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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惶恐不安的士族

    华亭县的后续问题在高达和行政衙门的安排下,有序的按计划进行,至于那些被救出的百姓们落户的事,他写了封信给郑丽琬,这样的事情交给她去办就可以了,那些人落户的问题就全部加入西山和长乐乡好了,那里早就被李庸渗透成私人领地了,不过也的确是他的封地,长乐乡是他老婆的封地,西山又是他的,所以那边办事起来很容易,而且那边一直没被世家门阀这些人盯上,所以像这样落户的事情就是小事情,很快就能办好,而且华亭县行政衙门当天就出台了外来人口落户办法,再将这些人全部打散分到内外城去,对于华亭县的收留,那些人都感动的痛哭流泪,当然了,这些人要重新学习这里的管理制度等等,但是对于死里逃生的人来说,眼前这些他们格外珍惜,华亭县的平等待遇什么的,让他们感到不真实,但是他们发现那些原来的人根本没有带有色眼睛看他们,反而热情的教导他们,让他们更快加入这个大家庭,尤其那些失去贞操的女子们,华亭县的人都没有因为她们的失贞而歧视她们,这让她们有了活下去的理由。

    “闺女们,别哭,大娘知道你们受苦了,不用想太多,我们这里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规矩,何况当时你们也不是没办法,只能怪那些天杀的海盗,现在好了,以后你们就好好在这里生活,有什么事可以找大娘我,也可以到行政衙门去。”

    “呜呜呜……谢谢大娘。”

    六名被解救的女子住进一套新房子,这是高达他们的决定,这里的房子都是按一家六口建造的,所以他们除了登记好他们所有人的信息之外,还筛选出来自四个地方等等,如果是一个家庭的,就安排到一起,但是这种情况没有,所以就按东西南北打乱来入住,目的就是让他们彻底打破各种隔阂,能完全融入到这里,因为这里可是什么突厥人、吐谷浑人、吐蕃人、高句丽人、倭国人都有,当然了,他们这些人已经是大唐的外裔汉人,是有华亭县路引的人,说到底就是华亭县是一个全包容性的地方,没有南边差异,更没有国籍的分别,只要你是华亭县的人,那就受到这里的保护和享受这里福利。另外就是那些罪恶滔天的海盗也迎来了末日的审判,在所有华亭县百姓的注视下,这些被公审的海盗,像大闸蟹一样绑着,脖子上挂着个木牌,上面写着杀人犯某某。

    “现在宣读公审结果,严狗子、乌长生等三十名海盗判处死刑,立即执行,钟山等五十名海盗终身监禁,执法队,执行。”

    广场上临时搭建的高台,华亭县行政衙门宣读了判决,当然这些判决是根据所有海盗自供出来的,然后核实得到的结果,那些被判死刑的海盗听到这样的宣判,腿顿时发软,如果不是执法队的人扶着,就瘫软坐地上了,还有一些吓得直接失禁,但是有什么用,就像李庸说的,如果说对不起有用,那需要法律干嘛,当他们这些海盗沾满了同伴的鲜血,犯下滔天罪行的时候,他们的命运就已经决定了,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已,听完对这些海盗的宣判结果之后,华亭县的人们都欢呼起来,尤其那些被救出来的人们。

    “好,杀了这些海盗。”

    “打死他们。”

    在群众的欢呼和诅骂下,执法队把那些要执行死刑的海盗带去法场,当然都是拖着去的,因为他们早就吓得两腿发软走不了路,看到曾经不可一世的海盗们,现在成为这样,都七嘴八舌的大声乱喊着什么真老天有眼,侯爷千秋万载之类的,不过这样效果就是高达他们要的效果,一路上,那些被公审的海盗们被游街,什么石头烂菜臭鸡蛋直接往他们身上招呼,然后他们被拉到远处的树林,那些一路跟随的百姓被阻拦不让进去,因为下面就是执行枪决,这样血腥的画面就不能他们看了,随后树林里响起了火枪的枪响,外面等候的百姓都知道,那些罪大恶极的海盗们死了,有人哭有人笑,当然哭的人也是开心的哭。

    “埋好了,别到时候弄出什么瘟疫来。”

    “是。”

    执法队让那些判终身监禁的海盗把被枪毙死去的海盗们扔进他们挖好的坑里,然后在执法队的监督下把他们埋了,这就是所谓的不管挖也不管埋,而且枪毙的震吓之下,那些海盗早就吓尿了,庆幸自己的坏事还没做绝,还能活下去真是祖宗保佑了,他们心里决定以后好好改造,不能再做坏事了,因为刚才枪毙的过程太恐怖了,不少人都直接吐了,但是他们还是被强行看完整个过程。华亭县又再次进入一个高速发展的时期,人口突然增加了两千多人,虽然不多,当也是人啊,还有两万多的免费劳动力,那就是那些劳改的海盗,他们这些人可以到一些很危险的地方工作,而且还可以帮华亭县开荒什么的,大大节省了人力成本,这些人,只要管饱就行,还有就俘获了大量的海船,这样船厂的生产压力减轻了,因为相对于改造,有经验的船工来说,很简单,那些被改造完成的斗舰像下饺子一样重新下水,然后交接到海军,海军的海岸巡逻队迅速壮大,海防任务也随之减轻,刘仁轨带着舰队把剩余的船和人都带了回来,刘仁轨也同意拿三艘楼船作为海岸巡逻队旗舰,就这样,华亭县的海岸巡逻队正式成立,直属海军管理,所谓有人欢喜有人忧,喜的是李庸的华亭县,忧的是那些江南士族,为什么?因为他们知道华亭县还是安然无恙,离他们花钱让那些海盗去偷袭华亭县已经过去快两个月了,但是什么消息都没有,连联系那些海盗都找不到人。

    “那些该死的海盗不会拿了钱不办事吧?”

    “应该不会,那些海盗虽然无耻,但是和我们合作这么多年,看到李庸的华亭县,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么块肥肉。”

    江南士族的所有族老再次聚首,纷纷开始表达自己的看法,他们相信那些海盗那钱不办事,或者是他们还没找到华亭县的漏洞什么的,就是没人相信那些和他们狼狈为奸的海盗们已经玩完了,不是不相信,是他们根本就没往那边想,更多的人显得漫不经心的喝着茶,而他们喝的茶就是华亭县出品的炒茶,但是被他们经济封锁之后,这些炒茶他们是喝一次少一次了。

    “放心吧,这些贪婪的海盗虽然可恶,但是做事还是很靠谱的,可能有什么事还没行动罢了。”

    其实一个士族的族老很冷淡的说道。

    “刘全,让你去联络那些海盗有什么消息没有?”

    刘姓的一个族老问到他身边的一个管家之类的人。

    “老爷,已经派人去联系了,但是这些海盗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所有的秘密联络点都找不到那些海盗。”

    所有人听了,心里不由一紧,感觉要发生什么大事了,尤其是萧氏的族老,本来还气定神闲喝着茶的他,听了之后,惊的手中的茶杯抖了一下,可是他很快恢复镇定,作为江南士族的领袖家族,他要时刻保持镇定和高高在上的样子,可是他的心里也开始有点慌了,为什么?因为如果事情真的到他想的那样,那江南士族将面临一次巨大的挑战,他心里想着,李庸,希望你不要真正挑起我们的战火,可是他这种自私的想法在李庸的眼中就是小丑,这就所谓的我打你可以,但是你打我就不可以,因为我爸是某刚,但是在李庸的心里,他们从断绝他的贸易往来,还封杀他在江南的生意,就已经是开战的信号了,而且他们还胆敢雇佣海盗来偷袭华亭县,这更是让李庸忍无可忍,于此同时,李庸把高达整理出来的海盗证词狠狠的扔到地上,下人们赶紧把这些纸张收拾放到桌上,李庸不在看那些证词,江南士族勾结海盗,垄断海贸算是证据确凿,但是李庸并不想这么轻易放过他们,他要把这些江南士族一网打尽,打的他们再也不能威胁他和整个大唐。而另外一边,江南士族还在商讨,但是一个又一个不好的消息传来,他们基本上可以确定他们雇佣的海盗可能被李庸消灭了,这样的信息量就太大了。

    “如果那些海盗都被李庸消灭了,那是不是代表他拥有比朝廷还厉害的水师?”

    一个族老提出了关键的问题所在,这些人精的士族们立马就想到他的意思。

    “那这李庸拥兵自重,到时候都不需要我们出手,自然有人帮我们除了他。”

    “陆家主说的没错,相信我们英明的皇帝陛下听到这个消息,肯定会大发雷霆,真的好想看到这个岳丈杀女婿的好戏啊,各位说是不是。”

    所有人都哈哈大笑,好像李庸立马就要死在他们的阴谋诡计之下,随后一份份弹劾李庸拥兵自重要造反的奏折像雪片一样来到甘露殿,但是这些弹劾奏折好像石沉大海一样,没得到任何回应,过不了不久,百骑司给了份通报,具体内容就四个字,查无实据,百骑司是什么机构,那是皇帝的鹰爪,他们都说查无实据了,那有什么说的,接到长安的消息之后,这些江南士族慌了,因为他们隐隐约约猜到,李庸这次来江南,可能是奉了李二的旨意来的,目的就是收拾他们这些士族,越想越是,越想越惊慌失措,所有士族的人都在惶恐不安渡过,但是他们只是猜对一半,李庸的确是奉老丈人的旨意来华亭的,但是他建立海军这些事,李二可不知道,顺手收拾这些江南士族,李二也乐享其成看到,所以就让李君羡搞了这出配合自己个爱惹事的女婿。

    “怎么办?看来他们李家是想对我们江南下手了。”

    江南士族的头头们事过半个月再次聚首,但是他们已经没有当初那种风轻云淡的样子了,每个人的脸上都透露着惶恐。

    “他们李家就不怕再次天下大乱吗?”

    一名朱氏族老一巴掌狠狠的拍在桌子上。

    “我们江南士族掌控的朝廷的赋税和官员,但是我们不像中原那世家门阀,他们手上有军队,还可以和皇帝抗衡,我们又拿什么和皇帝抗衡呢?”

    萧氏的族老一针见血的把江南士族的痛处直接说了出来,正像他所说,如果李二要举起屠刀杀他们,他们是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何况现在还拥有一直能灭掉所有海盗的水师的李庸虎视眈眈,让他们简直是绝望,百骑司说的查无实据他们根本不信,要不然那些海盗怎么会消失不见了,而且从各种迹象来看,那些海盗已经被李庸灭了。

    “难道我们要和那毛头小子低头不成?我琅琊王氏做不到。”

    王与马,共天下的琅琊王氏是江南士族的大族,自然有底气说这样的话,可是其他士族说不出来,反而他们都觉得琅琊王氏说这样的话很不负责任,现在的情况,如果不妥善处理,很有可能酿成滔天大祸,但是琅琊王氏也就是说出众多士族的另外一个心声,那就是他们士族的心高气傲,他们有他们傲气,但是这些傲气在强大军事力量面前就如同纸张一样薄,一时间他们都没商量出具体的办法,但是他们更多人倾向妥协,可是几个大士族没有发话,所以他们也不敢提出来,惶恐不安的士族度日如年,他们不知道这位年轻的侯爷接下会做什么,未知的事情才是最可怕,他们就好像待宰的羊羔一样,这样的感觉很不好,有些人甚至派出心腹偷偷去联系华亭,可是都得不到李庸的回应,这样他们更加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