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倒在地上,自顾自的走向窗前,看着整个云州的景色,颇为嘲讽的开口:“看来,你这苗疆圣女也是徒有虚名,连我的毒都破不了。”
柯染捂着胸口,小脸憋成了青色,费力的才说出一句话。
“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我转过身,邪魅地朝她笑笑:“你不是喜欢玩蛊吗?你不是喜欢玩毒吗?你猜啊!”
听到动静,门被人推开,那个女子冲了进来。
一眼看到柯染,当即冲到她身旁:“圣女,您没事吧?您怎么了?”
我抬起两根手指,在空中晃了晃。
“最后问一遍,李千雪的蛊能不能解。”
柯染虽然个头不大,但有着一股十分强的阴狠劲,她死死地盯着我,银牙紧咬,纵使头顶豆大的汗珠落下,也一言不发。
我摒气凝神,闭起了眼睛:“接下来……是腹痛!”
陡然,柯染捂着肚子,在地上打起了滚。
那女子站起身,凌厉地盯着我:“张封,你敢动圣女,不怕我柯寨举全族之力灭你?”
我歪嘴一笑:“灭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让她死?”
这女子眼见我软硬不吃,突然冷哼一声,拿出了一个埙。
“是你自找的,别怪我了。”
说着,那埙在她手中就发出了悠扬的声音,我能感受到一股股的音浪朝着我飘来。
可吹了许久,我也没有任何动静。
我依靠着窗户掏了掏耳朵,不屑道:“企图引动我体内的虫蛊?你该不会到现在还天真到以为我真能被你下蛊吧?”
这女子也懵了,呆呆地看着手中的埙,又看看我。
“这怎么可能?”
我缓缓走到了柯染面前,有些阴险的笑道:“李千雪的蛊能不能解。”
柯染再也忍不了了,但估计她现在已经疼得说不出话了,只是拼命的点着头,看起来十分的狼狈。
我俯下身,将她锁骨之上的银针拔出,又在其他地方扎了几下。
“暂时帮你止疼,别给我耍花样。没有下次了,下次直接要的就是你的命。”
柯染沉寂了几许,稍微好了一些,坐在了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良久,她依旧阴毒地看着我,咬着牙问道:“张封,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你们不比我清楚吗?”我笑着答道。
她深沉地看了我许久,朝着那女子挥了挥手:“去把李千雪身上的蛊解了。”
女子披头散发,脸上也没傲气,转身离开了这里。
我就这么坐在这沙发上玩着手机,全然不在乎身处何地。
不知过了多久,柯染突然怯生生地开口问道:“这退婚书,你真的不签?”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有些无语:“我要是签了,岂不是真怕了你们四家?我不签,爱咋咋滴,放马来。”
柯染随手将文件夹丢在了桌面上。
“无所谓,又不是我让你签的,是我阿爹让的。”
我白了她一眼:“那你能告诉我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执着于让我签这么个东西吗?”
柯染眼珠子一转,朝着我开口:“你要是告诉我你刚才给我下的是什么毒,我就告诉你。”
我咧嘴一笑:“好啊。你先说,我就告诉你。”
柯染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当即开口:
“其实我阿爹说,你爷爷订下的婚约是有天的束约的,怕久而久之遭受天谴。而且你爷爷在江湖中是很有影响力的,如果悔婚协议不是你主动签的,那么将来江湖中将没多少人敢和我们联姻。估计是因为这两件事吧!”
我听后,这才恍然大悟他们为什么要让我主动签下。
我再次朝着柯染开口:“那你呢,我不签的话你还会找人来吗?”
柯染不屑的啐了一口:“本身我就很反对家族联姻,你不签我阿爹就不能强迫我嫁人。我反正快活的很,至于我阿爹会不会派人,那我就不知道了。”
“我这次来是看看那制霸江湖四十年的仙爷怎么会培养出一个废物孙子,谁想到被你给骗了。好了,该你了告诉我刚才那是什么毒?”
我深呼吸一口,点了点头:“其实那是一种国外很罕见的毒药,学名叫做‘沃兹基德契’。”
柯染愣了好久,但似乎没从那不大的脑袋当中调动出关于这毒的资料。
其实也正常,毕竟我也没听过,因为我压根就不会用毒。
刚才是因为我将自身的炁凝聚在了银针之上打入柯染体内,才会轻易出现胸痛腹痛的景象。
所以叫做“我自己的炁”。
大概半个小时后,那个女子回来,告诉柯染已经解决了。
我给辰龙拨了个电话,证实了李千雪的情况,随后随手在柯染的几个穴位上扎了几道,能有调节月经不调的作用。
“十分钟后,安然无恙。”我站起身:“没什么事,那我就走咯!”
可走到门前的时候,那两个标枪般的男人却挡在了我的面前。
邪魅女子也虎视眈眈的盯着我。
我回头看向柯染,询问道:“打一场?”
柯染朝着那女子使了个眼色,摆摆手。
那女子很是不忿的跺了跺脚,随后让俩人让开了路。
我回头招了招手:“拜拜!”随后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这里。
离开这里后,我打车回了道观。
给李千雪号了脉,发现确实没什么事了,这才放下了心。
同时这次去见柯染,我也弄清了他们的心怀鬼胎,也有了更深的思考。
经过这个时间,展家在云州的发展相当不错,甚至已经追平其他大家族,逐渐有了鹤立鸡群的迹象。
而夏家和姬家依旧没敢有任何的动作,估计上次的一战也让他们有了所想。
一切看似都在向好的地方发展,接下来我便是潜心提升自己的实力了。
可就在当晚,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很清楚这是在做梦,而且清楚自己在道观中。
梦见我从床上灵魂离体,走向了院中。
黑夜的封灵府是静悄悄的,辰龙的鼾声轻微传来,我十分清醒,但我知道这就是梦,且我还醒不过来。
梦里我走到了三清殿外,正当我疑惑之时,偏殿的大门轰然打开,内散发着刺眼的白光,看不清一切。
紧接着一个穿着金甲的男人从白光中走了出来,声音犹如天神开口,自苍穹大地滚滚而来,嗡嗡作响:
“天地之令,日月之命。上界所言,封灵府主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