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怎么在这里?”郑光宗还是有些诧异,这里毕竟是程先生的书房,闲杂人等极少进入。
“郑公子,这上面的对联,全部是出自李婉之手,怎么样,巾帼不让须眉吧,她可是大才女哦!”
程先生指着案几上的字迹,不由自主竖起了大拇指。
“啊……”
郑公子惊讶了一声。
“郑公子见笑了。”李婉的脸微微一红:“奴家只是羡慕先生之才,便拜了程先生为老师。”
“甚好,甚好,如此一来,姐姐便可以跟着先生潜心读书,姐姐也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郑光宗连声应道。
“奴家谢过郑公子。”李婉又跟郑光宗施了一个万福。
郑光宗连忙还礼:“姐姐,不要这样,在下实在受不起。”
“郑公子仗义疏财,奴家实在是佩服之至。”李婉继续行礼,始终虔诚备至。
“姐姐,你不要这样,在下不过做了一些小事,你再这样,在下更是无地自容。”郑光宗不觉便是脸一红。
“呵呵,二位这是怎么了,你来我往,像是拜堂似的?”程先生爽朗地笑了起来,眼里闪过几丝狡黠。
郑光宗马上便是一个大红脸,怔怔道:“程先生,话可以随便说,玩笑可千万不能随便开。”
“郑公子,老朽并没有跟你开玩笑,老朽其实也是受人之托,请勿见怪。”程先生一本正经回答。
“受人之托?”郑光宗又是愣住。
“婉儿,你先下去吧,一会老朽再请你过来。”程先生看了李婉一眼,却是欲言又止。
李婉微微欠身,回头看了郑光宗一眼,便是退了出去。
程先生亲自为郑光宗端来了一杯茶,笑着说道:“郑公子,你先用茶,待老朽慢慢跟你道来。”
“程先生,何事要如此神秘?”郑光宗又是一怔。
“昨日,张母来找老朽,说了一些家常,不过很多老朽也觉得很有道理,李婉年方二十,跟郑公子年龄相仿,
张母有意撮合李婉与郑公子,特意请老朽代为做媒,还请郑公子郑重考虑一下。”程先生微笑颔首。
“程先生,这个也太突然了,在下一时也难以答复,要不在下回去请示家父后,再回你的话。”
郑光宗顿时懵逼,脸色通红。
“哈哈哈,郑公子不必再去麻烦了,老朽跟令尊昨日便说过此事,令尊也是欣然应允了下来,
今日郑公子请来,所带来的礼物,难道不是令尊准备的聘礼吗?”程先生哈哈大笑起来,面带疑惑。
“啥?”郑光宗更是糊涂。
“郑公子,李婉其实也是大家之后,他爷爷当初还是老朽的一个好友,现在老友孙女落到这般田地,
老朽其实也很心痛和遗憾,如若郑公子能够不嫌弃,娶了李婉,老朽也会替老友感谢你了。”程先生语重心长说道。
“程先生,李婉丈夫才死几日,现在便谈论此事,晚辈也觉得不妥啊!”郑光宗只想往后推。
然后回到家里,问问老爹到底是怎么回事。
“郑公子有所不知,李婉丈夫半年前,其实早已经病入膏肓了,他丈夫在意识清晰时,写好了一封休书,
休书一直有张母留着,直到昨日,张母才将休书拿了出来,其实李婉几个月前,便和她丈夫无夫妻之名,
更无夫妻之实。”程先生从袖筒来里,拿出了一封书信递给了郑光宗。
郑光宗看着书信内容,便是一阵懵逼。
古代休书,便是类似于现代的离婚证,而针对的却是女方,主动权永远掌握在男人手里。
“郑公子,令尊今日让你前来,并不完全只是为了感谢老朽,更多的还是,让你收心,先成家,再立业。”
程先生昨日去了郑光宗家里,不单单只是谈论香菱的事情,还跟郑万财说了张母求他之事。
“程先生,晚辈现在事情太多,暂且还考虑不到婚姻大事,另外晚辈还有一纸婚约,此事还是往后拖一拖了。”
郑光宗哭笑不得,难道这就是命中所说的命犯桃花。
“郑公子,老朽也只是受人之托,你先别急着拒绝,这件事情,你再好好考虑一下,老朽也不逼你马上拿出答复。”
程先生慢条斯理地喝茶,还是满面春风。
郑光宗无言以对,好半天才说道:“程先生,此事晚辈也不是不应,而是毕竟还有正配没有过门,恐怕会影响不好。”
郑光宗所说的正配,便是慕容灵。
无论到什么时候,郑光宗会将慕容灵放在第一位。
“哈哈哈,这件事情,郑公子就不用担心,老朽自会从中斡旋。”程先生又是放声大笑。
郑光宗:“……”
门外,有人轻轻敲门。
一名书童进来,走到程先生的面前:“先生,外面有郑公子家里来人,说有要是求见郑公子。”
郑光宗听得便是一阵惊喜,艾玛,总算寻了一个理由,可以借故离开了。
走到外面,郑光宗看到了是小五,脸上的惊喜,反而瞬间消失:“小五,你不在城外制砖厂,来到这里干什么。”
“少爷,百里大人让小人来找你回去,制砖厂那边围墙基本上已经完成了,后面的工程,还需要少爷亲自出马。”
小五是继郑二以后,最值得郑光宗信任的家丁之一,所以,郑光宗才将他留在了制砖厂配合百里长风。
郑光宗记起来了,制砖厂那边四周再建起围墙,然后围墙上面,再布上电网,这样一来,那些图谋不轨之人,才无可乘之机。
“本少爷这就跟你一起去制砖厂。”郑光宗知道并无大事,反而是一身轻松。
“郑公子,老朽的话,你要慎重考虑考虑。”程先生走了出来,手捻胡须,微微笑着。
“程先生,晚辈有要事在身,回头再说,晚辈现行告退了。”郑光宗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自是不会轻易错过。
另外郑家的两名家丁,原路返回郑家。
郑光宗和小五,快马加鞭,往城外制砖厂而去。
制砖厂,一副热火朝天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