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光宗身子,原本跃出好几仗高,只需要换一个方向,便可以越过墙头。
谁知一只脚牢牢地被套住,他的身子被一种巨大的地面拽回到了地面,由于惯性,身子则是仰面向后倒去。
郑光宗若是这么倒下,身后的杜芸娘,将会遭到重创。
便在离地两三尺左右,郑光宗身体借着下坠之力,猛的一转,背部便朝上面了,一只手撑地,愣是没有倒在世上。
只不过,腿上的绳子却是越来越紧,拉动着他的身子,向前疾冲。
好一个郑光宗,身子又是连连转动几下。
借着绳子之力,双腿迅猛的踢了出去。
两个手里拽着绳子的人还在做梦,郑光宗已经到了跟前。
手里多了一把匕首,随手一挥,便是划断了脚上的绳子。
再一挥,一人便倒了下去,颈子上多了一道红线,血如泉涌一般。
郑光宗身子再次站起,飞了出去。
院子里的那些官兵,侍卫,家丁眼睁睁看着郑光宗越过了墙头,潇洒而去。
管家清查战况,竟然发现有二十多人受伤,其中两三人伤势过重,已然是一命呜呼。
一名家丁走到管家的面前,苦逼着脸问道:“李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杜姨娘不见了,王爷肯定会发怒的。”
“还能干什么,去王府,向王爷禀告,请求王爷召集人马,全城追捕。”管家大声呵斥。
原本只死了一人,现在有增加了两三条人命,整个统领府,更是人心惶惶,好似暗无天日一般。
郡王府,内宅柳絮儿卧房。
王胡忠自从冷落杜芸娘之后,便和柳絮儿关系更加融洽,两个人如胶似漆,恩爱无比。
从统领府回来,王胡忠心里一直闷闷不乐。
柳絮儿便是拿出了十二分的温柔,来逗王胡忠开心:“王爷,李统领之死,纯粹是一个意外,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四姨太,你可知道,李统领曾经救过本王的性命,他死了,本王便好似断了一臂。”王胡忠苦笑道。
“王爷,不是还有一个杜芸娘吗,只要杜芸娘在手里,总有一天会查出凶手,届时再跟老太太报仇也不迟。”
柳絮儿黏了上来,身子软软的。
王胡忠的兴趣顿时上来,抱起了柳絮儿,便往床边走去。
他大爷的,化悲痛为……
王胡忠和柳絮儿倒在了床上,不停嬉戏着。
即将要进入主题的时候,外面却是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王爷,大事不好,统领府又,又出大事了。”
王胡忠脑袋嗡嗡直响,他本来已经是年过半百,那方面不是很强。
好容易激发起的情绪,瞬间也化为了乌有。
“是何人无故喧哗……”
王胡忠无奈起床,即使外面的人立即离开,他也没有兴趣了。
“王爷,统领府管家求见,声称杜芸娘被人救走,统领府死伤好几人。”外面之人,急匆匆答道。
“什么?”王胡忠不再只是嗡嗡直响了,而是头痛欲裂。
杜芸娘是唯一的线索,想要查出李铁成死因,必须从杜芸娘那里入手:“你让管家在大厅等着,本王马上到。”
郡王府大厅,除了王胡忠没有到场,几乎所有能够说得上话的人,都在大厅等着。
包括目前郡王府的副统领,管家,王胡忠的师爷。
另外一边则是统领府统领,以及几名家丁和李铁成的一名副将。
王胡忠刚刚走上大厅,众人急忙行礼,王胡忠无力挥挥手:“你们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统领府管家几步上前,跪在王胡忠的面前:“禀王爷,就在不久前,有人潜入统领府,将杜芸娘劫走。”
“混账,统领府有一百多人,一个贼人,便能够大闹统领府吗?”王胡忠怎么也不会相信,怀李郡还有如此厉害人物。
一名副将也跪了下来,惶恐禀告:“王爷,末将以为,这个人的功夫很高,且功夫跟一个人神似,末将怀疑是不是他。”
“不必拐弯抹角,那个人到底是谁?”王胡忠愤怒了。
“末将怀疑他是京城而来的钦差大臣百里长风。”副将又是战战兢兢,身体忍不住哆嗦了起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百里长风一直都在城外制砖厂工地,本王在那里有眼线。”王胡忠便是勃然大怒。
“王爷,你且息怒,气坏了身子不划算,此事有不是没有解决的方案,只要是杜芸娘亲口承认,
就算百里长风是钦差大臣,也同样犯了重罪,王爷可以根据律法,抓百里长风入狱。”师爷笑呵呵上前,唯有他最坦然。
“你有什么妙法?”王胡忠瞟了师爷一眼。
“小人以为,还是将杜芸娘的兄嫂先抓来,再见机行事便行。”师爷还是一脸神秘。
厅上其他等人,尽皆哑然。
王胡忠便是一脸的不耐烦:“现在杜芸娘都不见了,你抓了杜芸娘的兄嫂,有什么用处?”
师爷俯身过来,又在王胡忠的耳边捣鼓了半天。
王胡忠不住的点头,等师爷说完,便是大声道:“张副统领,本王命你拿着本王的令牌,即刻出城,
明天晌午之前,一定将杜芸娘的兄嫂带到郡王府衙,本王明日将要当堂会审,查出杀人凶手。”
“末将领命。”张副统领,原本是李铁成副将,名叫张大海,此刻李铁成已经死了,他便好似是因祸得福。
张大海带兵匆匆而去,其他等人也知道张大海去抓杜芸娘兄嫂。
只是杜芸娘都不见了,抓到她的兄嫂,又有何用呢?
郡王府不远处的紫石街,有一家驿馆。
驿馆大多都住着过完商人,或者便是朝廷派下来的各级官员,跟普通老百姓好像没有多大关系。
驿馆的三层,一套高级套房里面。
郑光宗光着上身,涂抹药膏。
在此之前,郑光宗与统领府近一百人拼杀,虽然脱险而出,身上却依然留下了不少伤痕。
杜芸娘见此处离郡王府并不远,不免还是忧心忡忡:“郑公子,这里好像并不是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