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说什么玩笑话呢?我当然是晓夏啊,苏晓夏!”
她确实叫苏晓夏,但不是沈兰心里的那个苏晓夏,毕竟那个苏晓夏已经魂归地狱了,毕竟坏事做多。
“晓夏,娘都知道,你不是那个晓夏。”
“哈?”苏晓夏干笑一下,心想娘你是在说绕口令吗?
“算了,没事。”沈兰笑了笑,“你是晓夏就行。”
至于是不是以前那个,无所谓了,这个晓夏,她很喜欢,以前那个晓夏,她不喜欢,但她对以前的晓夏,从来没有苛刻过,也算对得起以前的晓夏了。
见状,苏晓夏低头看了看尚且还不懂事的三宝,小声说道:“娘,你……喜欢以前的苏晓夏吗?”
“说不上喜欢,但也说不上讨厌,晓夏以前是很好的小姑娘,只是许家穷啊,让她嫁过来后吃了苦,而且她苏家,也待她不好……唉!只能说,命如此。”沈兰轻叹一口气。
沈兰对自己很好,真的是将自己当亲闺女一样护着,虽然才相处短短几天,但她能看出来,沈兰是一个很好的婆婆,再加上这本书沈兰的人设就是完美的婆婆人设。
于是,她将嘴巴凑过去,在沈兰耳边轻声说道:“娘,以前的苏晓夏死了,死在卖二宝三宝的那天,但是我也叫苏晓夏,不过我不是来自这个世界,另一个世界的我也死了,意外死亡,老天爷让我重活一事。”
闻言,沈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扭头:“你你你……你说的是真的?那你现在是……”人还是鬼?
后面那句话不应该沈兰说出口,苏晓夏也知道沈兰要说什么,所以浅笑嫣然:“我是人,货真价实的人,还是活着的!”
“那你刚才说的那个……”以前的晓夏死了?这个晓夏也是晓夏,不过不是以前的?这?
“哎呀娘,我逗你玩呢,这世上咋可能会有这样光怪陆离的事情呀!就是看你一直在怀疑和多想,故意逗你玩的!”苏晓夏哈哈笑道,“走了,赶紧回家,现在可热哩,太阳晒死了!”
说完,苏晓夏牵着三宝的手就走在前面。
沈兰看着苏晓夏单薄的背影,脸上的错愕渐渐褪去,随之而来的是发自内心的笑。
逗她玩?不!她知道,晓夏不会是那种开玩笑的,至少以前的晓夏不会!所以她相信,这个晓夏就是老天爷派来他们家的福星,是以后能带领一家子走向美好生活的福星!
想到这里,沈兰加快脚步追上苏晓夏,一起回了家。
此时,许易云正在阴凉处削木皮,热汗淋漓的他已经将上衣给脱掉,露出那一身健硕的肌肉,肌肉线条很好,没有丝毫赘肉,也不会说像别的那样像双开门冰箱。
“爹爹,回来了……”三宝飞奔许易云,还将手中的小红花举起来,“送爹爹!”
许易云见状,眼里的神情都要被三宝这奶声奶气的样子给萌化了。
他伸手接过小红花,嘴角一扬:“谢谢三宝。”
“娘送的。”三宝红着脸,站在原地扭捏一下,然后看向走进来的苏晓夏。
其实三宝想说的是,这小红花是娘亲送给她的,但是许易云误会了,误以为这小红花是苏晓夏送给他的,只不过因为害羞,所以才让女儿代劳送给他。
所以苏晓夏过来看木头削成啥样的时候,许易云说道:“谢谢。”
苏晓夏:???
谢谢?谢谢啥?谢谢她去交租?
她觉得这个才是最合理的解释,所以笑道:“不用谢,顺手的事情。”
毕竟只是交租,她去交租的时候,还能见到地主父女俩,也不亏。
但是呀,一个不问,一个不说,这本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居然也能凑合在一起。
“以后还会有吗?”许易云鬼使神差地问道。
“会啊!”苏晓夏点头,心想反正钱在她这里,以后交租就是走一趟村公祠堂,这有啥的?
只不过夹在他们中间的三宝眨巴眨巴眼睛,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爹娘在说啥?她咋听不懂?
接下来,苏晓夏将设计图摆在西屋的小桌子上,然后开始用绳子来制作成尺子,就算有误差也没办法,家里没有尺子,她还是按照手指展开算厘米那样子来弄一根绳尺出来。
将所有工具准备齐全,就可以开始制作木头,然后开始将木犁木耙,还有那打谷机和风谷机的零件一点一点制作出来了。
一个时辰后,外面有人喊道:“苏晓夏在家吗?”
在院子里跟许易云一块忙活的苏晓夏听到声音,一下子就认出这是冯南的。
“我在。”苏晓夏拍了拍身上的木屑,边起身边回应走出去。
许易云有些困惑,他还不知道刚才祠堂那边发生的事情,所以见到她起身过去、外面又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他还是按讷不住那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的醋意,起身跟了过去。
此时,苏晓夏走到门口,看到外面几人,假装出一脸的意外,“原来是潘老爷来了!里面请,还请潘老爷不要介意,屋子比较简陋,不比别人家。”
潘正民见苏晓夏含蓄有礼,对她也多了几分欣赏,毕竟在乡村难得见到这样的女人。
“没关系,有凳子就好。”
“那还是有的,请进。”苏晓夏让开一条道。
潘正民带着闺女潘婷,还有管家冯南走进来。
潘婷看到许易云的时候,诧异一下,心想这么落后的村子居然还有这么俊儿的男人,而且身材也是极好的。
就在这个时候,三宝见到有陌生人进屋,害怕得跑过来,一把抓住许易云的裤子,“爹,怕。”
“不怕,不是坏人。”许易云低头温柔地安慰闺女。
潘婷本来有心思的,现在一见,顿时没了心思。
她喜欢俊俏的男人,也想嫁给俊俏的男人,但要是俊俏的男人有家室,她是绝对不会接触的,她潘婷的丈夫,一定要是专情又专一的好男人!
所以潘婷迅速将目光移开,方才的怦然心动如平静的水面。
“这是谁?”许易云小声问道。
“咱们的地主老爷潘老爷啊,你不知道?”苏晓夏一脸疑惑。
不过仔细一想,家里二分田都是家里的,也不用交粮,只是每年交赋税而已,他没见过地主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