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花花不断的哀嚎声,福贵在一旁无能为力,只能蹲下身体,双手抱着头。
终于在花花最后一次大叫后,便失去了动静。
黄毛老道见时机成熟,距离完成就差最后一步了,他让福贵两人到外面去等。
两人不敢多说什么,只能乖乖的出去等着。
黄毛老道见两人都出去了,便开口说道:“他们走了,你可以醒了。”
浴桶内的花花睁开眼睛,一道绿光充斥着她的眼睛。
老道见状说道:“做你该做的事情吧!”
说完老道便也离开了房间。
花花看着浴桶内蛋蛋浮肿的尸体,脸上露出一丝诡笑。
黄毛老道来到门外,对他们两人说道:“已经大功告成了,只要待会儿她出来,你们就可以回家了。”
福贵两人闻言大喜,连忙跪地磕了三个响头。
“多谢道长,多谢道长。”
没多时花花从里面走出来,她先是对着娇红喊道:“妈妈,我想吃你做的红烧鱼。”
娇红一听眼泪都留下来了,她知道蛋蛋回来了,因为蛋蛋最爱吃的就是她做的红烧鱼了,花花对鱼过敏,一吃鱼就浑身起疙瘩。
此时福贵却想起蛋蛋的尸体还在里面,于是他对娇红说道:“蛋蛋的尸体还在里面,我把他抱出来,咱找个地方把孩子埋了吧!”
娇红点点头,花花却阻止道:“爸爸,别进去了,我怕里面会吓你一跳,你放心,弟弟在这呢!”
花花说完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福贵一时没明白过什么意思来,后来寻思道:现在两人共用一个人体了,花花就是蛋蛋,蛋蛋就是花花。
福贵便没有再多想,娇红催促道:“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家吧!”
说着娇红抱起花花,“妈妈给你做红烧鱼吃。”
花花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朝着娇红的脸颊亲了一口。“嘻嘻!”
福贵看到眼前这一幕有些不太适应,平日里娇红对花花可不是这个态度,可如今只因为花花的体内有蛋蛋的魂魄,花花成了一个拥有两个鬼魂的重魂之人。
福贵和娇红没有把副作用告诉花花,而花花呢,也有一个秘密没有告诉他们。
望着三人远去的身影,黄毛老道走出门外,摇摇头说道:“弄的满屋子的血,唉!今晚不用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福贵便去集市买了一条大鲤鱼回来,一进门就看到花花在那里等着了。
“花花,等会儿哈,咱先把鱼放到盆里,我去拿剪刀的,你可别乱动啊!”
福贵叮嘱完花花就到屋里去找剪刀了,对于福贵说的话,花花压根没有听进去。
福贵前脚刚走,花花将手伸进盆里,一把抓住了大鲤鱼。
花花看着眼前的大鲤鱼,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紧接着一口咬了下去。
等福贵从屋里走出来的时候,看到花花蹲在盆子旁边蠕动着,便喊道:“花花,不是告诉过你不要乱动吗?弄湿了你衣服怎么办?”
花花停下手中的动作,慢慢地转过头来,整个脸上全是鱼鳞,衣服早就湿透了。嘴里还有一块刚咬下来的鱼肉。正使劲儿嚼着呢,看到福贵后,冲着福贵说道:“鱼肉,好吃!”
福贵亚麻呆住,回过神儿来后立刻上前一把夺下了花花手中的鱼。呵斥道:“你怎么这么调皮,鱼是生的,不能吃,你看看好好的鱼被你弄成这样了。”
在福贵的眼里,认为花花只是小孩子调皮捣蛋,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训斥完花花之后,福贵清理着剩下的半条鱼,嘴里唠叨着:“唉!好好的鱼,一会儿的功夫弄成这样了,真是太调皮了。”
花花原本站在福贵的身后,她听到附近有鸡叫的动静,花花顺着声音找了过去。
来到一片用树枝编织的围墙前,看到里面有七八只半大的鸡仔。花花眼中冒出绿光,呲牙咧嘴一笑,找个洞钻了进去。
这些半大的鸡仔都是领居大爷养的,原本有二十几只,经过一场瘟疫,就活下来了这八只鸡仔。
领居大爷听到鸡舍里有动静,以为是黄鼠狼来偷鸡吃,顺手抄起擀面杖追了出去。
大爷来到鸡舍,看到一个小孩在里面,小孩背对着他,看样子像是在吃东西。
大爷叫了一声没有答应,一看地上有五六只鸡已经被咬破脖子,奄奄一息了。
“你在干什么?”大爷看到惨死的鸡,急眼了,边说着边往里走。
进去之后大爷一把抓住小孩儿,想要把她打一顿,小孩儿转过头来冲着他“嘿嘿”一笑。大爷当场吓傻了。
只见小孩儿脸上、嘴上全是鸡毛,嘴角还有许多鸡血。
福贵听到声响后,便飞快的赶过来,看到瘫坐在地上的大爷,再往鸡舍一看。
“花花,你……”
福贵也傻眼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认为这一切都是在做梦,可花花的那一句:“爸爸,我饿。”瞬间将他拉回了现实。
经过这两件事之后,福贵不敢大意了,他嘱咐好娇红,让她看好花花,自己则去找那黄毛老道询问情况。
“道长在吗?道长……”
福贵来到道长的家门口,叫了许久始终没人应答,福贵心想:“难道没在家。”
可又看到房门是虚掩着的,心生好奇的他慢慢地走了进去。
“道长,你在家吗?”
不甘心的福贵轻声的问着,此时福贵已经来到房门口,却依旧没人回应。
“吱~吱!”
破旧的门一推发出声响,福贵先是往里面探了探头,确定没有人后,这才放心的进来。
“奇怪,房门没关,人却不在。”
福贵在屋内走来走去,连个人影也没有,这时他看到床上的被子里鼓鼓的,心想:难道道长在睡觉。
于是他壮着胆子上前将被子掀开,这一掀不要紧,福贵直接被吓得瘫倒在地,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
边跑边喊道:“人皮,人皮。”
在黄毛老道的床上赫然出现了一张人皮,就好像动物蜕壳一样,完好无损,就连胡须都在人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