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皇家大船缓缓行驶而来。
贺东腰挎大刀,拧着眉怒视着两艘船上所有人。
当人们看到皇家大船上的标志,无论是岸上的还是船上的人,一个个面露恐色纷纷跪地。
怎么会是夜王,这尊活阎王来这儿做什么。
“王爷啊,还请王爷给草民做主,他们陆家欺人太甚,伤了我们家大小姐不说,还要敲诈上官家,求王爷明鉴!”
上官家嬷嬷跪在地上哭天喊地,求着夜君绝秉持公道,给他们家小姐报仇。
“回王爷,是上官姑娘动手伤人在先,陆某出于自保不得为之。”
陆泽谦有意无意的挡在云南月身前,辩驳着上官家所说的伪证。
跪在地上的吃瓜看戏群众抬起头来,一个个抻长了脖子想要看个清楚百年难得一见的画面。
先不说夜王为啥会出现在这儿。
单单说夜王一旦管了这件事情,下场只有三种。
要么上官家遭殃,要么陆家遭殃,要么上官家和陆家一起遭殃。
“将人带上船。”
皇家大船的二楼船舱,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传来,好听到让人耳膜怀孕。
月光和灯光交错中,身着玄色长衫的夜君绝出现在众人视野,惊为天人的俊颜上,一双深邃眼眸中蕴藏着淡然万事万物的冷漠和疏离。
此人,便是夜君绝,夜北国驰名偏执疯批王爷,暴虐成性嗜血阴冷,别看长得比神明还要俊美,手段却比妖邪魔还要无情残酷。
“王爷有令,你你你,抬着内个半死不活的人,都上船来。”
三个你,一个是上官家告状的嬷嬷,一个是陆泽谦,一个是被陆泽谦护在身后的云南月,半死不活的人指的则是还在昏迷中的上官凝心。
“王爷明鉴,我们家小姐心地善良,本要关心大公子的安危,谁知那野狐狸精心生妒忌欲要杀了我们大小姐。”
恶人先告状五个字用在嬷嬷身上在合适不过了,众人都瞧见是上官凝心先动的手,如今却倒打一耙颠倒是非,睁眼说瞎话就是这么来的吧。
“回夜王,此事与他人无关,是上官小姐与在下之间的恩怨。”
陆泽谦没有提及云南月的名字,仍旧将云南月护在身后,阻挡着某人的视线。
此时,二楼船舱的声音再次传来,夹杂着一丝戏谑的浅笑,目标明确的问道陆泽谦身后的女人。
“你呢,有什么话想说。”
低垂的眼眸微抬,夜君绝看向蒙着面纱的云南月。
一句问话在别人看来,是问与上官凝心之间的争执。
实则并非如此。
没有他的准许私自离开十八楼狱。
说他死了八年骨灰被扬了。
如今更是与旁的男人厮混在一起。
辱骂他是狗币。
云南月,本王倒要听听你如何解释。
“呼——吸——”。
缓缓呼出一口浊气,凤眸重新睁开之时,云南月已经调整好了心态。
她千算万算千防万防,可事实真应了世事无常大肠包小肠这句俗语。
没想到竟会在这样的环境下遇到夜君绝。
真特娘的孽缘!
白裙之下脚步微动,空灵好听又柔又魅的声音故意压低了几分,戴着面纱的云南月缓缓开口。
“回王爷……”
“你叫本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