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陈家乃陛下钦此抄家,如今陈家上下除了我陈长生之外再无陈家嫡系。”陈长生扫视一群,淡然道:“谁不想死,便来动!”
众人闻言,脑海中竟齐齐的浮现了一个词,“牛逼”!
他们活了大半辈子了,第一次见到抄家还能这样玩的...
就连那一向淡漠纵观全局的紫绸袍老人,听到陈长生这番话,眉头也忍不住一皱。
“你!”李隆一时气急。
“你你你...”陈长生戏谑道:“你什么你!”
“怎么?”陈长生嘴角一扬,随即大跨步走到李隆面前,笑道:“你难不成还想抗旨不成?”
“刘公公!此人交给我,今年江南的皇绸生意,您老人家多拿一成!”李隆看向一旁看戏的紫绸老人。
此时的李隆已被陈长生刺激到极致,一成的皇绸那可是百万两白银呀!
如今说送就送!
紫绸袍老人闻言邪魅一笑,旋即装聋卖哑道:“杂家什么也没看到。”
“哼!”李隆冷哼一声,“我看现在谁能救得了你!”
“来人!把这个孽畜拿下!”
“刘公公,你觉得他...”
陈长生话还未说完,周围那群壮汉便已把他围得水泄不通,其中更有一名壮汉上来就对准陈长生的脖颈下手。
令人窒息的死亡感顿时席卷陈长生的全身,以至他那到了嘴边的话竟再也说不出口...
“嘿嘿...陈长生你也有今天,你就和你那不争气的老爹一样死去吧!”
迷离间,陈长生仿佛听到了李隆的呢喃,又似是听到了神明的呼喊...
然而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异变发生了!
“住手!”
“镇北世子驾到!”
随着一道高声响起,不知何时一辆车马已行到了众人的眼前。
车马通体赤红,车厢如室,肃杀之意遍布,车头之上更是挂着“北”之一字,那北中一字隐隐约约似有军马铁戈再其流转,震人眼球!
“这是?镇北世子的马车!”
人群之中不知何人道了句,旋即众人慌忙下跪,就连那些原本就地处决陈长生的壮汉,此刻也不得不停下来,仓皇下跪。
镇北刀指,无贼不跪,放眼整个天下,除了京城那位,谁还有此殊荣?
只不过场上却唯独两个人未跪,一个便是那一袭紫绸袍的老人。
镇北王别人怕,他可不怕!
他的来历可追溯至宫中!
王?
就算是天下第一王,说到底也只是臣而已,凭什么让他跪!
而剩下一个没跪的便是自鬼门关,走了一关又活过来的陈长生。
“咳咳咳...”
重获新生的陈长生轻咳几声,旋即贪婪的吸吮着那甜美的空气。
然而这一幕,自是逃不过咱们才子李隆的法眼。
“陈长生,你好大的胆子!”
“见镇北世子居然不跪!”
陈长生闻言微微一怔,旋即看了眼不远处跪的谄媚的李隆,白了他一眼,鄙夷道:“白痴!”
“好胆!”李隆眸中闪过一丝狰狞,“镇北王乃我朝第一功臣,坐镇西北,固守边疆,其子更是勇猛无比,被誉为“小镇北”,陈长生众目睽睽之下,你竟辱骂世子,你居心何在!”
“白痴!”
然而面对李隆的咄咄逼人,陈长生只是再次鄙夷的道了句白痴。
面对如此羞辱,叔叔可忍,婶婶岂可忍?
“禀世子!”李隆双手抱拳,“陈长生如此冒犯镇北威严,其罪可诛!请世子诛杀此僚,以振我镇北之威!”
“李隆!”
李隆话音刚落,车厢之内便传出一道清冷之音。
李隆闻言,顿时面露笑意,然而还不等他的笑意完全舒展开,下一秒他宛坠冰窟!
“陈长生乃我镇北女婿,更是我夏武的姐夫,你好大的胆子?!”
此话一出,顿时在那死寂的人群中掀起一道惊涛骇浪!
在场众人此刻无不大惊失色,什么鬼?
陈家不是倒了吗?
陛下都亲下诏来抄他家了,怎么?
镇北王不仅不毁约,竟还包庇他?
“这...我...他...”
李隆呆若僵硬,打死他都想不到事情竟会这么发展。
陈家不都倒台了吗?
外界不是都传镇北王之所以看上陈家,是因为陈家府可敌国吗?
可...可如今这是怎么回事?
李隆想不通,别说李隆想不通,在场众人包括那位刘公公,此刻也皆是在懵逼状态。
“姐夫,若没别的事,便跟我一起走吧,父亲还在雪梅艳等着你呢?!”
这时,车内的镇北世子再次开口了。
“好。”陈长生闻言淡淡的点了点头。
仿佛对于他来说那就是一场很普通的亲家见面罢了。
可围观的那些人听到此,他们可平静不了呀!
姐夫?
陈长生?!
父亲?
镇北王?!
我曹!我曹!我曹!
谁能告诉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而相较于外人的懵逼,李隆的面色则是难看倒了极点!
陈长生若真是镇北王的女婿,那岂不是说他之前都是在找死?
那也就说是,他那个耳光,白...白挨了....
想到此,李隆只觉那火辣辣的灼烧再次袭来,直烧的他脸颊滴血!
“那便上轿吧。”轿内夏武淡淡道。
“好。”
陈长生应了声,随即便欲动身上轿。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再次发生!
“等一下!”
随着一道刺耳的鸭嗓声袭来,众人的目光顿时被吸引,说话之人正是那李隆口中的刘公公。
“夏世子!”刘公公躬手做了个揖。
“怎么?”轿内的夏武戏谑道:“刘公公这是要阻挠我?”
“嘿嘿...”刘公公邪魅一笑,“夏世子这是哪里话,只是陈长生乃陛下钦此的罪犯,您二话不说就要带走他恐怕不妥吧?”
“不妥就不妥。”夏武淡然道:“怎么刘公公,你有意见?”
“锵!锵!锵...”
随着夏武话落,围列于车轿四周的镇北军护卫顿时齐齐拔刀,刀光闪烁,煞气摄人。
“锵!锵!锵!...”
不等刘公公开口,在镇北军拔刀的瞬间,其后的官兵,便已拔剑出鞘!
刀剑相应,四周顿时死寂无声,肃杀之意,宛若巨浪般自双方周身涌起,旋即又化为巨涛扑杀而去!
一旁的李隆见状,脸色顿时扭曲起来,他就不相信闹到这般地步,陈长生还能平安退去。
“嗨...世子这是搞什么!这不是折煞杂家不是?”
肃杀绞杀之下,一袭紫绸袍的刘公公终是退步了,大手一挥,旋即身后的官兵纷纷收剑入鞘。
“世子请!陈公子请!”刘公公躬身道。
“哼!”
车轿内冷哼一声,旋即周身镇北军齐齐收刀,让出一条道路,供陈长生入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