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之秋啊,不少上古时期的老东西都从下面爬上来了。”
曹安心下只觉得诧异,“类似王庄这样的情况很多吗?”
“手段各不相同,神通各异,但都是一些上古时期的漏网之鱼,从地下爬上来了,谁也不知道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有了,只是最近比较频繁,以至于被注意到了而已。”
赤阳子面有愁色,吩咐道情准备好晚饭,曹安也没带着老狗,留在了刀口观。
二人一起走出了道观,眺望远山,赤阳子才开口道:“这一趟之所以去了那么久,就是因为被一个老怪物耽搁了,不过这次神教面对的要比王庄这个更棘手,若说以前实力的话,倒是不清楚,毕竟这也是一个能掌握成千上万转生蛊的老怪。”
“那怎么更棘手?因为实力保留得很多吗?”
“对,还是个剑修,一身杀力之重,尽管实力已经十不存一,但依旧令人胆寒。神教这一次损伤比之前你那次还大,那次虽然伤到了神教长久的经营,但其实神教内部早已经准备收手了,只是盘子铺的太快,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完成。”
曹安瞪大了眸子,全力施展轻功,勉强跟上赤阳子。
“那我岂不是还帮了你们?”
“贫道也是这次回了神教才知道这些内幕,像我们这样的大护法,有些信息,甚至知道得比神教的一些普通弟子还要晚,神教被朝廷盯上了,他们该做的已经做得差不多,准备收手,然后你来了那么一手,正和他们的意,只是仓促间,损失也是不小的。”
看赤阳子似乎并不愿意太多的聊及神教之事,曹安也就没有接着问下去,知道了这么多,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也是赤阳子这个大护法并不在意。
“不过王朝也不好,损失同样不小。”
“王朝和你们不应该是死对头吗?怎么……”
“足够的利益面前,短暂的合作也是可以的,毕竟那可是一本活着的上古剑典。”
曹安突然想知道一个结果:“成功了吗?”
“成了!”
得到了答案,曹安就没再问,专心施展轻身功法,与赤阳子始终差着一个身位,不过盏茶功夫,两人便已经来到了王庄之外。
“那边,那座山,我们去那吧,还是道长要直接进去?”
赤阳子摇摇头,“看看就行,如果没有威胁,就不要打扰到他们。”
“那王全安是你的朋友吗?”
“算不上朋友,见过几次面,他跟着别人来的,我们行走江湖的时候,他并没有往前站的资格,不过人还是不错的,因为几件事情接触过。”
懂了,其实就是个路人甲级别的。
不管到了哪里,世界好像都是一样,有人风光无限,有人站如喽啰,曹安前世避开了人群,既没有人前风光,也懒得去站如喽啰。
“曹道友,你这一身身法到底叫什么名堂?以你三景凝气的实力,居然能勉强跟上贫道的速度,不简单呐。”
“我这不是一种轻身功法,而是一些步法组合起来的,八步赶蝉、蜻蜓点水、踏雪无痕、燕子三抄水、还有壁虎游墙,都是小术,就看适合于那种情形,在相应情形下施展而已。”
赤阳子略微有些惊讶,“厉害,你有这样的基础,我那刀口观中倒是有几本轻功秘藏,如果需要的话,可以借与你参研参研。”
“多谢道长好意了,轻身功法鄙人师门传承中也有,只是未到火候,谨遵师尊之言,不敢冒进修炼。”
“如此,便罢了。”
话音落下,正好达到峰顶,举目望去,正好将整个王庄收入眼底,此刻,王庄之外,已经建起了一段大墙,想来应该是动用了不少的人力,看那墙的厚度,曹安就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这都差不多是一般城墙的厚度了,一个庄子根本没必要搞这么厚的墙。
“看来,他们都已经意识到了自己身体的问题,打算直接打造一个地堡了。”
曹安点点头,“应该是这样了,这么厚的高墙,不知道他们打算砌成多高,想要围住整个王庄,其中的花费,当是一个恐怖的数字。”
“你不是说那玑戎给他们留了一大笔钱吗?一个老怪物的积蓄,应该是够的。”
曹安眉头一皱,“不对,那边是西边吧?”
“是啊,你的意思是?”
曹安恍然大悟,“他们并没有打算建成地堡,将整个庄子围在里面,那边是西边,那么修墙的那边就是东边,他们只在东边建墙,正好遮住初阳,你看,庄子里面也在动工,他们的重点在庄子内部,挡住初阳之后,把庄子的房屋都进行一个改造,白天尽量不出门的话,天地真阳对他们的影响就很小了。”
“看来他们的确是这么打算的,不过应该也有加固高墙的打算,一旦遭遇兽潮,他们与常人相异的体质,就限制了他们白天的活动,若不加以加固,遇上兽潮,可就不好办了。”
“确实如此!眼下暂时没发现其他的危害,又有赤阳子道长在这边盯着,我也可以放心的走了。”曹安抻了个懒腰,目光看向远方,有些意动和活跃。
“要离开了吗?”
“是啊,在这里停留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也该启程了,可不能误了神都约定。”
赤阳子怪异一笑,“是个女侠吗?”
“天心无情,道心亦无情,小道怕是这辈子都不太会跟男女情爱有缘。”曹安说得认真,老道含笑不言,良久之后,才开口说道。
“人生才过几载岁月,大号风华尚未得见,现在说这个还太早了,贫道在你身上并没有感觉到沉沉暮气,倒是一颗赤子之心深的贫道之心,且走且看吧,江湖大着呢,王朝终归只是王朝,在我们眼中算大,可当你跳出这里以后,你会发现,王朝不过就是一偏僻小地。”
“以后有实力了,去中央大秦帝国走一走,去那神州见一见,你会认同我的话的。”
曹安行了一礼:“谨受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