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李长空前世作为狼人杀高玩,还能被这么一个新手玩家给霍霍了?自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直到夕阳西下,也没人能让李长空再输一局。
不过众人玩的还是很愉快的,伴随着每个人的出糗,彼此之间的关系,也在无形之间,迅速拉近。
尤其是朱犇,现在人缘好的不得了,其余几人对其基本处于不设防的状态。
毕竟...谁会防着一个大乾天字第一号蠢货呢?
时间过得很快,李长空等人当差的时间结束,即将返回各自府中,刘裕身为太子,却丝毫没有太子的架子,竟起身相送。
这一幕被魏翔看在眼中,眼神闪烁,意味不明。
……
三日后,景王府。
景王府不在宫中,但是却离皇宫极近。
作为唯一一个不曾去就藩的藩王,王府还距离皇宫如此之近,可见景行帝对其的喜爱了。
景王高坐于正堂,面前的案牍上摆着上好的紫砂茶壶,鎏金的茶壶柄,以及一整套同样配置的紫砂茶杯。
虽说同样是紫砂茶具,但若当真是要论一论价钱,那景王这一套只怕要比朱犇从家中偷去卖的那一套贵上不少。
若是再传扬几句,说是王府里头流传出来的,只怕还要贵上一个档次。
景王煮着茶,一边看天边云卷云舒,一边听着手下人汇报,倒是颇有闲情雅致。
“殿下,据说太子这几日在东宫与几位潜龙营校尉整日嬉戏玩闹,不务正业。”
“咱们是不是...可以用此事做一些文章?”
景王身旁,狼行身材瘦削,一袭黑衣,嗓音低沉沙哑,话语中透着敬意。
景王闻言,略微挑了挑眉,不动声色道:“确定吗?”
“东宫里头,咱们的人传出来的消息,应该不曾有假。”
“嗯,着手去办,记得隐秘些,莫要声张。”
狼行闻言,顿时了然,道:“属下省的。”随即躬身,缓步退下。
……
翌日清晨,正德殿,朝会之上。
御史谢谏昂首阔步而出,朗声道:“陛下,臣有本奏。”
高居于龙椅之上的景行帝见状,微微皱眉。
这谢谏,是个直臣,又担任御史之职。
平日里就好怼人,这满朝文武,怕是都给他怼了一个遍。
莫说是大臣了,脾气大起来的时候,连自己这个皇帝都敢怼。
因此,在仕林之中,倒是收获了不小的名气。
当然,若是胡乱瞎怼一气,景行帝定然是不会听的,甚至还会有所责罚。
可偏偏,这厮总能说出几分道理来,让你被怼的同时,又觉得对方说的好像还真没什么问题,所以...被怼之人就更郁闷了。
放在后世,这类人就是喷子加键盘侠的结合体,还是高级版,拿着国家工资的那种。
而谢谏,就是个有真本事的喷子。
此时此刻他一站出来,众多官员心中当下便是咯噔一下。
这又是要怼谁啊?
“谢卿这次又要奏何人呐?”
“太子殿下!”谢谏口出惊人,满堂朝臣却是松了口气,不是自己就好。
唯独景行帝,眉头皱得更紧了。
“那逆子又犯了何事?”
“据说校阅之后,陛下将文试武试的前几名均充入御林军潜龙营?”
“自然。”
“这本是好事,也算对几个良才的栽培。可据臣所知,这几人自从入职以来,便不学无术,整日于东宫之内,与太子嬉戏玩闹。”
“陛下,太子乃一国之储君,应识大体,懂德行。”
“做出如此行径,今后登基,如何让文武百官信服,如何叫天下百姓信服,又该如何治理江山,安稳社稷?”
“兹事体大,请陛下连带太子殿下与那数人,严惩之,以儆效尤!”
谢谏说完,便直起腰来,身形挺拔如青松。
看见这一幕,台下立刻便响起了窃窃私语之声。
“太子毕竟是一国储君,将来要克继大统的。玩闹之心如此之重,却是让人难以信服。”
“还好有谢公啊,仗义执言,真乃国之柱石也!”
谢谏本就因为善辩,善谏而屡有名声。
此次更是不顾权威,直接上奏要求严惩太子,便更坐实了其风骨。
而读书人呢,最看重的,便是一个名!
这名要如何来?
要么文采斐然,所作诗文,广为流传,家喻户晓,这名声,自然也就来了。
要么,就得从风骨二字上下手了。
而对于风骨最好的诠释,便莫过于不畏强权,仗义执言!
谢谏便一直如此,仕林中人皆赞叹其有古君子之风,更将其示为内阁首辅贾平生的接班人。
御史这个位置,想来只是给谢谏镀层金,这样的君子人物,迟早是要进内阁的。
果不其然,景行帝一听此言,顿时勃然大怒。
“好个逆子!校阅文武试的前几名,皆是大乾的栋梁之材,岂能被其如此霍霍!”
“来人,且摆驾东宫!”
郑英一听,顿时知道太子殿下怕是要遭殃,但这是皇帝的命令,谁敢不从?
只能屁颠屁颠地去准备圣驾,只是走出正德殿时,却不由自主地看了眼那挺拔如青松的身影,默默摇了摇头。
想博名声是常事,这仕林当中,官员上百,哪个不想博名声?
但……把主意打到皇家头上,只怕过于蠢笨了些。
此人,以他郑英之见,只怕快活不了多久。
须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啊!
……
东宫,经过这几天以来日以继夜的研究,刘裕玩《间谍杀》的水准迅速飞涨!
虽说依旧不能和李长空这样的高玩比肩,但已经开始互有胜负了。虽说依旧是胜少败多,但好歹也是赢了不是?
一局《间谍杀》过后,刘裕再度蹭地一声站起身来,雄赳赳气昂昂地看着李长空,言语间是数不尽的嚣张:“老李,你也不行啊!”
“今天已经是本宫赢的第二局了吧?”
“殿下,今日我们一共才玩了十局面,臣...貌似赢了十之有六。”李长空一脸无语,他实在是不明白,为毛刘裕2/8的战绩能表得的跟8/2一样。
“莫要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快些作诗便是。”刘裕摆了摆手,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