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4章 太爱朕了
他必须要控制住梁霓凰,为他所用。梁羽皇被废,阿鸾受伤,这一切的乱局,他若不处理,谁都无法控制住局面。不过,局势走到这一步,也是他早就预料到的。所以,他并不打算阻拦。这梁国京都的局势越乱,对他来说,越是件好事。他最擅长的就是拨乱反正……乱中取胜。这一切,才仅仅是开始!萧廷宴没有多待,嘱咐了梁霓凰几件事,他便离开了。梁霓凰在他离开后,她从地上爬起来,彻底变得沉稳下来。她面色如常地喊了人入内,她沐浴更衣一番,而后便去了凤仪宫。彼时的凤仪宫,萧皇后靠在床榻,刚刚苏醒过来。她满脸都是憔悴苍白,她楚楚可怜地靠在梁文康的怀里,哽咽哭着诉说着自己的悔恨之言。“陛下,臣妾真的错了。”“臣妾真的不该,为了那什么大局,为了陛下的名誉,而去对霓凰动手。臣妾当时只想着,只要能不让陛下为你为难,只要能替你分忧,即使牺牲了臣妾的女儿,臣妾也在所不惜。”“呜呜,霓凰是臣妾十月怀胎的女儿,臣妾舍弃她,难道臣妾就不心疼吗?臣妾的心,犹如被刀割一样,那是痛不欲生。可那又有什么法子呢,当时那样的局面,臣妾若是不舍弃霓凰,臣妾就会失去陛下……”“陛下你应该知道,臣妾是多么的爱你……臣妾怎么忍心,看着你为了霓凰而被臣民们唾弃辱骂呢?”梁文康听着她撕心裂肺的哭喊,他这才渐渐地明白,原来,黛儿这样做,全都是为了他啊。在黛儿心里,她永远都将自己放在第一位。只要是为了他,让她放弃自己的女儿,放弃她所拥有的一切,她都在所不惜。梁文康的一颗心,彻底地被软化。他也终于明白了萧黛的良苦用心。他满心都是愧疚,他紧紧地搂着萧黛的身子,低声哄着:“好,你的心意朕都知道了,黛儿,是朕误会你了。”“你就是太爱朕了,你就是将朕看得太重要了,所以你才失去了自我,你才为了朕,才狠心对霓凰下手的。”萧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满心都是委屈。她眼睛通红,仰头看着梁文康:“霓凰是臣妾十月怀胎,几乎是闯了一次鬼门关,才拼命生下的孩子。狠心舍弃她,臣妾心中又怎会无动于衷呢。臣妾也很痛苦啊,所以陛下你将臣妾禁足,臣妾并没任何的怨言。”“这些日子,臣妾日夜不休,都跪在佛像面前,日日夜夜为陛下,为霓凰抄写佛经祈福。臣妾以为,这辈子都等不到陛下的原谅,等不到陛下你来看臣妾了。”梁文康原本就极其宠爱萧黛,她哭得又是那样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他怎么可能还冷硬着一颗心。他这会儿,早就原谅了萧黛,早就不怪她了。再说,这么多天没见她,他也确实是想她了。这些年,他们从来都没分开这么长时间过。梁文康掏出帕子,温柔地给她擦拭着眼泪。“别哭了,一切都过去了。朕原谅你了,朕不再怪你……你好好的和霓凰说,她肯定也会理解你,也会谅解你的。”“我们一家人,好好地过日子,等这段风波过了,朕就立霓凰为皇太女,等她有能力处理朝政,朕就带着黛儿你,四处游历,游山玩水去。”萧黛听到皇太女三个字,她眼底闪过几分暗光。她没想到,梁霓凰的名声都坏成这样了,皇上居然还想着要让梁霓凰做皇太女。可见皇上,是真的疼爱梁霓凰。她自知,不能撼动梁霓凰在皇上心里的位置,所以她也不再去触碰。她欣喜如狂地看着梁文康:“陛下说的都是真的吗?如果是这样,即使让臣妾现在死了,臣妾也心甘情愿了。”“臣妾真的什么都不想要,臣妾只想要此生,与陛下你长相厮守共白头也就够了。”梁文康低头,忍不住吻了吻她的额头。“朕知道,你对朕的深情。”“这些日子,是朕不好,是朕冷落了你,黛儿,以后朕再也不会丢下你。”萧皇后感动地啜泣起来。梁文康柔声地哄着,两个人柔情蜜意,犹如小别胜新婚的新婚夫妇。萧子煜站在外面,偷偷看着这一切,他没跟进去打扰他们。他眯着眸光,眼底满是得意的笑意。他的姐姐可真是有本事,将梁文康拿捏得死死的。只要拿捏住梁文康,这梁国的江山,迟早有一天会是他们萧家的。他正得意地笑着,一扭头就看见梁霓凰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的脸色不由得一沉。谁知,梁霓凰却带着一抹讨好的笑意,走到了萧子煜的面前。“五舅舅,你怎么不进去?母后她现在如何了?”萧子煜眼底闪过几分诧异,他有些意外地看向梁霓凰:“你居然也会担心你母后的情况吗?”“我以为,你巴不得她立即去死呢。”梁霓凰却一改之前的冷漠态度,她眼睛泛红,声音染了一些哽咽回道:“她毕竟是我的生母,我怎么可能会想着她死?有些不好听的话,我都是说的气话,五舅舅,你不会真的生我的气了吧?”萧子煜惊奇不已地看着,突然改变了态度的梁霓凰。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他到现在还记得,梁霓凰看着他的目光,是多么的憎恨与厌恶。可如今,她眼眶闪烁着泪光,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脸上满是歉意。萧子煜忍不住轻笑一声:“怎么,你是觉得怕了是吗?你看到,你父皇那么紧张你母后,一听到你母后昏迷了,他都顾不得管你,就立即跑来了凤仪宫……”梁霓凰抽泣着,一把紧紧地握着萧子煜的手,打断了他的话:“舅舅,你说的没错,我……我就是害怕了。我以为父皇有多么的疼爱我呢,原来,他对我一切疼痛,都是因为他爱着母后。”“他是爱屋及乌,在母后面前,我什么都不算。再说,看着母后因为我被禁足,而昏迷了,我心里就算有再大的气,也早就消了。她再怎么说,都是生了我养了我的母亲。我……我是不该,得理不饶人,继续与她闹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