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成只觉得刚才说了半天的东西都白说了,已经说了暂时不要轻举妄动,转头就准备去找贾富贵的茬了。
周泽看着气息不稳的吴文成有点好笑,“安心,不是去找茬,就是简单的慰问一下,看看他有没有什么缺少的东西了,之类的,毕竟是独一无二的皇商。”
看着轻描淡写的周泽,吴文成简直要哭了,他深知贾富贵在泾河城里的势力,所以纵使他手里也有不多的城主的武装,但是也没有动手。
看着有些慌张的吴文成,周泽决定给他透点底安心,“吴大人,今天并不是我来泾河城的第一天,对无名的情况大概有所了解。”
看着有些懵圈的吴文成,周泽又提了一句,“无名是贾富贵所在的那个势力的名字。”
吴文成听到周泽给的提示,心里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正好,朱光也带着安置好了的苏飞翼回到了周泽二人所在的小院,朱光这一路上被苏飞翼挑了太多的刺,现在看终于即将摆脱这个人,心情顿时飞扬起来。
“大人,已经将各位将士安顿完毕。”
苏飞翼下意识的挑刺,
“本大人还没有说话你插什么嘴!”
朱光一脸憋屈的闭了嘴。
周泽看着笑的僵硬的朱光还是一副冷淡的表情,“既然安顿好了就干活吧,现在随我去拜访一下贾大人。”
“贾大人?”
苏飞翼疑惑地问了一句,周泽起身,
“皇商贾富贵,贾大人。”
朱光身子一僵,没有想到这两人要现在去拜访贾富贵,他现在抽不开身,城主府被苏飞翼把持着,只能寄希于城内的探子快一点,通知到贾富贵。
周泽看着一旁一动不动的朱光,冷笑了一下。
朱光的祈祷失败,直到周泽等人已经到了贾家的大院,贾富贵也没有收到消息,所以骤然听到门人通报的钦差大人到也是懵了一顺。
好在这几日贾富贵一直都没有沾手灾民,慌忙的吩咐无名的人离开,贾富贵急匆匆的出门。
“贾大人果然事务繁忙。”
“贼人何处跑!”
两道声音一同响起,贾富贵心里一惊看向院门口,周泽双手后背缓步走来,而随行的苏飞翼却是足尖一点追着刚刚离开的无名的人离开。
贾富贵没有理由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苏飞翼穷追不舍。
周泽似笑非笑,
“看来贾大人这家里不太安全,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当着贾大人的面当场行窃,实在是胆大包天。”
贾富贵也扯起一抹笑,应和道
“江大人说的是。”
周泽进来的时候,贾富贵心里就翻涌起来,这个江大人,竟然和之前他威胁过的江泽羲长得足足有五分像,他们之间绝对有亲缘关系!
贾富贵之前找人也不是随便找的,他找的大部分都是身家单薄,就算是死了,也能很快就解决后续问题的‘鬼’,没想到只失误了一次就踢上了铁板。
‘还好之前的侍女已经处理掉了,虽然现在的江泽羲还没有人找到,但是一月已过,江泽羲必死,只要拖一个月就行!’
贾富贵在心里做好打算,准备见招拆招。
“大人,幸不辱命。”
在贾富贵还在思索的时候,苏飞翼已经捉到那两个人,他和江九一人捉着一个,都已经卸掉了下巴。
周泽看着五花大绑的两个人,为了防止他们自杀,动手的时候都是直接用内力震晕过去,然后卸掉下巴再五花大绑,全方位杜绝了自杀的可能性。
“带回去押到大牢里,务必不要让他们跑了,稍后我亲自审问。”
“是。”
怕二人跑掉,江九直接提着两个人离开,苏飞翼则是甚至再次给了二人各一掌,防止他们半道醒来。
贾富贵在一边看的心惊胆战的,这是无名的第一次失手,而且还是因为他,虽然那二人知道的不多,但是始终是个祸患,一旦泄露了信息,连带着他,都没有好下场。
“贾大人,贾府现在如此遭人惦记,不如搬入城主府?府内房间也比较多,绝对住得下贾大人。”
贾富贵勉强勾起笑容,“多谢江大人关怀,贾府家眷众多,实在是麻烦,在下一定增加贾府的守卫。”
周泽装作很惊讶的样子,“贾大人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水,莫不是被刚刚的飞贼吓得吧?”说着又愤愤不平起来,“那贼人也是可恶,等回去我一定问出他们的盘算,给贾大人一个交代。”
周泽这边表演的起劲,吴文成却是只想抹一把汗水,这位江大人也太胆大了,那两个人明明就是和贾富贵密谋,江大人却是直接抓了起来,也不怕贾富贵反抗,还扔进了大牢里。
看着眼前汗津津的贾富贵,吴文成突然觉得他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江大人来得突然,在下这里也没有提前准备什么,还望大人莫怪。”
贾富贵现在不想听到这位江大人再说什么贾家有贼,于是就顺势转移了话题,周泽也配合着他。
“贾大人不必客气,正值深秋贾大人家花园的花开的却是正好,不如就一同赏赏花好了。”
贾富贵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他现在只想回到过去抽那个转移话题的自己一巴掌。
“那是自然可以的,这院子是我精心打理的,”
若是他们准备好,那是自然可以任由周泽参观,但是周泽反应的太快了,贾家的院子里,几乎每一处都藏着秘密,虽然这位江大人可能并不会发现,但是贾富贵并不想去赌一个可能,但可惜,现在已经由不得他了。
“这丛兰花当真好看,应该是不可多得的幽兰吧,贾大人不愧为大商人,出手就是大手笔。”
“哪里哪里,只是普通的兰花罢了,只不过因为长得酷似幽兰才被种在这里。”
“这盆牡丹枝叶繁茂,看这叶子大小应该是花王吧,明年洛水的赏花宴,没你这盆牡丹花王我不看。”
“哪有哪有,只是叶子长得大了点,这盆牡丹有些病灶,当不起花王一称。”
贾富贵捶胸顿足,这姓江的怎么见识这么广,这么不好糊弄。
“贾大人这块布料甚是精美,竟然只是绑在这里作为标志,我当时得了一匹也舍得给子女做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