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2章 做了美梦
萧黛见事情如此的顺利,她心里的石头,彻底的落地。她就只管等着,明日一早,看看梁羽皇是怎么被处死的。只要梁羽皇死了,她也就彻底的高枕无忧,独享梁国江山了。梁国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顺她者昌逆她者亡,她要将所有人都踩在脚下,让那些人全都仰赖她的鼻息存活。萧黛依偎到梁文康的胸膛,柔情似水地笑道:“陛下对臣妾真好……陛下,臣妾想回凤仪宫居住,今晚就想回,还是那里住得舒服。”梁文康好脾气地点头:“好,那就回凤仪宫。黛儿,无论你说什么,朕都会应的。”萧黛心里畅快得不得了,她挑眉笑着,看了眼梁霓凰,当即便带着梁文康离开这里,去了凤仪宫。回到凤仪宫后,她洗漱更衣一番,当华丽精致的凤袍重新披在身上,她才感觉自己,是真的活了过来。她喟叹一口气,让人端上了一大桌子的山珍海味。她好好地享用一番,这一期间,全都是让梁文康给她布菜。她坐在那里,饶有兴味地看着梁文康忙碌的动作。呵,从前两人用餐,这些年来都是她在伺候梁文康。他连给自己端杯茶都不曾有过。如今,她倒是真正享受一下,梁文康的伺候。这样的日子,在以后的岁月,还多的是呢。她不会将梁文康给弄死的。她就要让他成为自己的傀儡,成为自己的仆人,余生都要将他捆绑在自己身边。梁文康不会布菜,好多次都打翻了汤碗,那滚烫的汤汁,泼洒在他手上,他疼得闷哼一声。萧黛佯装带着关切,淡淡询问了一句:“陛下,你小心一些啊,千万别伤着自己了。”“要不,我让人宣太医,给你涂抹一些烫伤的药膏?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桌上的饭菜,恐怕就要凉了。哎呀,这可如何是好?”梁文康浑不在意的看向萧黛:“朕没事,不需要宣太医,无论如何,都不能饿着黛儿。”他随便用帕子,擦了擦手背的红肿处,又重新拿了一个碗,盛好汤后,端到了萧黛的面前。萧黛依靠着椅背,她张着嘴,带了几分笑意看向梁文康:“啊,我要让陛下喂我。”梁文康淡淡笑着,捏着汤勺,用那只受伤的手,舀了汤汁递到了萧黛的嘴边。萧黛极为享受的闭上眼睛。用完膳后,梁文康伺候着她,给她脱了衣衫,扶着她躺在了床榻上。他刚要上床跟着一起休息,谁知萧黛却阻止了他的动作,含笑的看着他:“我不想和你一起睡,陛下今晚,不如打地铺睡可好?”梁文康一怔,而后他缓缓的点了头:“好……朕打地铺睡。”他自己从屋内的衣柜里,拿出了被褥,铺在了靠近床榻的地板上。萧黛靠在床头,看着梁文康那笨拙的动作,她心里是无比的痛快。他将她弃之敝履,废除她的后位,让她生不如死的活着,这一切都是他的报应。他先不仁的,那就别怪她不义。从此以后,他再也不可能爬上她的床榻,与她同床共枕。萧黛不再管梁文康如何,她扯了被褥,盖在了自己的身上,舒舒服服地闭上眼睛,慢慢的入睡。她渐渐地陷入梦乡。在梦里,她做了一个非常完美的梦。她最终做了这梁国的皇帝,成为梁国开国以来,第一位女皇帝。她将梁文康折磨致死,而后她就广纳后宫,招了不少的美男入宫,他们极力地讨好她,取悦她。她成为了这世上,最尊贵最高高在上令人艳羡尊敬的女人。她手握生杀大权,可以随意左右旁人的生死。谁人见了她,不俯首称臣,匍匐跪地,屈服在她的权威之下?——身处美梦中的萧黛,怎么都不会想到,在她沉沉入睡后,云鸾与萧廷宴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凤仪宫。他们穿着黑色的夜行衣,步入大殿。外面的那些宫人,禁卫军统统被梁霓凰想法子,引到了别处。这也更方便,他们依照计划行事。他们走到了内殿,掀起那层层垂落的床幔。当即就看到,梁文康抱着自己瑟瑟发抖的身体,躺在地上翻来覆去的身影。云鸾挑眉,扭头看了眼萧廷宴。萧廷宴让她站在原地,他则轻着手脚,靠近梁文康,在他身上点了一个穴道。梁文康当即不再动弹。萧廷宴将他的身体翻过来,云鸾这才走过来,她从怀里拿了一颗药丸,塞入了梁文康的嘴里。梁文康缓缓的睁开眼睛,眸光呆滞地看着他们。不知道过了多久。梁文康的嘴角,缓缓地溢出黑紫色的血。他肚腹那里,疼痛得厉害,让他沉不住呻吟起来。渐渐地,那些疼痛满地消失。梁文康的意识,从疼痛混沌里一点点地清醒过来。萧廷宴看着他的神色,当即便抬手解了他的穴道。梁文康喘了一口粗气,惊惧无比地看着他们:“你……你们是谁?朕这是怎么了?”云鸾抿唇,轻笑一声,一字一顿回道:“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到来,给你带来了生机。”“你被萧黛下了蛊毒,若不是我们给你解了蛊,恐怕你从此以后,就会彻底沦为她的傀儡,奴隶,供她驱使,羞辱。整个梁国江山,都将成为她的掌中物。”梁文康的思绪,渐渐地一点点回笼。那些被尘封的记忆,犹如潮水般,朝他整个人侵袭而来。他紧紧的捂着脑袋,极为痛恨地低声斥道:“是,朕想起来了。萧黛那个贱人,是给朕下了蛊毒。她用那蛊毒,居然控制住了朕的意识……她居然让朕给她下厨做膳食,朕的手都被刀砍伤了。”“这也就罢了,她不但让朕下旨封霓凰为长公主,还重新封她为皇后。她还让朕处死羽皇……这个毒妇,究竟是谁给她胆子,让她敢这样对朕?”他清楚地感知到,自己就像是一个傀儡般,被萧黛利用耍弄……他堂堂一国之君,九五之尊,她居然让他打地铺,不准爬上他的床榻入睡。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未受过此等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