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什么?只要没有抓奸在床,她就算知道也是白知道。”
“可是……”
“小玉,冷静点。”
“我怎么冷静?朱雯,你别太不当回事了,你可别忘了,是你带我去那种地方,如果我出事,我也不会叫你好过。”
“呵,这就威胁我了?我们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放心,我不会叫你出事,除非你想毁我。”
朱雯不紧不慢的说道。
梁玉听到这里,觉得朱雯也不至于那么蠢,她梁玉也不是好欺负的,坐在椅子里叹了声,理智稍微恢复,说道,“你不知道刚刚她的那些话,就好像她知道咱们全部的事情一样。”
“她怎么知道?无非就是无中生有吓唬你,你瞧,她这不是初见成效了吗?你已经自乱阵脚了。”
朱雯提醒她。
心想你差点就要乱咬人,该死。
不过这个沈茉莉这么横,到底凭什么?
朱雯挂了电话后不久,便突然一笑。
——
这晚沈茉莉回到家,站在门口突然不敢动。
她还带了果冻,更是将果冻的脸搂住不让他看。
门板上,一个大大的叉号。
应该是红色的颜料涂上去的。
她心跳加速,怕吓着果冻,便蹲下身抱着果冻就走。
但是走到楼下她却又停住。
到底是谁?
肯定是梁玉。
只是她没有证据。
沈茉莉让自己一定保持冷静,现在当务之急是把果冻送去他爷爷奶奶家。
沈茉莉回去的时候,陈想刚好回去,看她抱着儿子,走上前去接过,“爸妈说你今晚带果冻在你那边过。”
“哦,我突然有点事不能带了,那你把他抱进去吧。”
沈茉莉说着就要上车。
但是一秒后还是凑近,“宝贝,亲一下。”
果冻立即凑上去跟她亲了一下,“乖,那妈咪先去工作了,晚点再来找你哦。”
“嗯,妈咪再见。”
果冻跟沈茉莉挥手。
陈想看她那么急匆匆的,在她开车离开后也站在那里,忍不住嘀咕了声,“你妈咪好像有事哦。”
“有,大大的,叉号。”
在幼儿园的小家伙,刚好认识了那个叉号。
陈想低头看自己儿子,“大大的叉号?什么叉号?”
“这样的,妈咪的,门上。”
果冻一边比画一边讲。
陈想大感不妙,立即就将儿子抱着进了屋,“你们照顾好他,我有事先出去趟。”
“哎,不是说要回来吃饭?”
“不吃了。”
他说着就大步离开了。
果冻觉得爸比肯定是去追妈咪去了,爸比整天追妈咪,追不上还一直追哦。
王瑞带人过去看了眼,然后又在周围查看。
沈茉莉跟卓简站在一楼楼道口,王瑞很快过来,“那边有监控,我去找人问问看能不能调出来。”
“嗯。”
卓简答应了声。
王瑞带人离开,沈茉莉这才揪着自己的手,低着头湿了眼眶。
“如果是梁玉还好办,如果不是梁玉,我,上次我抢了个单子,那个老总挺吓人的。”
沈茉莉突然小声嘟囔。
“没事的,大不了这几天先去我那里住。”
卓简拉着她的手,也是真的怕她自己在这里太危险。
“真的可以吗?姐夫会不会不高兴?”
沈茉莉有点担心。
傅老板太喜欢过二人世界了吧?根本不给别人接近卓简超过仨小时以上的机会。
她每次都是赖着,如果是脸皮薄的人,都不好意思找卓简了。
“他不会的,他明事理,只要跟他说明情况就好。”
卓简好声宽慰着。
“真的吗?”
沈茉莉有点不信。
卓简无奈的笑了下。
其实他们家傅老板真的是个大好人。
只是不爱表现出来而已。
他为兄弟,为朋友,做了好些事。
嗯,主要是为她,无限的容忍。
俩人正说着,突然有车子开过来,直接开到了门口。
是陈想。
沈茉莉看到他的时候心里怦的一下。
他怎么来了?
卓简也疑惑,不过……
她留意到沈茉莉,看到陈想的时候就红了眼眶。
“怎么了?”
陈想走上前问她。
“没事啊,你怎么来了?”
沈茉莉不想告诉他。
都离婚了,还说什么说?
“果冻说有人在你的门上画叉号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站在这里?还是卓简陪你。”
他又问。
“不用你管。”
她低了头。
眼睫毛上不知不觉的已经沉甸甸的。
“到底怎么回事?”
陈想见她不想说,只得问卓简。
“哎,等着吧,王瑞去查了。”
卓简说道。
不久傅衍夜的车也到小区里。
一群人站在楼下,王瑞将事情说明,并且拿出那个截图给他们看。
是个很年轻的男孩子。
沈茉莉看得有点呆,“我不认识这个人。”
“应该是被指使的,还是个美术生。”
王瑞提到。
沈茉莉更是疑惑,她是学建筑的,跟美术关系,很大吗?
而且男孩子的年纪,应该跟梁玉没关系吧?
也不像是一个老总会安排的人。
“会不会是他搞错了?其实他要画的是别的家?”
“还是不要掉以轻心。”
陈想讲。
沈茉莉转头看他。
从刚刚开始,他就一直站在她身边。
“事情既然查清楚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傅衍夜牵住卓简的手,提到。
“嗯,辛苦,之后我会关注。”
“嗯。”
傅衍夜也不在多废话。
反正在乎一个人自然会想保护好她。
“那,茉莉……”
卓简看着沈茉莉,不知道这会儿沈茉莉是要跟自己走还是留在这里跟陈想。
“姐,那我就不去麻烦你了,有事情我再找瑞哥帮忙。”
沈茉莉看出傅衍夜不想要自己这个累赘,便也主动抬手挥挥。
“好,那我们先回去,有事一定第一时间联络。”
卓简担心她还会有危险。
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的误会,大部分事情都是人为。
只是没想到,第二天晚上,又有人溜进来。
这次,是红油漆。
沈茉莉回到家后闻到那个刺鼻的味道,不是感觉不到危险,但还是气笑。
王瑞的电话刚好打过来,她接了,声音有些紧绷,“瑞哥。”
——
卓简刚好在车上,所以便也跟了去。
只是才走到楼道里,就已经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再往里走……
鲜红的油漆铺满了地板,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