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我若要惦记他,又当如何?
景烜回答的倒是干脆:“放在府里当摆设,以后时机到了,看情况处置了。”褚欢刨根问底:“所以若是那样,你哪怕以后得了皇位,也不会立她做皇后?”景烜:“她也配?”行吧,是不配。她继续问:“那你想立谁做皇后啊?”景烜:“……”他无语了:“你还没完没了了?”褚欢:“说说呗,这京中那么多名门闺秀,你喜欢哪个?除了那位姚姑娘,你觉得谁可以做你的妻子?可别是冯毓然吧?她可不好,整一个外白里黑的莲花,还茶里茶气的。”景烜皱眉不解:“什么莲花?什么茶里茶气?这些不是好话吧?”褚欢翻白眼:“肯定不是好话啊,就你那黑心的表妹,我能对她有什么好话?不过你就逮着我说她的话问我,你不会满意的就是她吧?”景烜:“……”褚欢惊悚:“不会真的是她吧?景烜,你瞎了还是蠢了?竟然会想娶她?你不是最不喜欢矫揉造作虚伪做派的女子么?之前我撒个娇你都嫌弃的不行。”景烜气结,扶额道:“你胡说什么?胡思乱想些什么?本王只是奇怪你说的这些话,便问了一下,本王没看上她,她只是表妹。”褚欢浮夸的松了口气:“不是她就好,所以你看上的是谁啊?”景烜没好气道:“没有谁,此话题到此为止。”褚欢撇嘴:“问问而已,还不肯说了,怕我去对人家怎么样啊?你可放心好了,我撮合你们都来不及。”景烜眉心跳了跳,都想暴躁了:“没有这个人,不是不肯告诉你。”褚欢叹气:“那真是可惜了。”景烜心里莫名的窝火。这女人,现在都是他的网费了,也怀着他的孩子,却总想着把他推走。她就那么厌烦他?呵,想要推开他?他偏不让她如愿。东青进来,说秦姑娘一行人的画舫已经离开。景烜这才问褚欢:“要放灯么?”褚欢眼睛一亮:“要。”景烜戴上面具站起身,走过来,一把将褚欢拉起来,牵着走出外面。褚欢就无语,她又不是不会站起来,不会往外走,至于这都牵着她?可出到外面,目光所及尽是绚烂多彩,她就顾不上理会景烜的臭毛病了。好美!此时画舫已经飘到了湖中,周围或远或近是数不尽的画舫船灯,那些画舫也都点缀着各色灯火,甲板上,也都是看灯放灯的人。湖边的水面上,一片片的飘着各种水灯,因为距离的远,只看得见一点点汇聚的各色光点,斑斓如幻。湖的周围,也挂满了各色各样的灯,五彩斑斓的万家灯火倒映在水里,美的让人震撼。还有天上,暗夜之中,漫天的天灯冉冉飘起,一眼看不到边……灯火盛宴,莫不如此。褚欢环顾四周,真的惊呆了。褚欢瞪着大大的眼睛,惊奇又惊艳的环顾着,惊叹道:“真好看,怪不得你要弄画舫游湖看灯,要不是到这里,根本不看不见这么美的灯火。”景烜淡笑:“既然要带你来看,自然是要到位置最好的地方看才好。”褚欢随口问:“你以前到湖中心看过?”“前几年是这样。”“那你挺会找地方。”景烜笑笑,问:“要自己放灯么?我吩咐人准备一些,有水灯,花灯和天灯,都可以放了。”“天灯?”褚欢看向不远处搁这的那些灯,随即了然。就是孔明灯呗,天上飘的那些,只不过这个世界没有诸葛孔明,所以不叫孔明灯。“先放花灯吧,不过这个甲板那么高,怎么放?丢下去?”“下面还有一层,临水的。”褚欢走边上一看,果然下面还有临水的一层甲板,正好可以蹲在那里放灯。“那下去吧。”景烜嗯了一声,二话不说就过来牵着她,走向可以下去的木阶那边。褚欢都免疫了。东青和拂兮她们帮忙拿着水灯跟着下来,再拿出火折子点亮水灯。褚欢蹲在边上,随手就把一盏灯放到水面上。景烜站在旁边瞧着,挑眉:“怎么不许愿?”褚欢又丢了一盏下去,不甚在意:“我没有什么冤枉,而且我不信天地鬼神,我只信我自己,我想要什么想做什么都凭我自己就行,有什么好许愿的?”“那你还放什么灯?”别人放灯,都是祈愿的。褚欢道:“好玩啊,看到别人这样玩,自己也想跟风玩玩,而且你都准备了,我不放,拿回去收藏么?”景烜败给她了。他蹲下,自己也放了一盏,不过在放之前,他微闭着眼默念了什么。褚欢诧然:“你许愿了?”“嗯,许了一个。”“许什么?”精选不看看她,又看向她的腹部,郑重道:“我希望他能平安降生。”褚欢怔了怔,旋即哂笑,把剩下的两个水灯丢进水里,起身走向木阶那边,要上去了。景烜叹了口气,跟上她。还有花灯和天灯。花灯可以做灯笼,也可以做摆灯,是要拿回去放着看的。所以还要放天灯。等东青他们将两个天灯点亮,灯体膨胀成型的时候,褚欢就想直接放飞了,景烜按着她的手。“还是祈个愿吧,便是不信,权当走个章程。”褚欢想了想,确实有个仪式感也好。天灯祈福,是要在灯体上写下愿望和祈愿者的名字,然后放飞天际,这样天灯就会带着愿望直达上天,然后就会实现。她接过一旁拂兮递来的毛笔,思索了一下,在上面写下自己的名字。两个大大的字——褚欢。然后就放飞了。景烜不解:“为何只写你的名?”褚欢笑笑:“那就是我的祈愿啊,我希望我能和这个灯一样,可以得到自由,飘向远方。”景烜:“……”他哪怕戴着面具,也能看得出,脸色沉了。“妄想。”褚欢笑笑,也没了兴致:“没意思,剩下的你来吧,相比于我的无欲无求,你应该很多想要如愿的事情,还有几个天灯呢,够你挥霍的了。”说完,她悠哉的往船舱内回去了。景烜闭了闭眼,感觉又被她气到了。与此同时,不远处的一艘画舫上,一名女子正站在甲板上看着这边。此人便时秦首辅之女,秦启月。秦启月盯着那边站在甲板上背对着这边的男子背影,微微出神。那就是刚才抚琴的男人么?他果然是有妻子的。刚刚,那位夫人似乎是闹了脾气,放了个灯便回船舱里去了。这时,秦启月的婢女碧玉收回了仰望的目光,在秦启月耳边低语:“姑娘,奴婢看清了,适才那女子放的天灯上,写的字是褚欢二字。”秦启月侧耳,黛眉轻蹙:“褚欢?听着似乎有些熟悉。”碧玉低声说:“那是明王妃的闺名。”闻言,秦启月诧然,。她再看过去,那男子站在手下捧着的天灯边上,正执笔在灯体上写字。因为距离不是很远,所以看到了,那男子脸上,戴着面具……是明王景烜!“原来是他……”竟然是他!碧玉低声劝道:“姑娘,且不说您有婚约将要嫁给沈世子,那明王也已经有了王妃,又是与家主和沈家是不同阵营的,是皇后和英王的敌人,您可别惦记上啊。”秦启月凝着那顷长影绰的身影片刻,侧头,低声反问:“我若要惦记,又当如何?”碧玉闻之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