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因此她明明知道身在美国,可是她从来就没有打算要离开,要去找哥哥白天贤。
她想,既然刘小果将她送到这么一个安静的地方来,自己又一直不过来打扰她,这样安静地呆着,倒是真的不错。
她现在的思绪这么乱,得好好地修整好了心情,再想着要去哪儿,要怎么离开。
意识到栅栏门被打开,她的眼睛轻轻地抬了抬。但是她这么久来都不曾跟这里的任何人说过话,也不想跟他们有所交流,所以她抬起的视线,看向不远处的一株天堂鸟。
直到感觉来的人脚步一直停在自己的身边,而且来人身上有一种干净的气味,让她觉得很熟悉。心脏猛地一缩,她转过头来,对上的,是一双大大的眼睛。
此时那双大眼睛带着些内疚,带着些担心,剩个的便是那藏都藏不住爱慕与喜欢。
这一望到底的眼睛,让天鹅抓住花枝的手,一个用力,嫩脆的花枝被掐断,花掉落到了地上。
她从秋千上站了起来,看着刘小果,慢慢地往后退了一步。
看着她那紧张而防备的眼神,刘小果的心里一抽,开口低声叫了一声:“天鹅!”
这一声天鹅,有太多请求的意愿在里面。他想请求天鹅不要怕他,不要恨他,给他一个机会,让他跟她,近距离地说几句话。
天鹅退到秋千后面,看见刘小果不再上前,她便也就不再往后退避。其实这里所有的地方,都是他的,想躲他,躲得了吗?虽然她再次醒来,从医院里出来之后,因为心事过重而显得太过沉默,但并不代表她完全地改了个性子。
除了那道让她无从言说的心伤,她,还是她,是那只骄傲,率性,从不矫情的天鹅!
“天鹅……”刘小果见她真的不再躲闪,忙又温声地叫着她道:“天鹅,你出院之后,感觉怎么样,身体哪里还疼吗?”
天鹅从醒过来到现在,除了偶尔的自言自语,还从来没有跟人说过话。见他这样好脾气地问着自己的话,她怔怔地半天没有回答。
就在刘小果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她却张了张嘴,说了两个字:“没有。”
听到她回答自己,刘小果脸上立即显出一种惊喜不已的神色,说话的声音都开始有些颤抖了:“那,那,你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东西没有?”
天鹅看着那个表现有些惊慌失措的男人,心里有一种错觉,觉得他就是个精神分裂症的,间歇性发作患者。
如果他那阴狠毒辣的那一面,只是他在精神障碍发作时的一种症状,就好了!
确实如天鹅那天跳楼之前说的那样,其实她个人,并不恨他。他除了那天,见她要和高子玉走,而怒极掐了她之外,从来不曾对不起她,他也救过她,这一辈子,她永完都忘记不了,那一次被玛丽手下用枪对着的时候,他伸出来的,那一只想要为她挡住子弹的血手。
原以为他会怎么样想着将自己弄得生不如死,却不想,他会在自己跳楼之后,花尽所有的心思,来救自己,来讨好自己。
因此个人来说,她跟他无冤无仇,但是他的背景,他现在的身份,都让她想离他有多远,躲多远。她不想跟他,有任何的瓜葛与纠缠!如果他,他们,不纠缠着自己,自己便是跟郭小芽一样,过着平淡而快乐的生活。
“没有。”
她回答得很慢,似乎是真的好好地想了半天。猫扑中文