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抬起头警惕地看了尹辰轩一眼,很快就想起来这个怪叔叔是上次见到过的,因为着急,他的嗓音还有些稚嫩的哑。
尹辰轩听的心肝一颤:“对,我们见过的,你记性真好。”
他跟着左右环顾:“你在干什么会呢?你的家人呢?走散了吗?”
他尽力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而不是看起来就非常像坏蛋的垂涎模样,诚恳道:“我带你去找他们?”
“我在找东西,我把妈妈以前送给我的q版娃娃弄丢了。”洛洛太着急了,再加上见过尹辰轩,所以对他的防备也没有这么重了,他难过的道:“我刚刚和护士姐姐出来做捡查的时候,弄掉了那个娃娃,我妈妈很忙的,我想她的时候,看看娃娃就可以好一点。”
说着,洛洛的声音都哽咽了:“可是,我现在找不到了,我把娃娃弄丢了,以后想妈妈的时候怎么办?”
越想,洛洛越难受,快要急哭了。
尹辰轩看到洛洛哭起来了,他一下子就心软了,立刻安慰道:“别着急,叔叔帮着你一起找,一定会找到的。”
他不是什么同情心泛滥的人,也许是这张脸太像盛厉爵,让不由他动了恻隐之心,甚至忘了别墅里还有个等着他去上药的人。
他拉着洛洛往监察室附近走,一边细心询问:“你仔细回想一下,除了检查室,还去了哪里?”
“就跟着护士姐姐一起检查……”洛洛焦急地左顾右盼,小脑袋也没有停止转动,忽然激动道:“住院部外面的小阳台,我上完厕所去过,想看看妈妈今天有没有过来看我的。”
尹辰轩腿长个子高,将四周看了一遍,确认没有娃娃的影子,最后带着洛洛去了住院部的小阳台。
果然在角落里看到了靠在墙角遥望医院门口的娃娃,挺q的一只女娃娃,打理地很干净。
女娃娃的样子,让尹辰轩觉得有些熟悉。
“找到了,太好了。”洛洛抱着失而复得的娃娃,还欣喜地亲了一下,十分感激地拉着尹辰轩的手,诚恳道:“谢谢蜀黍。”
他心里有些愧疚,这个蜀黍人很好,上次不该认为他是坏蛋的。
尹辰轩是个人精,一眼就看出了洛洛的愧疚,并不揭穿,而是拎着药咳嗽一声:“阳台风大,你还生着病,别在这里待久了。”
洛洛果然被他的咳嗽声吸引了注意力,这才注意到他手里提了一袋子药,更加愧疚了:“蜀黍,你也生病了?”
尹辰轩点点头,故作虚弱的样子:“对啊,每天都要吃很多药。”
他见洛洛依依不舍地看着医院门口的方向,故意问:“你一直在这里住院吗?”
洛洛有些失落的点了点头。
尹辰轩又问:“你妈妈工作忙,是爸爸在医院里照顾你吗?”
似乎从始至终,小孩都没有提起过爸爸啊。
看着这张过分相似的脸,尹辰轩心里头忽然冒出一个诡异的想法,这孩子该不会真是好友的沧海遗珠吧?
洛洛虽然在心里把尹辰轩当成了朋友,可是听到他问起爸爸妈妈,心里还是有所保留。
所以,他眨了眨眼,心虚地别开头,看着门口的方向小声胡诌:“我妈妈上班赚钱,爸爸也经常出差,都是因为我的病要花很多钱,他们一直都很辛苦的。”
尹辰轩心里原本还有些怀疑洛洛是盛厉爵的孩子,现在听到洛洛这话,最后那点奇怪的念头也打消了。
小家伙虽然长得像,又招人疼,但是应该不可能是盛厉爵的孩子,只是巧合而已吧?
盛厉爵长到这么大,少得可怜的床儿上经验,还是现在的时秋秋,以及五年前阴差阳错的那一次。
时秋秋是不可能了,那就只有五年前了。
可是怎么可能这么巧?五年前,一次就中招?
洛洛见他没说话,心虚地摸了摸脸:“蜀黍,我们先回去吧,你刚刚还咳嗽了,不能吹风。”
虽然撒了谎,他还是感激尹辰轩帮忙找到了娃娃,下意识把他当作朋友一样关心。
“咱们现在算是朋友了吗?我经常来医院,也没有什么认识的人。”尹辰轩装大尾巴狼的道。
洛洛点了点头,道:“我叫洛洛,洛阳的洛。”
“好名字,我叫尹辰轩,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尹辰轩拉着他的手:“我送你回病房,否则护士姐姐找不到你会担心的。”
把小家伙回病房,这样他就能知道小家伙住在哪间病房,也方便下次找他。
说不定,下一回还能把盛厉爵那木头带来看热闹,他有些期待盛厉爵那张冰山脸上,出现震惊的表情了。
“好……”洛洛犹豫了一下点点头,骗朋友一次就很过分了,他在医院里也没有朋友,以后说不定可以经常和蜀黍见面说说话的。
尹辰轩刚要牵着小家伙进电梯,就在这时……
盛厉爵的电话催命似的响了起来。
想到盛厉爵差劲的脾气,尹辰轩只好接起电话,果不其然,就听到盛厉爵冰冷的催促:“给你十五分钟。”
“你这人,有求于人怎么还这么霸道不讲理?”尹辰轩吐槽一句,那头没说话,他又怂了:“知道了,我就回来了。”
就这么宝贝着,还说对时秋秋没意思?
我信了你的邪。
洛洛仰着脑袋,有些失望:“蜀黍要走了吗?”
“对不起啊洛洛,我家里有急事。”尹辰轩本来想说自己要去看病人,想到自己刚刚还在装病,只能换了这个笼统的理由:“要不然我先送你回去?”
洛洛懂事的摇头:“我认识路,出了电梯就有护士姐姐的。”
“好,那我们下次再见。”尹辰轩的确赶时间,只好放弃送洛洛回病房,匆匆的离开了。
洛洛看着他的背影,叹了一口气:“下次还能遇到吗?”
尹辰轩匆匆回到别墅,楼下都是各自忙碌的佣人,见他回来立刻说:“尹医生,先生等你很久了。”
尹辰轩看了眼时间:“就超了一分钟,我半条命都快没了。”
他喘着气嘀咕着,一路跑进房间,就看到盛厉爵坐在床边,拆开了时秋秋胳膊上之前包扎的纱布轻轻喷了喷消肿的药。
“嘶,我就离开了一个多小时,你这胳膊怎么又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