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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诈金花(1)

    声音吓得我一个机灵,再次潜入水下。

    这伙人真阴险!

    他们怀疑我们藏在水里,故意悄悄留下一个人盯梢,若不是这人开小差,我们就暴露了!

    果不其然,十分钟后,脚步声多了起来,有人问:“有没有什么发现?”

    “没有,他们应该不在水里,从别处跑了!”

    “给老大打个电话,让我们的人注意点儿,有可疑的人都盯住了,不能让人跑了!”

    我再次从水里探出头来,周围安静极了,只有风吹叶子的声音。

    胡永吉也探出头,抹了一下脸上的水,低声说:“学子,你到底搞了什么,这么多人要抓我们,一个破碗怎么搞出这么大动静?”

    我们悄悄钻进庄稼地,直到走上一条乡间的小公路上。

    对面驶来一辆城乡公交车。

    我再次退进庄稼,等待着天黑,趁着天黑,我们靠着两条腿走了四个多小时的路才回到市区。

    到了胡永吉家,我累得连饭都吃不下,直接倒在床上,把碗拿出来,仔细地看。

    胡永吉凑了过来。

    我有气无力地说:“小心点儿,瞅两眼得了,千万别摔了,一定要藏好,万一被人抓着,这东西可保我们兄弟的命!”

    胡永吉不懂江湖,有些担忧地说:“学子,你可别吓我?”

    我微微一笑说:“这叫铲地皮,旧社会的叫法,现在叫捡漏!”

    “哦!我说呢。”

    “这碗是珍品,等风声过了,我让你见识见识这碗的真面目。”

    胡永吉有一点儿非常让人喜欢,就是你不想说的,他也不再问,没有很强的好奇心,他一脸愁容问:“碗的事儿先放一边,我爸的那五万块钱也放一边,三轮子怎么办?”

    我深呼吸一口,“你还有多少钱?”

    胡永吉不明白我的意思,“多少钱也不够赔人家车的,就还三百。”

    我点点头,“够了,你跟人家说一下,后天赔一辆,你把三百给我,我有办法搞钱。”

    他坐到我旁边,劝我说:“你是不是又想去赌?听我一句,千万别去,我爸说,十赌九输!”

    “错了……”

    “哪错了?”

    “十赌十输。”

    三百块钱,想要捡漏再出手,时间来不及,我只能去赌,而我下手的目标就是刘大强,他有钱,又是我的仇人。

    我好好睡了一觉。

    直到第二天傍晚我才起,胡永吉没在家,给我留了张纸条,说是找他爸去了。桌子上放着三百块钱。

    兄弟间需要的就是这份信任。

    三百块钱应该是他的极限了。

    我穿好衣服,胡乱吃了两口东西,坐上公交车去了天河古玩儿城,当我赶到时,刘大强的门店刚刚打烊,赌桌前面的那几个人正抽着烟议论着牌局。

    刘大强搂着个女人,一脸坏笑,“不好意思,要不是有生意上的朋友过来非拉着我去打牌,我跟你们战个通宵。”

    我装成路人,躲在暗处。

    刘大强搂着女人窃窃私语,我听不清楚他们说的什么,他没有开车,朝着不远处的一条胡同走去。

    我悄悄地跟了上去。

    他走进一家棋牌室。

    这正中我的下怀!

    我捋捋头发,把伤疤挡起来,在外面转了一会儿,也推门走进棋牌室。

    刘大强已经开始了牌局,桌子前坐着四个人,他身边的妖娆女人没有坐下,半弯着腰靠在他的后背。

    他们玩儿的是诈金花。

    我观察了一下,他们之间没人说话,应该不认识。只有刘大强和女人卿卿我我。我坐在吧台前跟服务员要了瓶饮料,继续观察。我注意到,女人总是有意无意地摆动着手指,她的位置能看到其中两家手里的牌。

    她看似随意摆动手指其实是暗号,在告诉刘大强其他几家手里的牌是什么。

    至于每个动作代表着什么,一时间也看不出来,只有上局,才能知道。

    我把饮料瓶丢进垃圾桶,凑了过去,问了一句:“哥几个,带我吗?”

    刘大强看了我一眼,再次说出那句话:“带。看着你脸熟。”

    我呵呵笑了笑,“有吗?我在前面那家中通洗浴上班。”说着,我坐了下来。

    底钱一块。

    如果是比点,局不大。

    但诈金花的大小跟底钱没多大关系,因为这局没有上限,也许几圈过去,就有人成百上千,甚至成千上万的押。

    牌是新的。

    刘大强发牌,我把注意力都放在他的身上。

    他拿到牌后,小心地拢在手里,我清楚的看到他的拇指在牌的一边悄悄地划了一下,这是在做暗记。

    行业里,跟这种作弊的方法叫留痕。

    因为划出的痕迹的位置不同,所以只要发下牌就能知道牌面是什么,从而选择闷牌,以最小的代价换更大的价值,就算输,也只输一半。

    再加上女人能看到其中两家牌,赢得几率大大增加。

    如果是个老手,发牌时就能根据记号记住每个人的牌,保证自己不输。

    刘大强是不是这样的人我不知道,但唯一知道的是,我坐在这里,任凭他的记号做的再好,也逃不了输的命运。

    我要把他推向赌博的深渊。

    起初,我一块一块的扔着底钱,就算遇到好牌我也不押,或者象征性的押上十块八块,毕竟就三百块钱。

    通过不断的摸到牌,我渐渐摸清楚了牌的记号都代表着什么。

    而刘大强已经把所有的牌都做上了记号。他做出的记号规律性很强,太复杂的记号估计他记不住。如果我做记号,就算我师父来了他也总结不出规律,因为每张都不一样,这需要强大的记忆力。

    所以无论做什么都需要天赋。

    脑子不好的,想当老千都不可能,靠道具出千,被人抓住了万劫不复。

    差不多玩儿了一个小时,我才输了五十块钱,牌的记号也被我完全破解,就算刘大强发牌再快,我也知道每家手里的牌是什么,这需要强大的眼力。

    刘大强的眼力不行,所以他发牌的时候,牌都是单张的,不会让牌摞在一起,这样闷牌的玩家他就能看出来牌是什么,闷牌玩家的手是不能碰牌的。

    如果玩家把牌攥在手里,他就力不从心了,还得靠身边的女人。

    刘大强不能称为老千,只能说是作弊。

    所以他不会每次都赢,只是输少赢多。

    但今天晚上,我要让他输个大窟窿。

    又有两个人加入进来,我要想赢,就必须要做庄,把每家牌发的都不大,这样才能赢些本钱下大注。

    期间,我还发现刘大强有同伙,是个小平头。

    两个人扛牌。

    诈金花一般情况下不许三个人开牌,如果赌资不够,就算手里攥着豹子也会因为钱不够而离场,我担心的就是这点。

    我是生脸,放水的不会借钱给我。

    有闲家扛不住了,弃牌了,是个对a。

    刘大强和平头同伙开牌,他手里是个对2,而平头就是k大的杂牌,他还故意刺激弃牌的闲家:“对尖都跑,我他妈的对2都跟。哥们儿,你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啊!”

    闲家没说话,有些不服气地点了支烟。

    几圈过后,轮到我卡牌时,我知道机会来了,在我卡牌的瞬间,我手指根本就不用动,两张牌被我弹进袖子。

    少了两张牌,没人看出来。

    如果是我,少一张牌我就知道。

    当我开始碾牌的时候,手腕自然一抖,袖子里的牌就飞了出来,别人是三张,而我是五张。

    五张牌最大只能组成一个顺子。

    发牌的时候,我已经知道每个人的牌,没人比我大,最大的不过是对7,估计他也不敢连续的跟。

    为了保证有充足的资金,我对下家说:“哥们儿,借个火。”

    没等他同意,我已经伸手过去拿打火机,当手掌盖过他钱的时候,我来了一招掌心吸牌,不过吸的是钱,钱堆上的一张五十的和一张一百的钞票就被吸到手里,同时也拿到了打火机。

    说起来困难,做起来手根本不停,非常自然。

    这一招不是一朝一夕能够练出来的。

    这哥们儿钱堆上五十的一百的不少,少了两张他也不知道。

    牌在我手里,就像他们高举着钱央求着送我。

    我洗牌是假洗,发牌是抽发,每次都保证玩家的牌不大,而我总是大他们一点儿,或者给自己发个好牌,还故意说好牌没人跟。

    下家被我偷了一百五十块钱,我决定让他把刘大强赢个窟窿。

    我只保证赢够车钱就收手。

    赢太多反而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我一连赢了七局,每次收入三四百,三千块钱的样子,决定不赢了,所以我故意给我下家发了一把豹子牌,刘大强顺金的牌,而他的同伙是个a同花,三家牌都不小。

    下家运气差,一直在输,把牌攥得很紧。刘大强眼力不好,我发牌时故意把牌摞在一起,下家抓起牌就攥在手里,他根本看不到牌的记号。

    刘大强拿到顺金,眼睛一亮,向同伙传递了一个眼色,两人要扛牌了。

    下家看到牌后,没有多大的表情变化,心理素质不错,十块钱十块钱的往上押,几圈过后,刘大强开始加注,变成了五十,涨到一百,又很快涨到了一千,桌上的钱差不多有万把块钱的样子。

    刘大强有些沉不住气了。

    毕竟两千年时,工资低,几千块钱不少了。

    可下家却跟没事儿人似的跟牌。

    刘大强身边的女人这时起了作用,她站起身来,假装去买东西,想从身后看下家的牌,可下家非常小心,看到女人站起,把牌扣在手里,女人看不到。

    他以为凭运气拿到同花顺的牌不容易,不甘心弃牌,也不想让同伙弃牌,他更怕下家开牌。

    两人对视,开始扛牌,把下家扛死,钱不够只能忍痛弃牌。

    眼看着下家前面的钱越来越少。

    让我想不到的是,下家拿起包,掏出一万块钱,面不改色的继续跟。

    下家的心理素质明显不正常,普通人,就算豹子在手也不会这么坦然,显然他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

    甚至,我怀疑他已经知道刘大强手里的牌是什么,也许他跟我是同行,千门蓝道上的。

    不由的让我担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