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元子和狗子两人来到事先约定的地点,但却迟迟没有发现我的踪迹。
元子焦急的来回走动:“她会不会不知道是这里?迷路了?”
狗子满脸不屑地说道:“怎么可能,我们就在这里分开的,镇上就这么大点地方,不会找不到,她不会被陈金土弄走了吧?”
元子摇头说道:“不会吧!柳道师虽然是女人,但三五个男人都靠不得她的身,更别说陈金土了。”
“但愿吧!”
狗子踮起脚尖四处看了看,依旧没有发现我的身影。
相约的时间早就已经过了,元子两人也决定不再等待了。
“我们先去吧!我们给柳道师留下个记号,这样她来的时候就能看到。”
狗子说着拿起一块石头,在墙上画了起来。
一旁的元子看的有些发懵,说道:“你这是弄的什么?我怎么看不懂呢?”
只看到墙上有两个圆圈,后面有一条长长的线,线的后面还有一个圈圈。
狗子解释道:“这两个圈是我们,这条线呢就是说我们去往陈金土家了。”
没等狗子开口,元子抢先说道:“后面这个我知道什么意思,它就是柳道师吧?”
狗子竖起大拇指,呲着牙笑道:“聪明!”
元子越看眉头皱的越紧,随后说道:“那你觉得柳道师能看得懂吗?”
狗子先是愣了愣,眨眨眼说道:“柳道师是个高人,再说她的那双眼睛可不是摆设呀!放心吧!她会看得懂得。”
元子勉强的回答道:“好吧!”
话分两头,陈金土把我领到他家,我这时才发现,原来富人的奢侈可以到这种地步。
光是门口的两个石狮子就够我花一辈子的,最重要的就是石狮子上镶嵌的两颗蓝宝石,每个都有鸽子蛋那么大。
陈金土一到门口,“呼啦”从里面跑来十几个人,里面有男有女,都很年轻。
十几个人齐刷刷的站成一排,一起鞠躬高声喊道:“老爷好!欢迎老爷回家!”
那场面是相当壮观,直接把我惊呆了。
陈金土满脸的享受,看来他每次回家都必须来上这么一次。
“啪!啪!”
陈金土站在门口前,拍着手,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管家,准备吧!”
只见从那一排人的身后站出来一人,那人脸上有半块面具,单从露着的那半边脸来看估计得有五十来岁了。
他走起路来更是一瘸一拐的,手也少了一只。
管家先是撇了一眼我,然后招呼下人开始干活。
陈金土指着面具男说道:“他是我的管家,家里的所有事情都由他负责,你也可以叫他面具先生。”
“面具先生?”我看着他的时候发现他也在偷偷看我,一发现我在看他,立即别过头去。
陈金土解释道:“他是我去年在路边上捡来的,当时他的半边脸已经溃烂,手也断了一只,我看他可怜,于是把他领回了家,他没有名字,有因为他整天戴着个面具,所以人人都管他叫作面具先生。”
我只是“哦”了一声,觉得这个“面具先生”有些不对劲儿。
这时面具先生走了过来,他一直盯着我上下打量,随后对陈金土说道:“老爷,家里的红布用完了,我已经吩咐下人去办了,待他们回来就可以开始了。”
陈金土很欣慰的点点头,转头对我说道:“怎么样?是不是挺能干的。”
我看到满院子忙碌的人感到很纳闷,便问道:“这大晚上的你这是让他们忙什么?”
“当然是准备结婚的东西啦!”陈金土一脸兴奋,恨不得现在就立即拜堂。
“结婚?和谁结婚?”
我瞪着眼睛,心想:这家伙不会是想要跟我结婚吧!?
“这里就你一个女的,当然是跟你了。”
陈金土说着说着便要靠过来拉我的手。
“呀!”
我高喊一声,趁他不注意,一脚踢了过去。
陈金土本身就矮,再加上有点胖,像土豆一样,我一踢他,他脚下一滑,直接滚出去好远。
“呸!就你这小墩子还想娶我?你是早晨起床不洗脸吗?”
他趴在地上问道:“怎么讲?”
“睡丢了!”
我现在骂他都出不了心中的这口气,气的我直接用老乞丐当年说我的词全用在了他身上。
“你这叫土豆墩子装黄瓜!”
这次陈金土没有说话,反倒是一旁的管家插话了:“怎么说?”
“欠拍!”
陈金土嘴角慢慢上扬,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他正一点一点的从地上爬起来。
而后他恶狠狠地说道:“既然进来这个门,结不结不是你说了算,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没牙啊!”
我从未见过一个人竟会有如此凶神恶煞的眼神,他跟之前刚进门时完全判若两人。
现在的陈金土可以说是一个暴躁的小强了,谁要敢反对他,他真的会拿命拼。
最感到意外的便是我发现陈金土隐隐约约的有两个身影,怎么说呢,晚上我戴着墨镜看的不是很清楚,摘下墨镜又担心暴露自己。
现在跑恐怕是跑不了了,哎呀!元子两人也不来找我,怎么办?
陈金土发出狂笑:“哈哈哈,你不用担心暴露不暴露的问题,今天这个新娘你当定了。
实话告诉你,今天谁来也不行。”
“啊?”
我心里顿时慌了,这到底是个什么?他怎么能看穿我的内心,我想什么他竟全知道。
刚才原本忙碌的下人,此刻早已不见踪迹,他们或许已经非常了解自己的老爷了,应该是早早的藏起来了。
陈金土伸手一挥,原本在柱子上的红布竟飞了过来,正好落在我身上。
“结婚为何非要穿新衣服,这样也挺好。”
我刚要开始挣扎,却发现我的手脚都无法动弹了,心想:“怎么了这是?为什么我无法活动了?”
看着我焦急的样子,陈金土开心的笑道:“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还是留着到床上再用吧,哈哈哈!”
说着陈金土一把将我的墨镜摘了下来。
最最让我感到奇怪的就是陈金土看到我的眼睛后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更加兴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