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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权衡利弊

    二人来到木长老府上。

    在小厮的带领下,二人来到客厅内。

    厅堂内,木长老端坐在主位,笑着迎接水凌寒一行的到来。

    水凌寒上前拱手行礼。

    “晚辈见过木长老。”

    “哈哈哈,不错不错,竟能找到老夫隐居之所。”

    楚浩天也赶忙冲着木长老问好。

    “木爷爷好!”

    见到楚浩天,木长老甚是喜欢。

    “哈哈哈哈!这小不点也来了!好好好!木爷爷这里难得这么热闹!”

    “二位快请坐吧!”

    “是。”

    “是。”

    水楚二人落座后,木长老捋了捋胡须。

    “二位的来意,我大概能猜出个七八分。你们,可是为信物而来?”

    “是的,祭司大人与各个派系的首领经商议决定,若是晚辈得到四位长老的首肯,就可直接继任御仙之主,故而,特来拜会。”

    木长老冷笑一声。

    “这老小子,果然没安什么好心......”

    “此话怎讲?”

    水凌寒不解的问。

    木长老思忖片刻后说道。

    “小公子,以我们氏族之间的羁绊,将玉佩交与你也未尝不可......只是......”

    “只是什么?”

    水凌寒急忙追问。

    “小公子可曾考虑过放弃争夺御仙之主的位置?”

    此话一出,水凌寒十分不解,楚浩天也赶忙问道。

    “为什么啊!木爷爷?”

    木长老似有难处,并未回答。

    水凌寒见状追问道。

    “木长老,您怎可这样说?”

    “凌寒为了今日已隐忍八年。这八年来,凌寒努力学习如何当一位合格的御仙之主,这八年的心血,您就让我这么放弃了吗?”

    “更何况我五行一脉已衰落至此,若是我放弃仙主之位,难道要眼睁睁看着那谢义继续把持政权吗?”

    “对啊!”楚浩天也帮腔道。

    “木长老!你这样的话让我怎么继承左护法之位啊!我可不想当谢义的左护法!”

    木长老平静地说。

    “小公子,眼下五行一脉衰落已是事实。这八年来谢义不断培养自己的势力,而我们的势力不断被蚕食。目前我们尚不是谢义对手,也不是与谢义正面交锋的时候。小公子一定要懂得明哲保身!切莫冲动行事。”

    “可我实在不愿看到五行一脉在他的压迫下苟延残喘。”

    “这对于五行一脉,已是既定的事实。”

    木长老顿了顿。

    “小公子只知自己在谢义那里隐忍八年,却不知那谢义早已积聚了远超八年的势力。”

    “所谓的代主,也只是在谢义专制下堵住悠悠之口的工具罢了。”

    水凌寒露出悲伤的神情。

    “这……我又何尝不知呢……”

    看着现在的水凌寒,楚浩天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凌寒大哥......”

    木长老接着说。

    “谢义不会因你找回五枚玉佩而让你就任御仙之主,一个未得到女娲陛下认可的人,又怎能继承仙主之位?”

    “而且就算你成功继位,你觉得你能代替谢义掌权?整个御仙界就会听从你的安排吗?”

    “谢义此举,不过是借继位之事借机羞辱五行一脉,向世人证明五行一脉的无能。”

    “自你父亲失踪,御仙界各部的人就对五行一脉颇有微词。若你中计,不正对谢义下怀?”

    “孩子,我们五行一脉现在最主要的是要保证不会灭亡,若是灭亡,那御仙界就真的要易主了......”

    面对木长老苦口婆心地劝导,水凌寒只得拜谢。

    “晚辈......明白......”

    木长老欣慰地点了点头。

    “今日言尽于此,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管家,送客。”

    “是,老爷。”

    管家应和一声后来到水凌寒面前。

    “水长老,请。”

    二人离开木长老府。

    灵修看见水凌寒楚浩天出来,刚想迎上去,却发现二人脸色都不太好。

    水凌寒见灵修在一旁,便对楚浩天吩咐。

    “浩天,你带灵修先去客栈歇息。我想独自一人想一想。”

    见水凌寒离开,灵修忙问楚浩天。

    “浩天,他怎么了,你们的事进展不顺利吗?”

    楚浩天叹了口气。

    “别提了,简直一言难尽啊!”

    “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灵修继续追问。

    楚浩天摆了摆手。

    “走吧!我们先去客栈,路上再告诉你。”

    “好吧。”

    二人向客栈走去,楚浩天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大概给灵修叙述了一下。

    “反正,就是这样了。”

    楚浩天耸耸肩。

    听完楚浩天的话,灵修也替水凌寒感到不甘心。

    “八年的努力化为泡影,就算是我也会不甘心的。”

    突然,灵修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开始担心水凌寒。

    “糟了,凌寒他会不会因此想不开。”

    “那倒不至于。”

    楚浩天说道。

    “我想他现在只是想冷静一下,等想通了就好了吧!”

    “凌寒大哥其实一直期望能当上御仙之主。除了处于五行一脉的责任感,还有就是希望能借机找到关于父亲失踪的线索。”

    “现在看来是不可能实现了。”

    “虽然......我也很不甘心......”

    楚浩天叹了口气。

    “真是难为你们了......”

    灵修安慰道。

    “二位留步!”

    听见身后传来声音,二人好奇的回头,却见一小厮脚步来到二人面前。

    “咦?你是?”

    楚浩天只觉得来人有些眼熟。

    小厮赶忙自我介绍。

    “楚少爷,我是木长老家的小厮。”

    “哦!怪不得我觉得你有些许面熟。有什么事吗?”

    “这是水公子需要的信物,主人托我给水公子送来。”

    说着,小厮将一个锦盒递给楚浩天。

    楚浩天略显惊喜地接过锦盒。

    “木爷爷改变主意了?”

    小厮没有回答。

    楚浩天又问。

    “木爷爷还有没有带什么话之类的?”

    小厮摇了摇头。

    “没有了。”

    楚浩天收起锦盒。

    “我知道了,我会转交给凌寒大哥的!”

    小厮听后拱手行礼。

    “那么,就麻烦楚少爷了。在下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说着小厮便快步离开。

    楚浩天望着小厮离开的方向。

    “希望凌寒大哥看到这个能好一些。”

    水凌寒落寞的来到泽州城郊一个僻静的湖边。

    “爹......娘......”

    “我失败了......”

    “整整八年的努力全部化为泡影......”

    “我好不甘心啊!”

    “可是木长老说的对。现在的我,根本无法与谢义抗衡。”

    “爹......娘......”

    “孩儿应该怎么办......”

    客栈内,灵修为烛台换上一支完整的蜡烛后便担心的看向店外。

    此时夜色已深,客栈的老板伙计已收拾完各自回房睡去。

    灵修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凌寒怎么还没回来......我们要不要去找他?”

    “也好......哎!凌寒大哥!”

    还未等楚浩天说完,水凌寒已走进店内。

    见水凌寒面色凝重,灵修赶忙说道。

    “凌寒,我们让小二给你准备饭菜了,你要不要吃一些?”

    “不必了,我现在没胃口。”

    楚浩天也赶忙搭话。

    “凌寒大哥,今日天色已晚,我安排了住处,我们今晚就在这里住一宿吧!”

    水凌寒点了点头。

    “你来安排就好。”

    见水凌寒依旧没有恢复情绪,楚浩天知道他在想什么。

    “凌寒大哥,木长老派人给你送来一个锦盒,我帮你放在二号房你房间的桌子上了。”

    “什么?”

    水凌寒有些惊讶。

    “锦盒里是什么?”

    “那小厮没告诉我,只说你看了便知。我想,应是大哥最需要的东西了!”

    楚浩天开心地说。

    水凌寒也终于露出来一丝微笑。

    “我知道了。”

    说完,水凌寒便匆匆赶往房间内。

    “既然凌寒大哥已经回来了,我们也就各自休息吧!希望那锦盒里确实是凌寒大哥最想要的。”

    灵修点了点头。

    “只能这样了。”

    水凌寒来到房内,看见桌上果然放着一方锦盒。

    “就是那个了吗?”

    水凌寒走过去。

    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块玉佩,与自己的相似,不同的是上面的花纹,刻着精致的藤蔓,还有木行一脉的徽章。

    玉佩下面压着一封信,上面写着“小公子亲启”五个字。

    水凌寒小心收起玉佩,从信封中取出信件。

    “小公子,在木宅有些话不便交代你,谢义的眼线极多,诸事需万分小心。”

    “你是水行一脉最后的传人,我必须尽全力保证你的安全,如我之前所说,作为五行一脉,我会尽全力,来延续五行一脉的生存和发展。”

    “然而现在切记不可义气用事,谢义为今日布局已有多时,五行一脉衰落也没少他的推波助澜,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要明白存活下去才有希望,才能有机会重新恢复五行一脉昔日的荣光。”

    “而你若是执意要拿到五枚信物,那这个匣子里的,就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了。”

    “眼下,我能建议你的,只有一点,顺从。”

    “要么拿到五枚信物,返回御仙城去做个傀儡,忍辱负重,待他日扭转乾坤;要么放弃御仙之主的位置,继续做水行一脉的长老,安然度日。”

    “永远要记住,五行一脉必须要活着,才有扭转乾坤的机会。”

    “谢义手段毒辣,异常狡猾,背后恐怕还有你想不到的靠山。我们五行一脉,目前已经没有力量与之抗衡!”

    “希望小公子以大局为重,莫要意气用事。”

    “木长老书”

    水凌寒沉默了片刻,随手将书信递到烛台的火焰上。

    火焰瞬间蔓延,很快便将整封信吞没。

    “其实我一直很清楚自己只是谢义的傀儡。”

    水凌寒对着烛台自语。

    “可我不甘心。我一直努力想成为最配得上御仙之主的候选人,我想向天下人证明自己,我想为御仙界为五行一脉做些什么。”

    “爹,如果是您,又会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