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没有表现出来,还很温柔地替对面两位拿来了果汁,并递了过去。
只是在盛嘉洛接过果汁杯的瞬间,女人手指一松,那果汁就洒到了盛嘉洛的身上。女画家是又惊又愧疚,连连对盛嘉洛道歉。
盛嘉洛的脸色更黑了,真想现在就拽万娇娇离开。可胸口那团黄颜色的痕迹,让盛嘉洛不得不先去洗手间处理一下。
而盛嘉洛一走,女画家就立刻换了一种表情。虽然还是在笑,但是看人的眼神,变得很阴冷,张口说话,也是咄咄逼人。
她说:“万小姐可真是人不可貌相,能傍上盛先生,估计是你最大的成就了吧。像你这样的小记者,我之前也遇到过,觉得自己魅力非凡,智慧无边,能将盛嘉洛那样的人物都拿下。但我告诉你,盛先生对你,只是短暂的迷恋,你根本配不上他!”
嗯,这样的论调,万娇娇之前都听过了,真是毫无新意。可万娇娇觉得,不管别人信不信,她都要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所以,万娇娇开口道:“对我来说,他只是盛嘉洛,是一个我爱的,也爱我的男人。至于他的身份,地位,金钱,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呵,你是不是想说,那些在我们看来,梦寐以求的东西,你连看都懒得看,就怕玷污了你纯洁的灵魂?别装高深了,如果盛嘉洛没有金钱地位,你会看他一眼?这种骗小孩子的话就请你不要说了,免得我会以为,你看不起我的智商!”
“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智商,我只说我想说的。而且我最开始接触盛嘉洛的时候,就以为他是个穷小子。我喜欢他,一直都很喜欢,和钱没关系。”
女画家侧过头,觉得万娇娇就是在说谎。哪怕万娇娇的表情很真挚,那也只是障眼法,谁信谁是傻瓜!
而对方的态度,让万娇娇感觉自己在对牛弹琴。继续聊下去,也是浪费时间,万娇娇便想转身,去别的地方转一转。
可万娇娇身后的女人不想让她走,拽住万娇娇的手臂,就冷声斥道:“我的话还没说完呢,谁让你走的!”
“她为什么不能走,你又凭什么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话!放开她!!”
盛嘉洛出现的时候,正好看到女画家的鸡爪子紧紧箍住万娇娇的手臂,都将上面的皮肤抓红了。这让盛嘉洛怒火中烧,抬手就将对方的爪子给拍掉,并护着万娇娇,对女画家怒目而视。
女画家被打得手都麻了,她也没想到温文尔雅的盛嘉洛,竟然还有如此粗暴的一面。
因为没想到,女画家愣了片刻。
在意识回归之后,女画家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明明白白地说出自己的想法,道:“盛先生,这女人心计太深,而且没见识,出身低,和你也没有共同语言。你们两个,根本就不相配!短暂的新鲜感过后,您很快就会厌烦她。到时候,这女人甩也甩不掉,很麻烦的!”
女画家心急不已,好像盛嘉洛不和万娇娇分手,他的人生就完了。
但盛嘉洛并不这样想,他也不会觉得自己的人生要完蛋。相反,面前这个多管闲事的女人,倒是会倒霉!
盛嘉洛昂起下颚,看着对面的女人,好像在看一只蝼蚁,道:“娇娇的眼界和灵魂,与我很契合。倒是你这种粗鄙的女人,一辈子都抵达不到那种高度。而且万娇娇的身上,还有很多美好,让我迷恋。我不要求别人和我一样,善于发现美好。但谁敢多嘴……之前就有人多嘴多舌,还是一位馆长。那人什么下场,你应该知道吧。”
女画家自然是知道的,那件事闹得很轰动,王维之和女画家又是一个圈子里的,她没理由不晓得。
此刻联想到前前后后的种种,女画家才发现这位温文尔雅的男子,根本不是她想象中那样和善,只要盛嘉洛想,他完全可以让女画家从艺术界消失……
想到这些,女画家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未免自己也落个悲惨的结果,女画家放下骄傲,陪着笑脸,说:“真是抱歉,刚刚是我用词不当,还请盛先生和万小姐,不要介意。”
“不介意是不可能的,现在,就看我用什么方法来介意。”
盛嘉洛的话让女人的脸都白了,脸上再也没有刚刚的惬意和自视甚高。
万娇娇觉得这女人就是自寻烦恼,做个被人瞩目的才女不好吗?非要来招惹盛嘉洛,哎!
盛嘉洛可无暇悲悯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而且他已经没心情留下来欣赏,像这种画家创造出来的作品,就是技巧堆积出来的,毫无欣赏的价值。
所以,盛嘉洛离开了美术馆。而在走之前,他还不忘叮嘱工作人员,让其将成型的陶瓷作品直接送到他家。
虽然经历了一件不太愉快的事,但是以盛嘉洛的心理素质,是不会将这点小插曲放在心上的。
可离开美术馆之后,盛嘉洛却很沉默。
通过今天的事,盛嘉洛意识到一个问题:未免一直有人来找万娇娇的麻烦,他需要找个办法,让质疑他们感情的人,都闭上嘴。
可是,用什么办法比较好呢?
盛嘉洛陷入沉思,脸上的表情也很严肃。
万娇娇发现了他的异常,就歪着头,问:“你想什么呢?”
盛嘉洛回过神来,先是对万娇娇笑了下,才回道:“没事。”
“没事?可我怎么感觉你在琢磨坏事呢。”
“嗯,我的确在琢磨坏事,还是和你有关的坏事。”
这话可太有联想的空间了,万娇娇怕脸红,就没有继续联想。
不过她发现车子行驶的方向,不是她回家的路,就问:“我们不回去吗?”
“第一次约会,哪能那么早就回去。”
“那后面还要做什么?”
这个……盛嘉洛没有提前安排,只能临时想一下。不过受到美术馆的启发,盛嘉洛倒是有个主意,就提议道:“我们去看星空展吧。”
“天文馆里的那个?”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