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谨尧喝的醉醺醺的在门口换了拖鞋进来,路过饭厅时,他惊喜得发现饭桌上用饭菜罩罩着两道菜。
过去解开看了一眼,是安浅做的糖醋里脊和松鼠鳜鱼。
这是他们俩白天时候在微信里说好了的,即使年谨尧撇下安浅负气离开,她还是听话的做了这两道菜,脾气够好,够让步了。
年谨尧还看到餐桌上整齐得放了一双筷子,鬼使神差就拿起来,夹了一筷子早就冷了的糖醋里脊尝了一口。
嗯,味道很好,酸甜适度,肉质鲜嫩,一点也不柴。即使已经冷了,也丝毫不影响口感。
年谨尧在酒吧喝了那么多酒,一口东西也没吃,尝了一口安浅做的糖醋里脊,竟然有点饿了。
可饭菜早就冷了,就这么吃了肯定会不舒服。
饿的肚子“咕咕”叫的年谨尧后悔极了,早知如此,下午那会儿都不该走了。
就在年谨尧站在饭桌前进退两难之际,突然听见客厅沙发上有窸窸窣窣的声音,这才放下筷子走过去看了一眼。
借着朦胧的月光,年谨尧清楚地看到安浅竟然盖了条薄毯,睡在了沙发上。
她怎么在这儿睡了?
年谨尧心里一惊,赶忙在沙发旁蹲下,推了安浅几下,“安浅,醒醒。”
“唔?”安浅哼唧一声,没有要醒的意思。
年谨尧赶忙又推了几下,“醒醒,不要在这里睡,不舒服又冷。”
还好,安浅翻个身醒了过来,睁开朦胧睡眼看到年谨尧近在咫尺帅得一塌糊涂的脸,安浅微微一笑,说道:“年先生回来啦,饿不饿啊?”
这么乖巧听话的姑娘,轻巧一句话就让年谨尧没脾气了!
这一刻他甚至很自责,不理解自己下午发什么神经,干嘛和安浅闹情绪?
“我不饿,我抱你回房间睡觉,好不好?”年谨尧说着就将安浅带薄毯一起公主抱了起来,往楼上走去。
安浅很轻,年谨尧掂量着都不够一百斤,这么瘦小的女孩能承受多少压力?他还没事找事的给她添堵,真他妈的不应该!
被年谨尧抱在怀里,安浅觉得很踏实。
大概也真是困了,安浅都没有拿乔,就这么任由年谨尧抱着她上楼,“年先生,年先生……”
听着年谨尧“扑通扑通”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安浅心里别提多踏实了,她就想这么一遍一遍的叫一叫年谨尧,心里就会觉得安稳。
原来,有人可以依靠是这么踏实的感觉。
年谨尧抱着安浅回房,轻轻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就打算离开。
现在时间不早了,不管什么事都明天再说。
可是,安浅却突然揪住年谨尧的袖口,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还要强撑着醒着,“年先生,对不起啊,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安浅的声音本就软糯的像棉花糖一样,平时说话就听着娇滴滴的。
这会儿半睡半醒带着点鼻音,更是黏腻的不行,听得年谨尧心都要化了。
这么软糯糯的小妻子,叫他怎么能不喜欢呢?
年玉说对了,他年谨尧就是坠入爱河了!
只不过,妻子年龄小,心性更小,他即便再欲求不满也只能忍着,慢慢调教她,反正来日方长。
“我本来也没生气,是我自己发神经,该道歉的是我,对不起。”年谨尧重新在床边坐下,温暖的大手轻抚着安浅柔软的发丝,拇指轻轻摩挲着她光滑的额头,轻哄道:“睡吧,我不会离开你的。”
这样摸额头真的有催眠作用,本来眼皮就沉的安浅这会儿眼睛更是睁不开,很快就重新入睡了。
翌日一早,安浅如常起床,洗漱下楼准备做早餐,却发现年谨尧站在阳台浇花。
整个大房子都被清早的阳光填满,年谨尧身材颀长,高大英俊,手里拿着她平时用的粉色大象浇水壶看着有些滑稽。
“年先生,我自己来吧。”安浅叫了他一声,主动走过去要接过浇水壶,自己来浇水。
这是年谨尧第一次亲手做这些琐事,别说,真挺惬意。尤其看着这几盆盛开的茉莉花,他觉得所谓闲情逸致也不过如此。
“安浅。”年谨尧个子高,低头看着只到自己肩膀的安浅,轻唤了她一声,“昨天的事,对不起,我不该对你乱发脾气。”
“嗯?”安浅抬头看了年谨尧一眼,笑着摇摇头,“我们是夫妻,家应该是有温度有感情的,也是最没办法讲理的地方。只是我脑子笨,嘴巴也笨,有时候你不把话说明白,我可能不理解你的意思。”
壶里得水都浇完了,安浅随手放下浇水壶,转身面对着年谨尧,说道:“年先生,以后不管有什么事,你都跟我说明白,好嘛?不然,我们无效沟通只会让彼此的距离越来越远。”
看看,人家一个小姑娘都不像他那么矫情!
“好,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在安浅面前,年谨尧可以说已经没脾气了。
尤其昨晚回来看到桌上的两道菜,他感受到的来自安浅给的温暖,真的不止一点点。
“那你告诉我,昨晚为什么要那样?”安浅到现在也想不通,年谨尧是为了什么。
年谨尧被问得噎了一下,这让他怎么回答?实话实说自己吃魏东辰和贺羽的醋?这不得臊死他啊!
于是,年谨尧沉默片刻,深吸口气,说道:“魏东辰和贺羽跟你很熟吗?如果不是很熟悉的话,坐在一起吃饭岂不尴尬。”
“最开始是有点尴尬,不过,贺先生很会活跃气氛,火锅煮开的功夫,他就已经跟我们混熟了。至于魏先生嘛……”安浅仰着小脸儿看着年谨尧,笑眯眯地解释道:“他是颜颜未来的男朋友,坐在一起吃个饭,不过分吧?”
白静颜未来的男朋友????
年谨尧看得出来安浅说这话的时候很认真,她不是在撒谎,更不是开玩笑,她是真没看明白魏东辰喜欢的是她!
实际上,安浅没看明白的岂止魏东辰,就连年谨尧,她也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