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牛淑芬不管不顾。
不仅如此,还一个劲的招呼她。
“小白,还杵在这儿干什么?还不赶紧给人家小曲道歉?”
“啊?我,我——”
白小娟我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曲云莎见此神色淡淡的,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在不看白小娟一眼,反而对着牛淑芬道:
“牛嫂子,我知道您是为了整个家属院的名声,为了咱们邻里和睦考虑,您是个好人,也是个好干部,可您也看到了,不是我得理不饶人,实在是人家根本没有任何悔改之心。
“牛嫂子,昨天您来找我,我已经把事情说的很清楚了,看在您的面子上,我才没有报警,可如今我也没办法了,我总不能白受这委屈吧?
“今天白小娟敢用小产的事儿诬陷我,吴秀兰敢空口白牙的污蔑我,那他日呢?一招得手,恐怕会更肆无忌惮,这一次我退让了,将来可还有我立锥之地?
“况且,这一次我是幸运,有诸多嫂子给我作证,还我清白,可我不敢保证次次都这般幸运。”
她这番话说的言辞恳切,道不尽的无奈和心酸。
众人见了,立马感同身受。
“小曲,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去报警,我支持你。”
“我也支持你,哼,空口白牙的诬陷人就该乱棍子打死,呸,要不是有人一天到晚瞎嘚嘚,说人家小花不守妇道,到处撩骚,她能被打成那样还离了婚?”
“对,还有张小子,好好的一个人,勤劳肯干,吃苦耐劳,明明是好心帮人家周寡妇扛了两袋米面,就非说人家有一腿,硬生生把人家孩子逼的转了岗,你说有这样的吗?”
“可不是,这说人是非的就该好好教训一顿,我听说这冤枉人可是要判刑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
群情激奋。
显然平时憋了不少气。
而一说到判刑,吴秀兰和白小娟俩人瞬间都傻了。
牛淑芬见大家一边倒,更是恨铁不成钢的一把将吴秀兰拎了出来。
“你不是要跟人家小曲道歉吗?还等什么?难道真想去牢房里吃花生米是怎么地?”
牛淑芬显然很生气,吴秀兰被拽了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地上。
不过,她向来脸皮厚,况且也真是怕了。
因此,上来就是一鞠躬。
“曲云莎同志,我错了,我郑重的向你道歉,我不该因为你解雇了我就怀恨在心,说你的坏话,求你原谅我一次,我保证,下次在不敢了,我保证。”
这道歉的词到是说的极溜。
而她这话一落,一旁的白小娟也绷不住了,忙上前一步要拉曲云莎的手,可却被她灵活的躲了过去。
“有什么话,你就站在那儿说,你现在身份特殊,咱们还是保持一定距离比较好。”
白小娟被噎的脸一僵,可很快还是深情柔弱的道:“莎莎,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会变成这样了,但是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想诬陷你,咱俩一边大,我也是第一次怀孕,当时肚子忽然开始疼,我,我整个人都慌了,莎莎,你能理解我的对不对?”
呵!
好家伙,直呼好家伙!
这都什么时候了?
说话还夹枪带棒,不就是怀个孕吗?
至于这么拉踩吗?
这话直接把曲云莎气笑了。
“白小娟,你打住,不要在这儿跟我玩儿道德绑架那一套,没有用,而且我又不是你男人,这孩子又不是我的,我理解不了你。
“但是,你与吴秀兰合伙陷害我这事儿,今儿要是说不明白,我不介意去一趟警察局。”
她这话说完,白小娟的脸立马白了起来,双手都颤抖却被她极力压制着。
“我,我没有跟吴秀兰合谋,我真的没有,不信你们问吴秀兰,我根本不知道她会说那些话,莎莎,你信我。”
反正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话。
而恰在这时,一直在家等了半天也不见人来的王桂枝恰好赶到,听完这话,顿时冷着脸道:“你让小曲她怎么信你?你这刚进医院,那边吴秀兰下了公汽就在医院里造谣,不是串通好的,又是什么?
“还有吴秀兰偷偷的跟着她们进城干啥去了?要不是监视她们,你们何至于配合的如此天衣无缝,这么默契?”
白小娟被怼的哑口无言,人都急哭了。
“我咋知道她进城干啥?
“吴嫂子,你倒是说啊,你进城干啥去了?”
吴秀兰哪里好意思说?
因此被问的直接锤下了头,吭哧瘪肚的道:“我,我——”
半天也没说个所以然出来。
最后还是牛淑芬看不过眼了,没办法直接开口道:“这事儿我知道。”
众人闻言都看了过去。
而牛淑芬则叹了口气把昨天从吴秀兰那里逼问出来的话一五一十的跟大家伙说了。
可听完这话的刘春花直接就炸庙了。
“好啊,感情你下了这么大血本竟然是跟踪俺们,看俺们赚钱的路数,呸,居然还买回了布条打算跟我们抢生意?
“你咋那么不要脸呢?之前是谁骂俺们小曲,说她是个破摆地摊的?
“现在看她赚钱了,又开始算计起她了,呸,你可真不是个东西。”
不仅是刘春花,其他人听闻是这么个原因也纷纷鄙视起来。
就没见过这么忘恩负义的。
当然看着牛淑芬的面子上,大家还是留有余地,没有骂的太难听。
毕竟来人是表姊妹,可同样的,众人也给她送去了一个怜悯的表情。
有这么个糟心的亲戚,她也是倒霉到家了。
事情闹到这个程度,该澄清的也澄清了,该道歉的也道歉了,曲云莎也没理由在继续揪着不放,毕竟,她还要在家属院生活一段时间,事情不好做的太绝。
给点教训,让她们以后不来招惹自己也就够了。
而相比这些,她这会儿比较犯愁怎么跟陆一珩道歉!
毕竟是自己错怪了他!
大货车一路呼啸前行。
坐在后座的曲云莎,胳膊抵在窗口扶着额头想了半天才道:“刘嫂子,你说要是冤枉了别人,怎么才能获得对方的原谅?”
“道歉呗!”
曲云莎微微蹙了下眉,“除了这个呢?”
“那得看是谁,你要说这个人是陆队的话,可就简单了,等晚上一拉灯,往被窝这么一钻,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儿。”
噗——
曲云莎整个人都麻了。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得,我就不应该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