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则天毫不迟疑地答道:“这点我不否认,是我下的命令,杀了她的小姑子。”
飞云疑惑不解地问道:“她既然已经被废,又被打入冷宫,你为何还要杀了她?难道她和哪个萧淑妃一样,因为诅咒过你?”
武则天摇摇头,说道:“她虽然没有诅咒过我,但是我不能让她有机会出冷宫。否则死得就不是她,而是我里。至于这点,上次我就说的很明白,后宫争斗,各凭本事,成王败寇,没有什么是非对错!”
飞云叹了口气,这武则天不愧是女皇自有她独特的见解。论口才和见识,飞云自知不是她的对手。
飞云想起几天前,武则天面对萧姑娘说过的话,恐怕她依然会坚持她的观点,要想她屈服认罪,估计是很难办到。
飞云想了想,问道:“既然你承认杀害了这位王皇后,又何必把她家族流放岭南呢?”
武则天没有一丝犹豫,应声答道:“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不能把一伙对我恨之入骨的人留在京城,我当时存了一念之仁,以为他们已对我不会有威胁,就没斩尽杀绝。没想到今天还是栽在了他们手里,看来在劫难逃了!”
飞云估计武则天看只有一个人来到,认为他没有能力救她出去,因而失去信心。如果武则天看到良辰、美景也在,信心自然大增。
飞云也清楚,没有良辰、美景,他确实没有什么办法。自己又不能离开,否则王老夫人一定会趁他离开,立刻会转移到其他地方。以后要再找到他们,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飞云只能想先守在这里,明天晚上自己没有回去郭青山家,良辰、美景就会知道事情又有变,她们就会找到这里。到时候三人联手就有机会救出武则天。
王海见飞云默不作声,便问道:“林少侠,你现在可以确定她有没有罪吗?”王海其实一直担心飞云有些什么阴谋,因为他没有看到良辰、美景。
但王海知道这两个姑娘都不好对付,她们也许藏身在附近,等待合适的机会下手。因此王海不想拖下去,就追问飞云了。
飞云迟疑片刻,说道:“王老夫人,王少侠,你们的事涉及皇宫争斗,我实在不能你们的是非对错。不过,请你们给我一个机会,我尽量说服她跪拜赎罪!”
飞云虽然说谁对谁错,却表示愿意去说服武则天,说明他其实是已认为武则天的做法,就算不能算有罪,至少也是不认同武则天的说法和做为。
王老夫人和王海对飞云的态度大为吃惊,他们这才觉得飞云并不是武则天的什么奴才,而像是一个收钱办事的保镖。因为飞云一直说的是不能伤害武则天的性命,至于对武则天的态度,飞云似乎并不在意。
就是飞云自己对武则天的态度也不客气,完全没有毕恭毕敬的样子。刚才为了阻止武则天说话,飞云还呵斥和威胁过武则天。
王老夫人想到这里,点点头,说道:“林少侠,这点我可以答应你。”王海接着说道:“现在马上天黑,希望林少侠尽快,不要故意拖延。林少侠两个武功高强的妹妹到现在还没现身,是不是在等待什么机会啊?”
飞云心想难怪王海一直不相信自己,时不时的看看四周,原来他担心良辰、美景藏在附近。
飞云连忙说道:“王少侠,误会了。我们为了找到你们,一早就分开了。怎么可能在一起?不过她们见天黑了,我没有去和她们汇合,倒确实有可能四处寻找我。至于她们能不能找到这里来,我也不能确定。因为我也是无意之间,偶然来了这里。”
飞云自然不会把实情告诉他们,因此说的非常含糊。他就是要王海有所顾忌,不敢轻易和自己彻底翻脸。飞云这样说,明显是告诉王海,他自己都不能确定良辰、美景究竟在哪里,至于是不是在附近,也无法知晓。
王海和王老夫人对视一眼,也没办法。王海挥挥手,示意飞云去劝说武则天。他把几个人叫了过来,嘀咕了几句。那几个人点点头,匆匆而去。
飞云这时已经来到武则天的面前,说道:“李夫人,我对你们的恩怨情仇不感兴趣,也不想掺合。你也清楚现在的形势,我希望你能答应他们的要求。毕人死为大,何况那位皇后确实帮过你,你自己也承认这点。至于她帮你,或许有其他目的,但你毕竟也得到了好处。你跪拜一下,似乎也没有什么!”
武则天万没想到,飞云会劝说她答应跪拜赎罪,当即大声喝道:“你不要再说了!我宁肯死,也不能做这样屈辱的事!你如果没有能力保护我,你可以马上离开。你这样的言行,也是对我的侮辱,我不再需要你的保护了!你走吧!”
武则天确实对飞云非常恼怒,平常飞云对她态度冷漠,并没把她当皇帝对待,她还能容忍。此刻飞云劝她跪拜赎罪,明显是认为她确实是罪人。
武则天看在飞云救过她的份上,总算没有破口大骂,只是要他离开。当然她也是想飞云趁这个机会尽快找来良辰、美景,合三人的力量,把她救出去。反正飞云现在也救不了她,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至于她自己,也只好听天由命了!
飞云虽然明白武则天的意图,却不能那样做。如果因为他的离开,导致武则天真的死了,那飞云就无法向林岳交代。飞云怎么可能抛下武则天,独自一人离开。
飞云等武则天发泄完之后,继续劝说。飞云告诉武则天,如果她一味拒绝,结果可能她真的会丢掉性命。飞云劝她学习学习勾践,忍辱负重,以图将来。
飞云其实是在暗示她,良辰、美景一定会赶来,到时候才有机会救出她。可武则天却依然一口拒绝,似乎没有明白飞云的意思。
飞云劝了半天,说的口干舌燥,武则天依然不肯答应。飞云叹了口气只能放弃,他知道自己没有那份口才。
这时夜幕降临,天空已经变得越来越暗。站在周围的几个汉子点燃了火把,照亮了洞口的这块空地。
飞云转身来到王老夫人面前,说道:“前辈,你也看到,我已经尽力了。不知道你们想怎样对付她?”
王老夫人也看出和听,飞云确实是真心在劝说武则天,便道:“这个荡妇本来就非常固执,你劝不动她,也很正常。既然她不愿意主动跪拜,我们只好绑着她,让她到先皇后的灵牌前跪拜赎罪刘庆!希望林少侠不再插手,老身可以答应你,暂时不要她的命!前几天她不肯,我们也是这样做的。你也看得出来她身上没有什么致命的伤!”
既然王老夫人答应不伤害武则天,飞云也就不想多说无益的话。飞云就默默退到一旁观察他们变卦。当然他也还在思索,怎样才能顺利救出武则天。
王老夫人见飞云退到一边,无疑是表示不会插手,便朝王海挥挥手。王海见状,就对身边两个壮汉说道:“动手!”
那两人当即一左一右,把武则天架到了皇后的灵牌前。武则天依然没有答应。那两个壮汉便一手抓住武则天的胳膊,另外一只手按在武则天肩膀上,一起用力。
武则天顿时感到,肩膀上似有千钧重负。她的双腿也承受不住,双腿一软跪在王皇后的灵牌前。其中一个人的右手按着武则天的脑袋,向灵牌磕了十个响头!武则天虽然一直在挣扎,却怎能挣脱。之后,那两个壮汉继续按住武则天跪着。
飞云见状,便问王老夫人道:“前辈,既然已逼她跪拜赎罪了,为什么还要她跪着?”
王老夫人淡然地说道:“她不是主动的、也不是心甘情愿的赎罪,自然要跪久一点,让她忏悔一个时辰,并不过分吧!”
飞云有些不忍心,说道:“前辈,她毕竟年纪大了,能不能给我一个面子,不要让她跪那样久?”
飞云虽然对武则天没好感,可也不愿意看到她一大把年纪,还要受这样的折磨。飞云只好直接向王老夫人替武则天求情。
王老夫人沉默了一会,说道:“既然林少侠信守承诺,没有插手。老身就破列例,答应你的请求,减少半个时辰!”说完,王老夫人向王海交代了一下。
飞云连忙表示感谢,心想以武则天的身体状况,坚持半个时辰应该没问题。再说让她受点苦也没什么不好,谁叫她以前做了那么多恶事呢?刚才又不肯听自己的良言相劝,活该遭这分份罪!
半个时辰很快过去,王海让那两个汉子把武则天拉起。武则天却已经腿脚发软,根本站不起来。两个汉子看了看王海,王海摆摆手,示意他们放手,让武则天坐在地上。
王老夫人看了看飞云,问道:“林少侠,我们要把荡妇带进洞。你准备怎么呢办?是就此离开,还是守在这里?你的武功不错,老身可不敢让你进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