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李贵突然来了兴趣:“赵老爷,小人倒有一条计策,可以扳倒郑光宗。”
“李当家,你真的有好计谋吗?”赵无极兴奋得莫名,只要能够扳倒郑光宗,他是无所顾忌了。
“清风寨的十三当家朱能被救走,肯定是投靠了郑光宗,赵老爷你只需要寻到朱能跟郑光宗勾结的证据,
到时候,直接交给王胡忠大人,这个郑光宗即使有天大的本事,也是难逃法网。”李贵呵呵冷笑。
在清风寨,李贵不单单是赵怀安的心腹,也是赵怀安的军师,许多馊主意,便是出自李贵之口。
“李当家,还是你足智多谋,在下实在佩服,喝酒,暂且不谈郑光宗,以免扫了酒兴。”赵无极哈哈大笑。
怀李郡,郑家。
郑光宗带着朱能回到了家中,郑家下人并不认识朱能,只是看到是少爷领回来的,便是热情异常。
郑光宗打算带着朱能直接去后宅见赵小菊,郑光宗没有失信于赵小菊,到底还是将朱能从山贼窝里救了出来。
刚刚走到大厅处,郑光宗便听到了老爹严厉的声音:“光宗,你上哪里去,还不跟我进来。”
郑光宗在外面放荡形骸,吊儿郎当,在在老爹的面前,却不敢放肆,急忙站住:“爹,你有事吗?”
“老子没事,就不能喊你吗?”郑万财骂了一句,表现得极为不满。
郑光宗回头看了朱能一眼,尴尬地笑了笑:“朱大哥,家父就是这个脾气,你千万不要见怪。”
“理解,理解。”朱能急忙回答。
“朱大哥,那你先在外等一会儿,在下去去就来。”郑光宗并不想将朱能带到老爹的跟前,这朱能的身份其实也很尴尬。
郑万财曾经无数次警告过郑光宗,他可以跟任何人交往,就是不能结交江湖中人,以免惹火烧身。
郑光宗去了郑万财书房,郑万财正襟危坐,满脸沧桑:“光宗,爹爹为你起这个名字,你还不理解吗,
可是你现在呢,却是跟你爹的愿望在背道而驰,你身后的那个人,是山上的当家,你这是想连累郑家吗?”
郑光宗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爹,朱能他不是坏人,上山做山贼,也是实属无奈,他从来没有伤害过普通老百姓。”
“你认为他是好人,那其他人呢,你做这件事,完全就是欠考虑,趁现在还没有多大动静,赶紧把他送走,
现在有多少人盯着郑家,巴不得郑家出事,你难道不清楚吗?”郑万财手捻胡须,愁眉苦脸。
“爹,待儿子让他们夫妻团圆之后,再送他们离开郑家,儿子会很小心的,你尽管放心好了。”
郑光宗站了起来,他知道老爹不会真的跟他置气。
“郑家后街,有一处很隐蔽的房子,好久没有住人了,爹让人将里面收拾出来了,暂时就让那个朱贵和妻子住下,
你明明带回了一个女娃回来,却偏偏说是什么赵公子,爹险些就闹出了笑话。”郑万财沉着脸,却是考虑得面面俱到。
身后,却是传来扑通一声。
郑光宗回头一看,竟然是朱能:“朱大哥,你这是干嘛?”
“郑公子,郑公能够收留小人和妻子,小人自是肝脑涂地,难以忘记郑家之恩。”朱能抬起头来,也是泪流满面。
“朱当家,老朽这样做,也是出于无奈,还请朱当家能够理解,不过朱当家的夫人,老朽已经安排好了,
近段时间,朱当家就暂时不要出来,待外面风声小些时候,你再……”
郑万财叹着气,他其实也是豪爽之人,只不过经历比儿子丰富,所以考虑得更周全一些。
“小人凡事都听郑公和郑公子安排,他日若有出头之日,当是结草衔环,报答郑家大恩。”朱能不是无情之人,自是会懂得感恩。
“朱当家,还是赶快起来,让犬子送你去与夫人团聚。”郑万财往后靠了靠,闭上了眼睛,便不再说话。
郑公子拉起了朱能,微微一笑:“朱大哥,咱们走吧,家父都替你安排好了,在下也能省去不少事。”
“郑公子大恩,小人日后必会回报。”朱能声音哽咽,他怎么也不敢想象,还能活着回来见自己的娇妻。
郑家后街,大约两里路的样子,有一处房子。
以前是郑万财和妻子所居住的地方,自从妻子死后,郑万财便搬了出来,定期也会派人去打扫卫生,收拾一下。
因为房子比较清幽,寂静,即便是郑家的那些家丁,也没有几个人知晓,更别提怀李郡的那些百姓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郑万财才把房子拿了出来,暂时让朱能夫妇住下,能少麻烦,就尽量少惹麻烦。
昨天下午,郑光宗刚刚离开郑家出城,赵小菊便住了进去。
她本来就身无一物,搬过去,非常方便。
房子四周皆是大树,即便是白天,光线也不是很亮。
赵小菊一人坐在卧房,点着一只蜡烛,读着香菱给她的那些书稿,也是沉浸其中。
赵小菊生于书香门第之家,可是命运跟她开了一个大玩笑,父母双亡,迫不得已,她这才嫁给了一个山贼。
书稿大部分都是郑光宗写的,郑光宗偶尔心血来潮,也会写写小说。
当然,郑光宗不会费脑筋自己构思情节,他写的小说,大多是一些前人的名著,现在只是凭着记忆复写了一遍。
赵小菊看得津津有味,甚至沉浸于其中,幻想着才子佳人般的爱情,就发生在自己的身边。
便在赵小菊沉浸其中,津津有味时。
突然,桌上的蜡烛熄灭了。
卧房里,本来很暗。
蜡烛突然熄灭,赵小菊便好像暂时失明一般,眼前也是一片漆黑。
赵小菊惊恐站起来,却不料背后被人抱住,紧接着一张嘴便朝她的颈子亲了过来。
赵小菊拼命挣扎,这个世上,除了她男人,赵小菊绝不会让任何人玷污。
只是她越是挣扎,后面的人也是越来越紧,让她几近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