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
手机响了半天也没人接,景颜一把抓过去,极为不耐烦地吼了一声。
对方明显被惊讶到了,好半响才低冷地吐出一个字:“我。”
“我是谁呀?说名字!不然我挂了!”景颜继续不耐烦。
对方再次沉默了有五秒以上,最后咬牙切齿地吐出三个字:“宫司沉。”
“宫司沉……好熟悉的名字啊,宫——大佬!”
景颜回过味来,吓得人都坐直了,想也没想就直接“嘟”地一声挂了电话!
又愣了两秒钟之后,她后知后觉……雾草她竟然挂了大佬的电话!
会不会折小言子的寿啊!
景颜脑子里一下子乱七八糟的,又兴奋又害怕,考虑拨回去之后是先拍马屁还是先自我介绍呢?
正想着,手机又响了,她手忙脚乱地赶紧按接听键。
“你是谁?”电话那头的宫司沉约莫听出了这醉醺醺的声音不是言夏夏的,语气森然地问。
景颜:“我是风流倜傥的景大颜狗。”
“……”宫司沉觉得这不是一个能正常对话的人,醉成这样,那个疯女人也肯定好不到哪儿去,于是冰凌凌地甩出两个字,“地址。”
景颜考虑了一下拒绝回答的后果,觉得自家小言子可能会死得很惨,果断道:“江滨南世纪大道汀兰路维纳斯酒吧2024房间。”
等言夏夏摇摇晃晃回来的时候,景颜早就后悔了,好像自己亲手把一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小肥羊送给了大灰狼,心虚地什么都不敢说,趴在沙发上装睡。
言夏夏看到她睡了,也将外套往身上一盖,跟着睡了过去。
……
宫司沉找到ktv包间时,就看到言夏夏毫无形象地歪在沙发上大睡,地上、茶几和吧桌上到处都是散落的空酒瓶。
呵…这女人,还真是在正常女人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他走到沙发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言夏夏,眉头皱成一个深刻的川字。
白御是跟着宫司沉来接人的,看到阁下一副无从下手的模样,主动上前说:“阁下,我来吧。”
宫司沉犹豫着是否要点头,这女人身上到处都是酒渍,脏得不行,而就在他犹豫的时候,沙发上的言夏夏不舒服地翻了个身,腿一撩露出了雪白修长的内侧!
他眼眸一深,即刻吐出两个字:“不必!”
倾身扯下桌布把言夏夏一卷,将人抱了起来。
白御立时震惊得恨不得戳瞎双眼!
阁下居然抱了言小姐!
要知道,自从三年多以前阁下被人暗算之后,阁下就再也没有碰过任何一个女人,更别说主动抱女人了!
“阁、阁下,她怎么处理?”白御指了指沙发上的另一个。
宫司沉猜测她应该就是刚才接电话的那个女人。
能和言夏夏一起喝得烂醉如泥,两人应该是至交好友,便随意扫了一眼。
待看清她长相之后,宫司沉猛然间想到了什么,峻冷的目光突然变得兴味起来。
景大颜狗……姓景?
有意思。
“把她送去酒店,派个人好好照顾。”
秋天的风很凉爽,可言夏夏的体温高,风一吹,她下意识地便往宫司沉怀里缩了缩。
宫司沉收紧手臂不让她乱动,可他越是不让她就越是要动,简直比清醒的时候更不像个女人!
白御加快脚步过去开车后门,并贴心地铺好了一层毯子,以免言小姐发起疯来将车弄脏,说:“阁下,您在这里稍等,我将那位小姐送去酒店后立马回来。”
宫司沉原本是想亲自开车回去的,可是看到某个女人在车后座好像随时都能掉下去,他就点了点头,也坐进了后车厢。
没一会儿,车内的酒气就浓厚起来,不仅让宫司沉感到不舒服,就连言夏夏自己都有些嫌弃,呼吸越来越急促。
还真是只醉猫。
宫司沉打开车窗,顺便将言夏夏身上的桌布往上拉了拉,以免她吹感冒了,手还没缩回去,就发现手腕被她给攥住了。
“唔——”
她不断地往这边拱,喉咙里发出一些含糊不清的声音,似乎下一秒就要吐,然后把他的手掌接在了嘴边!
“你敢!”
这女人,竟然想拿他的手接呕吐物!
宫司沉想也不想就将她推下去!
宫司沉不妨她喝醉了还能这么赖,双手按住她的头想让她安分点,结果她的头是安分了,手却突然毫无预兆的朝着他西裤上方抓去!
“你敢!”
……
白御将景颜送去附近的酒店,很快便折返了回来。
回来的时候,他看到本该在车内的阁下面对着车身站得笔直,双手垂在两侧紧紧地握成拳头,干净而有质感的衣服上面,还有一滩可疑的水渍!
言小姐不会吐在阁下身上了吧?!
白御下意识地看了车内一眼。
然后他傻眼了!
言小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像个壁虎一样可怜巴巴地趴在车窗口,而车窗完全被封闭着,车钥匙掌握在阁下的手上,言小姐一个劲地锤着窗户想出来,阁下却故意不放她出来。
“唔——”一声作呕的声音隐隐从车内传出。
白御看得出来,言小姐憋不住要吐出来了!
而此时的阁下,却厉着锋眸隔窗对她冷酷地说:“你吐我车上试试!”
于是他便看见,言小姐委屈巴巴抽噎地一缩,然后……捂着嘴巴将吐到嘴边的东西又咽了下去……
了下去……
下去……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