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老张爽朗地笑了起来,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不过你问这干什么啊?”
刘晨道:“上次和他见了那一面,我感觉这小伙子还可以,我这里正好有个工作机会,说白了我也是急需人才,就想让他来我这里工作,可是我给他打电话,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很失落。”
“那就是人家不想去你那里工作呗。”
“不,张哥,不是那么回事,他似乎是对生活失去了信心。”
“什么?对生活失去了信心?哈哈哈……我说兄弟啊,你这话题有些深奥,哥哥我跟你聊不到一块去,不过你要是真的看好他,我倒可以帮你打听打听。”
刘晨道:“好,那就麻烦张哥了,等下次我去墨州了请你喝羊汤。”
“哈哈哈……好,你等我电话吧。”
刘晨挂断电话。
杨长卿问道:“这人靠谱吗?”
“放心吧,绝对靠谱,我们等一下电话。”
“电话我就不等了,我先回去了,看看叶箫回来没,他要是回来我就把净痕液交给他让他去走流程。”
刘晨答应着,起身送杨长卿出了大门。
刚转回身,老张的电话就打来了。
“喂,张哥,什么情况?”
老张说道:“兄弟,还真让你猜着了,小袁那边确实出了事,不过那事比较麻烦,不好解决,当哥哥的奉劝你还是不要参与了,要不你说说你需要什么样的人才,哥帮你推荐几个。”
刘晨道:“我先谢谢张哥了,不过张哥你说说袁可枫那边到底出啥事了?”
“唉——”老张倒是长叹了一口气,道:“小袁的爱人因病住院,结果医院误诊了,让小袁的爱人成了植物人,小袁向医院申诉,结果医院提前销毁了证据,根本不承认,小袁又报警,可是因为没有证据,警察也没办法处理。”
刘晨明白了。
他问道:“袁可枫的爱人成为植物人多久了?”
“一个多月吧,不到两个月。”
“好!”
老张问道:“刘晨,你小子什么意思,人家都成这样了你还说好?”
刘晨道:“张哥,接下来还要麻烦你一件事,这件事也只有你能帮我,还请你一定不要推辞。”
“行了行了,你小子少废话,说吧,什么事?”
“你给袁可枫推荐一名神医,就说保证可以治好他爱人的病,到时候你带我过去。”
老张道:“神医?谁啊?”
“我啊!”
“你会治病?”
“会!难道李超没跟你提过吗?李超的病就是我治好的,张哥,你就放心吧,兄弟我绝对不会坑你的!”
老张愣了半晌,道:“那……你再等我电话吧。”
不过这一次等的时间稍微长了一些,大约十几分钟后,老张才回过电话,说已经跟袁可枫讲好了,明天上午10点去袁可枫家给他爱人治病。
刘晨道:“太好了,多谢张哥了。”
“先别忙着谢我,我得提前告诉你一声,没经过你同意,我替你答应了袁可枫一个条件。”
“啊?”刘晨惊呼一声,“什么条件?”
“小袁说,他可以让你帮忙给他爱人治病,但同时你必须得让医院还她一个公道,该赔偿赔偿,还要公开道歉,否则的话他拒绝你为他爱人治病。”老张尬笑了两声,“当时看你这么急,而且你还保证能治好,我就替你答应下来了。”
刘晨的心瞬间哇凉哇凉的。
治病他是可以,可要搞定医院,可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百姓,他哪儿有那本事啊。
刘晨心里说老张啊老张,你这可是坑人没商量啊。
“呵呵……不碍事的,张哥,谢谢你啊。”
挂断电话之后,刘晨靠在大树上闭目养神,脑子里思索着明天该如何解决那个难题。
医院出了医疗事故却概不承认,还清除了所有的证据,就连报警都解决不了,这样的事哪儿是他这个普通百姓能解决得了的。
当然了,回想着前世的自己,在三十几年后,自己已经功成名就,那种时候的自己只需要一句话,就能让人帮忙……
想到这儿刘晨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高奋的样子。
高奋,高顺的哥哥,海东省医药卫生署署长,而医疗系统正是在他的管辖之下。
要是有他插手,这件事还不就容易解决了吗?
想到这儿刘晨心中顿时一阵轻松,他决定明天先去袁可枫家看看情况,一旦确定真的是误诊,他就给高顺打电话,请高奋插手这件事。
第二天上午,9点50分。
老张带着刘晨来到墨州城北的一处城中村。
这里都是自建房,各种私自搭建的对外出租的棚户比比皆是,租户鱼龙混杂,十分混乱。
老张带着刘晨七拐八拐来到一间破败的棚户门口。
看着这种地方,刘晨心中有些低落。
“唉——”老张叹了口气,道:“为了给爱人治疗,小袁花光了家底,把刚刚走上正轨的厂子也买了,你买的那条生产线就是他刚刚从国外买来准备扩大生产的。”
梆梆梆。
老张敲敲门。
吱扭——
破败的房门从里面打开,满脸颓废的袁可枫走出来,打量了老张和刘晨一眼,他冲刘晨问道:“刘老板,你会看病?”
“会!”
“你能治好我老婆?”
“我有九成把握。”
袁可枫的目光突然变亮,对于他来说,只要是能让爱人醒过来,他都愿意试试,更何况刘晨说有九成把握治好她。
最后袁可枫问道:“刘晨,你真的能让墨州中心医院公开道歉,并且给我老婆赔偿?”
“如果你爱人确系对方误诊所导致的,我保证你可以拿到应有的赔偿,同时他们也必须公开道歉。”
袁可枫后退一步,冲刘晨深深鞠躬致谢。
“请进来吧。”
袁可枫带刘晨和老张走进屋子。
屋子十分逼仄狭窄,只有不到20平米,一张木床和一张折叠钢丝床并排放在一起,木床上躺着袁可枫的老婆罗玲。
其余的地方摆着一张餐桌,还有一些厨具和杂物,乱糟糟的,连插脚的空都没有。
袁可枫道:“条件简陋,多多担待吧。”
说着袁可枫把那张折叠床收了起来,又搬了一把椅子放在床头让刘晨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