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吧,累了便睡一会,等到了府上我叫醒你。”
温柔的话语响起,陆泽谦没有问题云南月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没有问她为何会出现在夜王府,只是柔声地关切着。
“睡不着,你怎么会来夜王府?”
“担心你,看到你无恙,我也就放心了。”
陆泽谦没有说自己被夜王府的侍卫拒之门外,一直等了半夜才等到云南月。
“没什么大事,一群臭鱼烂虾耍下三滥的手段而已,夜王正巧路过帮我挡了一箭,出于人道主义我给他医伤。”
陆泽谦没问,但云南月将晚上发生的事情轻描淡写的说了一遍。
“只是可惜了我那几株药草喽,本是要给你解毒的,结果被夜君绝捷足先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好运气遇到。”
伸了伸懒腰,舒展舒展筋骨,云南月表现出的淡然让陆泽谦心疼也愧疚自责。
“若不是因为我这个废人,南月也不用半夜出门买药遭遇刺杀,更不会被扣押在夜王府。”
低着头的陆泽谦埋怨着自己的无能,明知云南月就在夜王府,可武功尽失的他却无能为力去做任何事情。
“年纪轻轻的小伙砸怎么总喜欢胡思乱想。”
啪的一声,云南月双手轻轻地拍在陆泽谦脸颊上,玉手掐着他的脸颊向上提。
“我记得陆家大公子可不是一个自艾自怜的人,即便再如何艰难困苦,那个儒雅又坚强的大公子都会昂首挺胸迎接风雨,笑一个嘛。”
“南月……”
重新展现出笑颜,在云南月的鼓励下,陆泽谦又变成了处变不惊满眼温柔的谦谦公子。
云南月。
最绝望的时候,你如一抹耀眼的阳光冲破了黑暗,将我从深渊中救出。
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守在你身边,直至踏入死亡。
翌日。
皇宫,御书房。
夜天宸批阅着奏折,只是批着批着落下笔,重重的长叹一口气。
“好好好,朕坦白,是朕干的。”
实在忍受不了夜君绝的死亡凝视,夜天宸将一切都交代。
“皇叔你先别瞪朕,朕可以狡辩。”
“皇叔您也看到了,云相爷家的嫡女云南月本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可昨晚上她却大杀四方,十几个黑羽卫在她手中如同蚂蚁一样被轻松捏死。”
夜天宸说着自己的怀疑,并笃定现在的云南月根本不是云相府嫡女云南月。
“定是有人脸上贴了张人皮面具假扮成云南月,意图刺杀皇叔,朕绝不能让皇叔你受伤。”
夜天宸嘚吧嘚的说了半天,可夜君绝仍旧是一脸阴沉,眼眸中的寒意亦是冷的某皇帝乖乖闭上了嘴。
也不知多久,许是刹那间,又或许是一个百年那么长。
坐在太师椅上的夜君绝站起身,离开了御书房。
在走之前,磁性冰冷的话语留下一句话,回荡在御书房内,回荡在夜天宸耳畔。
“云南月是本王的唯一的妃,圣上无须再插手本王的事情。”
看着夜君绝远去的背影,夜天宸回到了龙椅上,翻开了其中一本奏折。
当看着何将军请奏将女儿嫁入夜王府的奏折之时,一抹玩味十足的笑意勾勒在唇角。
“朕,准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