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我,我这是在哪儿?”
夏千骄还没有解释自己怎么想的,忽然屋内传来一声猛烈的咳嗽声,顿时夏家四人脸色一喜,齐齐站起来,鱼贯而入。
“爹!”
一推门,夏千骄四人就看到夏沧海脸色发白的倚靠在床头上,他的神情很是迷茫,不过气色好了许多。
老娘顾秀英哭的像是泪人一样趴在夏沧海胸前,被子都打湿了一大片。
“孩儿他爹,我都说了让你不要去不要去,你偏不听。要不是咱家儿子出息了,你可让我怎么活啊!”
夏沧海一脸的蒙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挠头道:“我不是记得我在边境,然后被妖魔...对啊,我记得我重伤了,那我现在是...”
夏沧海掀开被子,发现自己伤势痊愈,顿感大惊:“好了?那么重的伤怎么就好了?莫非黄少给我吃了啥灵丹妙药?”
“爹啊,你可就别提黄家了。”
夏成渊看不下去,将他昏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儿全说了一遍。
在他的娓娓道来中,夏沧海的脸色几次发生变化,一会愤怒,一会惨白,一会大惊,一会又很欣慰。
少许,他长叹一声,狠狠锤了下大腿:“唉,是爹错了,爹哪儿能想要那么大一个黄家,竟然还这么不知廉耻,连几十枚灵石都不愿意给。老三,多亏了你去找了镇狱司,不然,不然你大哥二哥他们就...”
“这都是我该做的爹。”夏千骄没有居功自傲,他道:“那事儿过去了就过去了,以后咱夏家可有好日子过了。”
提起这事,夏沧海才想到夏成渊说的炼丹一事,他依旧有些不可思议道:“老三,你确定我没有在做梦吗?咱老祖赐福,竟然让咱家一次性出了六个炼丹师?!”
“你们几天,就赚了这么多灵石?”
看着夏沧海那仿佛在做梦的表情,众人忍不住大喜,笑道:“爹,你这确实还在做梦呢,要不您在睡会?”
“不了不了,我可睡不着了。”
夏沧海一个翻身爬起来,直到夏千骄给他展示了剩下的一百多枚灵石,他才相信自己真的没有做梦,旋即,夏沧海拿出祖宗灵位,连着磕了十几个响头。
老泪纵横:“真是老祖宗有灵,保佑我夏家平安无事啊!!”
众人跟着夏沧海也给灵位磕了几个,夏千骄一边磕头,一边在心里翘起嘴角。
哎爹,你看你,行这大礼干啥,受不住,真受不住啊。
夏沧海嗑完起身,又是欣喜,又是犹豫:“老二老三,咱卖丹药不会有人找麻烦吧?”
丹药那是妥妥的暴利,夏千骄他们才卖了几天,就赚了半辈子都赚不到的钱,更何况说是那些大商会了。夏千骄他们现在卖丹药,相当于是在和那些人抢蛋糕吃,说的不好听的话,他们夏家配抢吗?
“爹,你怕啥。”
夏千骄咬牙切齿道:“我抢的就是他黄家的生意!”
···
黄家,自打黄老祖闭关养伤后,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出现了,不过他不出现,也不影响黄家的生意。
起初,黄福来还很担心凤临阁会找他们麻烦,但是谁知道过去这么久了,凤临阁的报复依旧没来,这让黄福来都忍不住琢磨,莫非凤临阁在憋大招?
老祖啊老祖,你可要赶紧回来啊。
这天,黄福来怀着忐忑不安的情绪开始日常的查账工作,很快,他点了点头,黄家的佃农和收租的收入一直很稳定,并没有太大的波动。
不过在看到丹药这一块的账本时,黄福来眉头一皱,招来掌柜的问道:“金肤丹这一块的收入怎么和上周比下滑了这么多?你们是不是没努力工作?你们对得起黄家给你们的薪水吗?”
“这...这...这...”掌柜的擦着汗,一咬牙道:“老爷,不是我们没努力工作,实在是市场不景气啊,咱家卖的金肤丹价格太贵了,现在都涨到8枚灵石了。”
“哈哈,笑话!人家都在涨,凭啥我们不能涨?还有你这个老东西,吃我们黄家的,住我们黄家的,现在居然胳膊肘向外,翅膀硬了是吧?”
黄福来勃然大怒,反手抽出自己的腰带,对着掌柜一顿教训,打得掌柜惨叫连连,不停的哀求:“老爷,别打了,别打了老爷,小的错了,小的知道错了!”
“哼,贱骨头!一天不收拾就不知道姓什么!”
黄福来收起腰带,冷哼一声重新坐下:“涨价了怎么了?价格是大家伙都涨的,凭什么我们下滑了这么多?”
“额...”
那掌柜的擦了一把额间的血,畏畏缩缩道:“可是,可是有人只卖6灵石。”
黄福来:“???”
“6灵石?”
他声音提高了八度:“谁?谁敢卖这个价?他疯了吗?不知道金肤丹是我黄家在卖?”
那管家道:“小的派人查过了,卖丹药一人叫夏少敌,一人叫夏千骄。”
“夏?”
黄福来下意识想着京海哪个家族姓夏,实在是想不通了才问道:“京海什么时候有个夏家了?他们什么来头?”
“回老爷,夏家一门七口,夏少敌就是个做小工的,如今练气初期,月薪不过三两碎灵石;夏千骄则是凤临阁的小厮,前不久才刚突破炼气期。”
听到夏少敌的名字时,黄福来并未当一回事,可在听到夏千骄是来自凤临阁,黄福来倒吸了一口凉气,摸着胡须在心里暗暗皱眉。
“两个炼气期哪里来的丹药卖?怕不又是凤临阁设下的埋伏?”
提起凤临阁黄福来就是一肚子火,也不知道黄家怎么招惹了凤临阁,那凤临阁就一个劲的追着黄家不放。
明知道京海金肤丹的生意黄家占了六成,竟然还敢另立炉灶,这不是挖黄家的墙角吗?
黄福来越想越气,索性招来来伯,将此事告知于他,道:“来伯,那凤临阁是越来越过分了,这次居然派了两个炼气期的小家伙卖金肤丹,你说,咱怎么收拾他?”
来伯听到夏少敌和夏千骄名字,立马瞳孔一缩:“老爷,这夏家怕是动不得啊。”
“你特娘的也胳膊肘往外拐是吧?”
黄福来眼睛一瞪,来伯立马解释道:“回老爷,这很明显就是凤临阁设下的陷阱啊。”
他道:“前不久这两人就来我黄家闹过事,如今又和我们黄家的主打产业杠上,这不明摆这有凤临阁在背后撑腰吗。我是怕我们一动他们,凤临阁就会出手。”
黄福来闻声气焰顿消,然后一屁股划到椅子边上,嘟囔着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莫非老祖不回来之前,我们就只能受着这憋屈?”
“这倒未必。”
来伯眼珠子一转,老谋深算道:“老爷,我倒是有个办法,咱们既不用出手,又能让他们不攻自破。”
黄福来闻声意动,多看了来伯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