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卓简不能再去。
所以晚上她再接庄明厉电话的时候,被一阵臭骂。
“卓简,我拿你当知己,你出卖我?你自己说你这是第几次出卖我了?混蛋。”
“……”
卓简把手机拿的远了些。
而她旁边开车的人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眉头一紧,转眼就朝着她看了眼。
卓简特别淡然的问他,“看我干嘛?”
“庄明厉?”
“怎么?好奇在我黑名单里的人又能打电话给我?”
“……”
明明兴师问罪的人该是他,但是傅大老板这会儿也没什么底气,只能认真开车。
回到盛园,两个人一进门,三个小家伙就带妹妹往他们俩身边跑去。
“你们先自己玩,我跟你们妈妈有事商议。”
“哦。”
傅衍夜拉着卓简的手就往里走,是上楼。
橙橙带着弟弟妹妹站在一旁,呆萌又疑惑。
这看着,不像是商议啊?
“哥哥,爸爸妈妈商议什么?”
橙栗疑惑的问了声。
橙橙望着楼上两个人,“我也不知道啊。”
而且很快,楼上就一阵用力的关门声。
傅衍夜气呼呼的将她抵在墙上,“他打电话找你做什么?”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你说我做什么?难道你真以为我要眼睁睁看他把你拐走?多大年纪还逃婚?幼不幼稚?”
傅衍夜问她。
卓简望着他,这才明白,原来庄明厉的一切他都知道。
她许久才问了声:“你该不是,找人盯着庄明厉呢吧?”
“我有那么闲?只是这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
“……”
卓简想,也是,庄家在南边的势力,这场婚礼肯定很多人知道,新郎官不在还不得传遍了。
可是她还是忍不住盯着他,“所以你也是承认你拿我的手机拉黑庄明厉?”
“……”
傅衍夜的薄唇动了动,冷眼看着她,在她那毒辣的眼光里,他突然凑近,紧贴着她,“是又怎样?”
“多大年纪还把人拉黑?幼不幼稚啊?”
“哼,你小?小到把老公备注改成前夫?”
傅衍夜一点都不服。
这女人真是……
以前的话他会觉得她欠管教,然后好好管教下,但是现在,他竟然气的咬牙还只能壁咚她。
“傅衍夜。”
卓简生气叫他。
干嘛又提这事。
“我不准你见他。”
傅衍夜现在是真的不敢惹她,很快就败下阵来,改变套路,像个要失宠的大男孩,特别有危机感的跟她低喃。
他贴到她身上,只觉得让他死在她身上都行,只求她能允许。
她的身上好像有什么魔力,总是吸引着他,想要前进,前进,再前进。
他抚上她的肩,轻抚。
“我也没去见他呀,而且现在,他应该已经快上飞机了。”
卓简低着头没看他此时满是情欲的眼。
“嗯?”
倒是傅衍夜被提醒的回过神了两秒。
“玲姐打电话给他父亲了,大概是被抓到要绑回去了,才会那么生气给我打电话。”
“这样?”
傅衍夜不太确定的低声。
“嗯。”
卓简点头。
遥想初相识,其实他就是被他父亲绑回去之前的可怜模样,现在又是这样。
希望他们的缘分,就从这里结束吧。
傅衍夜看她答应才松了口气,笑出来之前赶紧舔了下嘴唇继续保持严肃,然后捏住她的下巴,冷淡的口吻道:“奖励一下。”
突然就亲上去,在她的嘴上。
卓简愣住,这叫奖励哦。
傅衍夜想她不懂他刚刚多紧张,那个男人管三管四的,差点把他们这个家给拆了,想到卓简说喜欢他,说他多贴心,多关心她,傅衍夜觉得自己一辈子可能都会有阴影。
身为丈夫,竟然被她认识不久的人给比下去?
他不能接受。
“爸爸妈妈,你们商议好没有?我们今晚吃什么哦?”
门外突然砰砰砰的响起来,几个小家伙敲着门,橙橙昂着头吆喝着。
傅衍夜的薄唇在她嘴上,只能停下来,缓缓移开,无奈苦笑,“他怎么总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
“我觉得出现的时候刚刚好。”
卓简声音偏低。
“爸爸妈妈,你们听到我们说话吗?我们听到你们说哦,听不清楚,你们大点声。”
“傅程谦,今晚单词写一百遍。”
“啥?爸爸,我听不清,我先带弟弟们下楼哦。”
橙橙迅速就带着弟弟们抛开了。
其实楼下有阿姨已经在准备晚饭,只是,小家伙们喜欢跟着他们俩后面闹。
傅衍夜听着孩子的脚步声渐远,深邃的眼眸又看了眼卓简,“还知道装傻了,也不知道随谁?”
“反正不是随我。”
“也不是随我。”
“……”
卓简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可能是像傅衍晴吧,那丫头从小就是撒谎精,嫁给老外还说在外面游山玩水。”
“……”
好吧,卓简觉得这个答案勉强能接受,侄子像姑姑的,也挺多。
就是远在国外的傅衍晴姑姑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而国内盛园的主卧里,男人还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壁咚的人,低声:“傅夫人。”
“嗯?”
“你猜你老公还能忍多久?”
“什么?”
卓简问完就觉得自己的细腰被轻抚着,瞬间明白过来,直勾勾的望着他,“反正你必须要得到我允许。”
“嗯?”
“你说追我的。”
“那先让庄氏的律师团滚回南方去行不行?”
傅衍夜想了想,问她。
“你别以为律师团没了,你就能高枕无忧,你要是敢再那样对我……”
“我不敢了。”
他握住她的手,紧张到不行。
“你必须得经过我允许才能进我的屋,事事都不能强迫我,事事都要跟我讲清楚,讲不清楚就不是误会,是你做的不好。”
“这么细腻吗?”
“我才不要再被你欺负。”
她突然想起以前的事情,眼眶里一酸,眼泪就满了。
“我有时候脾气不好,你及时提醒我,我立即改,好不好?”
“你要自觉。”
“嗯,我自觉,那,今晚……”
“还睡客房。”
“这么残忍?只睡觉行吗?我保证不做。”
傅衍夜试图说服,她可怜,他就比她更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