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是熟醉,今晚不会醉死,于是开门准备走。
“林晓,你他妈的打老子,老子不会忘记。”乔恒在后面嚎了一嗓子。
从乔恒的房间里出来,走了几步,站住,觉得不能就这样走了。
给何晶晶打电话,开了同楼层的一间房。
何晶晶上来,打开房门,说道:“今晚不走了?”
“不走了。”
“要不要给邓总说一声。”
“那个邓总?”
“邓洁啊,你要是想了,我再给邓琪打电话,让你享受姊妹花的服务。”
“哼,两个老总那么便宜,谁都能叫过来?”
“你林晓是谁啊,姐姐欠你的,妹妹来还,姊妹俩一起还。”
“不说笑话,我问你,县里请回来的那个老头在你这里表现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你说是哪方面的?”
“是不是遵纪守法,没有违规行为吧?”
“你明说,今晚是不是想给他安排一个按摩的,巴结这个老头。”
“看透不说透。”
“你也是拉皮条的。”
“我随便问问。”
“你不用安排,这个老头每天晚上要两个,双飞。”
“今晚他喝多了。”
“喝的再多,不影响他那方面的活动,过一会儿,他醒醒酒,会打电话的。不过我们这里的小姐都不愿意为他服务,老家伙变态,又啃又咬。把小姑娘身上弄得青一块紫一块。”
“一会儿他要人,你只管给他上就是。”
“我管不了小姑娘啊!你是不是在给我下套,说我拉皮条?”
“怎么会是给你下套,我是在为贵宾服务。”
何晶晶撇撇嘴:“要是那样,我先给你安排一个,你要是做了,说明你是真心服务的。”
“要钱不?”
“哪个小姑娘会便宜你?”
“我没有钱,不做。”
“免费的你要么?”何晶晶耸耸胸脯。
“现在天气早,不要让邓洁发现了,不做。”林晓在何晶晶圆滚滚的臀部拍了一巴掌。
何晶晶气呼呼的走了。
已经摸清了情况,老家伙今晚不会消停。刚才锤了乔恒一拳,如果他明天给尹二民告状,尹二民肯定会迁怒自己,尹二民本来对自己就不感冒,殴打座上宾,肯定会处理自己。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把这老家伙赶走,让他无话可说灰溜溜的走。
点上烟,不断观察乔恒门口的动静。
整个楼层渐渐的安静下来。
果然,听见有“咯咯”的声音。
两个女子在敲乔恒的门。
门轻轻的开了,两个女子闪身进去。
又吸了一支烟。林晓给谷雨打电话:“到家了吗?”
“刚到家。”
“苗书记没事吧?”
“没事,我开车把她送到镇里,然后步行回来了。”
“今晚实在不好意思,本来我就不想陪这个老家伙去调研,谁知道他这副德行。让你委屈了。”
“没事,兄弟,我原来以为他是喝多了,饭桌下就对我动手动脚,以为送他到房间里就没事了,谁知道这老家伙色胆包天,还没有走到床边就抓我,幸亏你及时过去,要不------那老家伙的劲很大。就这样的德行,怎么混上专家教授的,尹二民那般抬举他,要不是怕你和苗书记受到影响,我当时就报警了。”
“谷雨姐,现在有一个机会,你敢不敢报警?”
“报啥警?在酒店的时候不报警,这时候报警晚了吧?老家伙要是不承认,再反咬一口,说你打他了,他的伤情在,你赖不过去。算了吧,你姐不是黄花大姑娘了,放过这老家伙一次。”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房间里在进行淫乱活动,你报警让警察来抓他。”
“你咋不报警?”
“你傻啊,我的手机号谁不知道?尹二民要是追究起来,一下子就查到了我的头上。你去街上,找一个公用电话打110,或者找一个群众的手机报警,尹二民就是追查,群众报警,也没有办法。”
“好,我这就去街上去。”
挂了电话。林晓搬来椅子,端过来水杯,点上烟,从猫眼里往外看。
看一场大戏。
十多分钟后,几个年轻人带着一个服务员来到乔恒房门外面。
敲敲门,服务员说:“您好,服务员!下面房间漏水,先生卫生间的水管是不是没有关好?”
里面没有声音。
一个小头头示意服务员用备用钥匙开门。
房门打开,里面传来乔恒的叫骂声:“你们是干什么的,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尹二民请来的专家。”
带队的是一个年轻警察,其余的是协警。他们经常出警,见过这样拉大旗作虎皮的人多了。
一把把乔恒按住,给带上了铐子。
乔恒要打电话,手机被没收。
几个人押着一男两女往外走,乔恒一路走,一路叫骂。
警察们身手利索,胶带猛地贴在他的嘴巴上,翻开衣服,盖在乔恒的头上,送上了警车。
在房间里呆了一会儿,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于是穿好衣服,迅速的溜下楼。
回到出租屋,还没有睡着,邓洁打过来电话:“姐夫,你咋不开门啊!”
“你在哪里?’
“我就在你房间门口。”
“我回家了。”
“你就没有家,回哪里的家?”
“回自己的出租屋了。那个教授已经睡了,我在酒店里睡不着,就回来了。”
“唉,想着和姐夫聊一会儿,不想你溜了,改天吧,改天你再来酒店给我说一一声,我有事向你请教。”
“有什么话现在说呗。”
“电话上不好说,见面再说。”
“好,我要睡觉了。’
翌日早早的起来,来到政府办,刚坐下抽了一支烟,县委办主任打过来电话:”你把教授带哪里去了?”
“他没有在房间里吗?”林晓淡定的说。
“没有啊,我以为他吃早餐去了,在这里等了好久不见人,电话关机,”
“昨天晚上喝了点酒,是不是还在睡觉?”
“放屁,我让服务员打开了房门,里面根本没有人。昨天晚上你到底把他送到哪里了?马上要开常委会,他要给常委们做专题报告。”
“我把他送到房间里了,九岭镇的苗慧和她的党政办主任,我们一起送过去的,服务员都知道的。”
对方的电话里忽然传来一声惊呼:“血,教授的床上怎么有血,是不是出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