱。
“这就送我去监狱了?大人你不问问我原因吗?咱俩聊十块钱的啊!五块钱也行啊,三块……”
空灵好听又柔又魅的声音逐渐消失,众人看着被侍卫拽着离开的白衣面纱女子,一个个拧着眉头甚是不解。
他们怎么感觉这女子没有丝毫的恐惧,一点都不害怕不说,还有点小兴奋呢?
众人感觉得木有错。
被丢入大牢中的云南月打量着四周,摇了摇头叹息着。
“还以为京都大理寺的牢房多么奢华,也不咋地麻。”
和十八楼狱比起来差远了,地方不宽松,味道还难闻的要命。
还有还有,关押在大理寺监牢里面的犯人一个个都慈眉善目的。
“喂,小娘子,你犯了什么罪,是不是偷了谁家汉子被当家主母报复了?”
隔壁牢房的男人打量着云南月,眼底几分好奇。
“才没有,谁偷那玩意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