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光宗所说的一切,对于大家,都是新鲜事物。
正因为如此,大家更是听得聚精会神。
郑光宗索性将房屋的整个构造,跟大家说了一遍。
楼上的两边,分别建有两个大型的公共厨房,水管里的水,便接到了厨房里面。
整个楼房,除了如厕不能在楼上解决,其他的生活点点滴滴,基本上都可以顺利完成。
郑光宗拿出了一大张纸,在上面画着房屋的构造图,跟大家解释,也是图文并茂,解释得透彻细致。
老翁站了起来,嘴唇蠕动着:“郑公子,你可真是大能人啊,居然能够做到如此细致,老朽算是折服了。”
“大爷,晚辈以后也会根据各家各户不同的情况,按需分配,比如哪家老人多,岁数高,那就住一楼和二楼,
相反的是,家里年轻人多,则住三楼,四楼了。”郑光宗始终一脸平静。
“郑公子,你这么解释,我等便是豁然开朗,之前还跟郑二爷置气,想想还真是不该。”一名中年男子赔礼道。
“也怪晚辈没有跟大家解释清楚,这以后晚辈会不定期来这里,跟大家答疑解惑。”郑公子连忙回答。
“郑公子,老朽家里今日多备下了几个菜,要不去老朽家小酌几杯?”老翁手捻胡须,微微一笑。
“大爷,改日,改日,晚辈还有一件重要事情要做,改日得空,一定会到你家,与你痛饮。”
郑公子耽搁了半天,其实早已经是心不在焉。
“郑公子,既然你很忙,我等就不耽搁你的,这就告辞了。”老翁跟其他几人使了一个眼色,之后便全部离开。
郑二走过来,竖起了大拇指:“少爷,你就是牛,才几句话,就把他们哄得云里雾里,团团转。”
郑公子抬起了脚,一脚踢在了郑二的屁股上:“你小子放什么屁,本少爷刚才所说,没有一句弄虚作假。”
“少爷,小的错了,你不该踢笑的屁股啊!”郑二苦逼这脸,满脸无奈。
“赶紧去工地那边,你可盯紧了,再又是听到百姓有什么抱怨,要尽快跟本少爷报告,什么问题,都要第一时间解决。”
郑光宗沉下了脸,其实这些工程上的事情,他跟工匠头说过,只是工匠头没有跟老百姓解释,所以才产生了误会。
“少爷,是不是什么问情,都要第一时间解决?”郑二凑了过来,一本正经问道。
“那是当然,这是本少爷一贯行事的宗旨。”郑光宗不假思索。
“少爷,小的想表妹桃花了,你能不能放小的一天,半天假,小的有时候,真的想得很难受。”
郑二皱起了眉头,只因为某日跟桃花偷吃了禁果,这段时间,便是魂不守舍。
郑光宗一巴掌拍了过去:“你小子整天都是想着花里胡哨的东西,实在不行,本少爷给你二百两银子,你去悦春楼。”
郑二吓得扑通跪在了地上:“少爷,你给小的十个胆子,小的也不敢去悦春楼的,小的还是用五指姑娘吧!”
“滚一边去,等这段时间过去,本少爷亲自带着礼品去你舅妈家提亲,让你和桃花将亲事办了。”
郑光宗又抬起了脚,不过并没有踢下去。
郑二比郑光宗还要大两岁,自然也有这方便的需求,郑光宗不会对他很是苛刻,更不会对其训斥。
“少爷,有你这句话,小的就放心了。”郑二自然是心花怒放,甚至还走到了郑光宗的跟前。
“你怎么还不走?”郑光宗算是服了。
“少爷,你还是踢小的一脚吧,小的始终觉得不太真实。”郑二一脸贱贱的样子。
郑光宗终于抬起了脚,踢了过去。
郑二捂着屁股蹦了起来:“少爷,你的劲用得太大了……”
“是你让本少爷踢的,活该。”郑光宗得意一笑。
他自小便跟郑二关系甚好,如此这样的行为,便好似家常便饭一般。
郑二挨了凑,却是一脸心满意足:“少爷,那小的忙去了,就不打扰你了。”
郑光宗挥了挥手,没好气道:“赶紧滚,本少爷没有那么好的耐心。”
怀李郡,王胡忠郡王爷府。
内宅杜芸娘卧房,丫鬟琴儿跪在杜芸娘的面前,哭着道:“夫人,都管奴婢之前听信了李统领的话,
才导致今日之祸,你要是嫁给了李统领,以后日子就更难过了。”
“琴儿,你也别哭了,我今生就是这个命,很小的时候,就被卖到了青楼,一直到今年,遇到了郑公子,
郑公子不惜花了纹银十万两,为我赎身,那段时间,我的心里,只装着郑公子一人,只可惜郑公子并不在意我。”
杜芸娘已经认命了,不想再跟命运做任何抗争。
“夫人,你我都是苦命人,你嫁给李统领之后,估计要不了多久,奴婢也会被送到李统领府邸……”
琴儿只是不停的哭,哭得伤心欲绝,哭得肝肠寸断。
杜芸娘心乱如麻,连连解劝:“琴儿,你不要这样,王爷若是听到了,说不定又该怎么责罚你我。”
琴儿好容易止住哭声,看着屋外渐渐来临的黑夜,自言自语道:“郑光宗说会来的,一定不会食言。”
“琴儿,谁让你去找郑公子的,王爷本来就对郑公子有很多怀疑?”杜芸娘无奈的问道。
“夫人,奴婢虽然只是你的丫鬟,可是你对奴婢就像亲妹妹一样,你若有难,奴婢也好不到哪里去,
所以奴婢才自作主张,去找了郑公子,可是郑公子到现在还没有来。”琴儿跪在了地上,便是泪流如注。
杜芸娘将琴儿拉了起来,流泪安慰:“琴儿,不管怎么样,我都会保护你的,记住了吗?”
“夫人……”
琴儿还是泪流满面。
“夫人,你哭什么?”屋子里面,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
杜芸娘和琴儿同时回头,只见郑光宗靠在墙上,脸上带着几丝鬼魅的笑容。
“郑公子,你真的来了?”琴儿喜出望外。
“在下说了要来,岂能失信。”郑光宗淡然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