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推门进去,看到夏倾诗哭得泪眼婆娑,觉得啼笑皆非,赶紧走上前去,抱紧了夏倾诗,此前,他一直认为夏倾诗是个很坚强的人,直到今天才发现,夏倾诗原来也有害怕的时候。
“娘子,傻瓜,我还在这呢,你哭什么?我纵然要去皇上身边做事情,也会把你带上,你休想逃离我的手掌心,我去哪你就跟着。”
夏倾诗意识到失态了,立刻抹了抹眼泪,推了一把陈长生,这练习过武功的人就是不同,只是轻轻一推,陈长生就倒在地上,然后开始耍赖。
“娘子,我受伤了,我浑身无力,起不来,娘子若是不过来,亲亲抱抱,我就赖着不起来了。”
,夏倾诗走上前来,差一点就给陈长生一脚,但转念一想,现在转换了性别,穿着长裙子打扮女孩子了,嫁为人妻这动作还那么粗鲁,就真的没人要了。
“起来吧,真受不了你。”
夏倾诗伸出一只手给陈长生,陈长生握着这只手,打算起来刹那间,夏倾诗又立刻放开了自己的手,夏倾诗再次摔到地上。
陈长生扶着腰,“哎呦哎呦”的叫唤着。
转头看到夏倾诗胜利者的姿态以及笑容也好,透过这件小事可以让夏倾诗擦去眼泪,重展笑颜这一痛,这一摔也值得了。
言归正传,夏倾诗还是不希望陈长生去到皇上身边做事情,一只老虎,还有无数只老狐狸,不是陈长生可以从容应对的。
再者,陈长生一人分饰两角,既是陈长生,也是夏武,他若是进了宫,成了皇上的左膀右臂,谁来分饰这两角?想必也镇北王也想过,但分析过后,觉得去皇上身边工作更重要。
“我有预感,我父王再摆一盘大棋,我们只是这盘棋的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什么时候会输,我知道我这般揣测自己的父王是死罪,是不该,可我忍不住。”
夏倾诗牵起陈长生的手,这会儿就去拒绝明确的告诉他,陈长生只会在这王府里待着,哪怕没有办法拿回家里的财产,也不会因此去冒险。
“这样真的好吗?早前我跟你父王说拒绝了皇上的好意,他立刻就黑脸了,刹那间,我感觉小命不保,或者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夏倾诗都心急如焚,想着快点去拒绝夏倾诗,还能在这儿开玩笑。
“你实话告诉我,你这般漫不经心,是否也想去到皇上身边工作?若是这样,你跟我说,我不会阻挡你。”
陈长生明确的表示,一切听从娘子的吩咐,只要娘子不同意,就算是金山银山大好前途,陈长生也不会想着丢下娘子一人去享福。
“我们也要想一想,你父王究竟在下一盘怎样的棋?若是我去到皇上身边,对他有更好的将来,那我们还真的不能只为自己着想,也要为王府的上上下下,以及父王的地位着想。”
夏倾诗这才反思,已经有太长时间没跟父王谈心,自打婚后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每天忙着应对,都不知道这段时间父王经历了什么,在朝廷中有多大的压力。
此前王也已安排过柿子在宫里做事,但皇帝觉得世子的身份不适合在宫中谋子,宫中的人是非多,作为世子多数人都不愿意得罪。
那时皇上心心念念想要让夏倾诗成为后宫的嫔妃,但这夏倾诗以自己的能力一再拒绝事过多年,那些嫔妃还会为此事吃醋。
“我始终无法全心全意的相信我的父王,我怕他给你铺好的道路是陷阱,是万劫不复,到那个时候我们以怎样的力量可以去与之抗衡。”
陈长生,拍了拍胸脯表示,男子汉大丈夫,去到哪都能生活,亦能生存宫里的环境,不会将他难倒只会让他更坚强。
镇北王半夜被叫起来,有些困漫,不惊心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女婿和女儿,这大半夜的叫他叫起来,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令他们彻夜难眠。
“父王,您为什么一定要让陈长生进宫?我不是不清楚这宫里是什么样的环境,我得还是要让陈长生在我身边,我也需要陈长生的保护。”
镇北王点了点头,白天的时候已经说过了,这件事情不强求,倘若陈长生想要早点拿回家产,就去做这件事情,倘若觉得郡主更重要,那镇北王更高兴,也有理由去回皇上。
如今这样正好,镇北王可以去告诉皇上,也了皇上得了皇上的密谋,总有陈长生的存在。
“父王,你们在密谋什么?可以跟我说吗?之前我女扮男装,时,您什么事情都跟我说,如今,我恢复女儿之身,您反倒对我有了隐瞒。”
镇北王脸色非常不好看,因为夏倾诗的问话,直达镇北王的心让镇北王下不来台,好似他是个老谋深算的狐狸,算计着自己的女婿怎样去送死。
“你……你……哎呀,你瞧瞧你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做我有什么阴谋,你看看你说话的语气,像在跟一个父亲说话吗?我是你的父王,不是你的仇人。”
眼看镇北王不高兴,陈长生立刻做和事佬,站在镇北王的角度表示,夏倾诗说话太直接了。
“父王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这个家好?也是为了我好,娘子,你快点向父王道歉,咱们快去歇息。”
夏倾诗,心里很难受,太过心急伤了,父王的心,但是不问清楚,夏倾诗,又不忍心让陈长生去面对危险,她好不容易才等来今天的幸福。
“父王是女儿太不懂事,没能为您分忧,反倒让您生气。”
镇北王摸了摸自己的脑门,这满心的仇视啊,真的是无人可分担,原本想着把夏倾诗装扮成儿子糊弄外人,可也没想到让夏倾诗太辛苦,直到今日,夏倾诗对他总有隔阂。
“本王无用,在江湖说一个字都无人敢说不,本王在朝廷说话从来都是万人敬重。”
如今,栽倒在自己女儿手上,成为女儿的手下败将,镇北王心服口服,可是镇北王觉得不该如此,皇上既然已经开口了,证明他对有些事情掌握了。
之前镇北王说武功去外面修行了,年轻人心态浮躁,他不愿意看到儿子整天闷闷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